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主閣樓發生的事,弟子都聽說了,弟子有些擔心師尊,就想過來看看師尊。”
凌瑤見墨言似有話說,指了指一旁的觀景臺,“去那邊說吧。”
觀景臺,位於西北角位置,此處不僅能看到西閣樓,還能感受到北邊瀑布飛濺而下的涼爽。
凌瑤見他遲遲不語,關切道:“墨言,爲師見你似乎是有心事,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墨言聞言,眸光動了動,之後緩聲道:
“弟子只是聽聞師尊險些受傷,想到了那年初遇師尊,師尊救下弟子的情景,而今日師尊遇險,弟子卻不在師尊身旁……”
凌瑤聽後陷入沉思,這原著中的清月仙尊,自從救下墨言那一刻起,就成了他心裏的白月光。
今晚她險些被魔君打傷的消息一出,想必墨言是生出了自責之心。
而一想到原著中墨言爲了救自己的師尊而死,她就決定好好開導開導他
“當年爲師救你,不是爲了讓你日後給爲師擋傷,更何況爲師的修爲在你們之上,用不到你們捨命相護。”
墨言的眼中涌動着一縷華光,他自是知道她救下他不爲任何,也知道她的修爲高過自己,但他的命是她給的,他又怎麼能讓她受傷。
凌瑤見他沉默不語,繼續道:“你可別學你小師弟,爲師方纔已經教育過他了,如遇危險,保護好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記住了嗎?”
墨言頷首,回道:“弟子記下了。”
此刻,他同她說了幾句話後,壓抑的心也隨之是舒緩了不少。
凌瑤點了點頭,見他眉宇舒展了一些,也安心了不少。
“天色已晚,弟子就不打擾師尊了,師尊也早些歇息吧。”
“嗯,你也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還要返回宗門。”
“是,師尊,弟子告退。”
凌瑤回了房間,剛收拾好躺在牀榻上,卻在瞬間坐了起來。
她眼眸微睜,因爲她剛剛察覺到,那逆徒的傳訊玉簡居然亮了?!
她將玉簡拿了出來,這逆徒消了這麼久,今日是月亮打北邊出來了,他竟然主動給她傳了音!
讓她猜猜這逆徒,這一次給她傳了幾個字?兩個?還是三個?
然而,就在聽了兩遍傳音之後,她才確定自己沒有幻聽。
說什麼,他去了趟無人之地,之後跟着一行人進入了一處仙府遺蹟,在遺蹟中修煉了一段時日,這才一直沒有和她傳音。
最後還同她說,他就快回來了。
凌瑤將玉簡握在手中,注入靈力進去,給他回了傳音,之後便躺下沉沉入睡。
——
去往北荒魔域的路上,鏡曦在收到她傳音時,頗爲無奈的一笑,他本是好奇她會給自己回什麼,結果她只回他一個字:嗯。
【哈哈哈!你師尊她這是生氣不想搭理你你小子吧~!】
(……)
【吾現在開始擔心,你小子若是以弟子的身份回去,你師尊怕是又不待見你了!】
(可我是她的弟子,如今也離開這麼久了,總歸是要回去見她的。)
【你小子說的也是,總之先拿魔劍吧!吾已經等不急了!】
(……)
天快亮時,鏡曦改了容貌進入了北荒魔域。
他並未去往十城主殿,而是收斂了氣息,直接去往了禁地方向。
如今祭嫣重傷未死,她定會猜想是誰看破了她的僞裝,這答案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身上。
所以,若是他回來的消息傳入祭淵耳中,祭淵一定會對他有所戒備,甚至是質問他,爲自己的女兒報今日之仇。
禁地處,依舊無人看守。
鏡曦透過不斷向下的幽深小徑,最終走到了道路盡頭。
他伸手在微微突起的磚牆按了下去,石牆之上的凹陷處顯露出來。
隨着手中玉牌放入了石牆凹陷處,牆面上隱藏的禁地石門在一陣震動中打開。
鏡曦穿過石門走了進來,石門再次合上,他望了眼懸崖峭壁下的血色湖泊,快速飛身而下。
【這血湖裏不單單是單純的血液,裏面蘊含着濃郁的魔息,能增強修魔者體內魔性,你進去後動作快點,若被心魔吞噬了心智成了純魔之體,你小子可別怪吾。】
(……沒想到這血湖還有這種功效,你之前有在裏面修煉過?)
【吾幾乎不來,因爲比起這種修煉方法,吾更喜歡鑽研雙修之法~嘿嘿!】
同樣是修煉,他更喜歡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