於是,就在她想要開口說話之時,他搶先說道:“師尊,外面還在鬥法,弟子想去看,就先告辭了,師尊若是困了就早些休息吧。”
鏡曦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出來之後還幫她關上了屋門。
如今蘇瀾監聽了整個房間,就算身爲她的徒弟,深更半夜在裏面待久了也於理不合,所以把玉佩還給她之後,他就離開了。
至於她和顧雲景的那個吻,自他看到之時起,就如同一根利刺,硬生生地紮在他的心上,喘不過氣,又隱隱作痛。
【今夜形勢所迫,等過了今晚,你師尊離開房間之後,你師徒二人有的是說話的機會,只是可惜了那玉佩,都還沒暖熱。】
(我看她像是有話和我說,想必是她那幾位師兄讓她跟我斷了聯繫,所以我也猜到她想和我說什麼了,只不過那些話我不愛聽,也不想聽。)
【所以,你小子剛剛明明可以用別的方法告訴你師尊屋內有探聽符,也可以讓她劍氣化字與你交談,你卻偏偏一刻也沒有多呆,原來是怕你師尊跟你斷絕來往。】
(……)
鏡曦神色複雜,拒絕的話聽得多了,自然也就不想再聽了。
而她和顧雲景吻在一起,是不是因爲她已經鐵了心想要跟自己斷絕聯繫,不再相見。
若真是這樣,他倒不如狠下心,將她囚禁,把她給鎖起來,這樣她就只能是他的了。
(你小子能這麼想就對了!吾看好你!)
鏡曦沒去理會蒼梧,而是擡眸看向半空。
如今魔將虛影已經顫顫巍巍,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看來,祭梟已是活不過今夜了。
(回去看看。)
【回去?去哪?你小子難不成是想回去看看那狗東西的兒子死的慘不慘?】
(你是不是忘了進入禁地所需的黑色玉牌,祭梟手中也有一塊。)
【……吾怎麼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都是那禿驢最近天天講法講的,害的吾腦子都不靈光了!】?
(……)
鏡曦走出了北閣樓,蘇瀾轉眸看了他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這小子最近和自家小師妹的師徒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
聞言,墨言三人也將目光落在了鏡曦的身上,此時他們都認爲正在鬥法的,就是剛剛那位魔王,而自家師尊竟突然回房了。
明明之前還以身相護,如今這半空之中的魔將就要轟然崩塌敗下陣來,師尊她反而走了?!
“師尊她沒事,說是有些乏了,睡覺了。”鏡曦回答,表情淡淡。
“小師弟,我想過去看看,不如我們一起吧?”慕星辭提議。
剛剛有不少其他宗門的弟子都趕了過去,他也想去看看。
千誠聽後,俊眉皺起。
“師兄,剛纔我還問你要不要一起過去,你說不想去看,怎麼現在要和小師弟一起去?”
慕星辭:“我現在又想看了,不行嗎?”
千誠:“……”
自從那天他醉酒之後,師兄就不愛搭他了,他只是喜歡師尊,他有錯嗎?
明明是他說他膚淺,他不就讓他給自己道個歉嗎,他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鏡曦喚出了佩劍,他本來就是打算回去的,等祭梟死後,有慕星辭同他一起查看屍體,更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走吧師兄,我也正打算近距離觀戰一番。”
“嗯。”慕星辭頷首,喚出佩劍後和鏡曦一起御劍離開了流雲閣。
千誠見此,眉梢皺的更緊。
不行,他也得過去看看,看看這勾引了自家師尊的魔王,會是何等悽慘的下場。
房間內。
凌瑤望着手中的玉佩微微出神,之後乾脆將其收了起來。
這狗男人把玉佩給了她就走,一句話都不多說,就連爲何暴露魔王身份也不做任何解釋,他又在作什麼妖?
是因爲看到顧雲景送她回來生氣了?那他至於把玉佩還回來?他究竟什麼意思?
每次生氣了就跑,這臭脾氣都是誰給他慣的?!
今日他把玉佩還給她了,下次他再想要她都不會給了。
不過,等幾位師兄問起玉佩之事時,她倒是可以交代了。
可終究是仙魔殊途,他們之間…該如何相戀?她若說不再相見,他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