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田園商女:御統大佬的專寵妻 >第十二章 寧信謠言的村民們
    面對白一平的憤恨不解,駕車小哥只再次嘆氣迴應:“哎,這就是人性啊,相較於相信一個農家女孩被冤枉後洗清嫌疑,大多數人們更想看到有跌宕起伏,揭露人性醜惡、獵奇離譜的故事戲碼。喏,你看那邊,已經有不少書生在利用你的故事謀利賺錢了。”小哥說着一指一側街角,白一平透過馬車車窗望見,街邊已擺了好幾個售賣書籍的攤位,而攤位邊掛的宣傳語條幅皆是“15歲農家女殘忍殺人之謎”“仙雀閣命案揭祕”“心機女白一平的上位之路”。

    “嗨!這算是古代的無良營銷號嗎?”白一平無語低喃,看着這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宣傳語,聽着攤位前那些書生,衝聚集在攤前一衆好奇看熱鬧的百姓們,繪聲繪色描述着自己寫得那本書中,對白一平殘忍殺人情況的剖析,彷如他們是親歷案發現場,親眼看見白一平如何殘忍殺人一般,白一平當即自嘲詢問駕車小哥:“我可以去告他們損害名譽權嗎?”對此,駕車小哥只是迴應她一抹尷尬同情的笑容。

    而當白一平趕到御軒閣,坐在一邊獨自苦惱時,紙鳶端上她最新研發出的柿子糕,放到白一平面前好心安慰:“一平妹妹別煩心了,這流言蜚語啊都是一陣風,不用管他,過一段時間大家自然就忘了。”

    “嗨,其實我到沒什麼,我就是擔心那些流言蜚語傳到我爹孃耳中,會讓他們不好做人,而且,我也怕連累王爺和知府大人,畢竟那流言中說,我可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搞定了王爺和知府大人,真是噁心又不可理喻。”聽白一平這麼說,紙鳶當即不屑哼笑起來。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些閒來生事、愛八卦看熱鬧的刁鑽小民們也就私下亂說說,要當真面對王爺或知府大人,怕是早就嚇得尿褲子了,不過……你擔心的會連累到你爹孃,那到確實是個問題,那要不,我再試着去拜託下王爺,讓他命令知府那,爲你出個證明清白的告示。”

    “哎別了,紙鳶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當真不能再因我這螻蟻小民的事,去叨擾人家王爺了,人一尊貴大王爺一天有多少要事需處理,我怎麼敢爲自己這點事讓王爺去命令知府呢。再說眼下,城內本來就到處在傳王爺幫我走後門,知府也跟着串通一氣的事,我怎麼能在這時出這種告示,那不更給那些傳謠的人,增添了可繼續污衊的談資嘛。”

    “那到也是。”白一平這一說,紙鳶也跟着犯了難:“哎,這可如何是好,出面澄清吧會更讓人誤解,不吭聲吧,又得喫這啞巴虧,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天理了。”這話讓白一平深有感觸,畢竟前世做經紀人時,幾乎每天都要面對旗下藝人遭遇污衊造謠的情況,那時她處理起這些造謠污衊可謂得心應手,只是眼下輪到自己遭遇了,白一平還當真有點當局者迷,不知該如何處理纔好。

    結果,當她夜裏回村,更是遇到了讓她意料之外的狀況,衆多村民拿着鋤頭、犁耙等工具堵在村口,看到她回來後,當即把鋤頭往村口一插,吆喝嚷嚷着,村裏不歡迎殺人兇手,白一平趕忙解釋自己已經洗清嫌疑,可村民們卻不信,說整個蓉城都在傳她白一平殺人後收買蓉王和知府大人的事,這實在是讓他們柳家村蒙羞,所以村民們商量後一致決定,要將白一平趕出柳家村,聽到這個理由,白一平當即哭笑不得衝領頭村民反問。

    “我說大叔,您要硬認爲我殺人,也不信官府查證後的無罪釋放那我無話可說,可你們說我收買蓉王和知府大人,這未免太高看我了吧,如果我有那樣的本事,那我們家至於在村裏過着最貧窮的日子嗎?我們不早就搬到城裏享福了。”白一平這話合情合理,但顯然她對面的村民們此時只是被大部分人的傳言裹挾,根本不想面對這怎麼想都邏輯不通的荒謬謠言,依舊堅持讓她離開此村。

    就在這時,白尚宇和白二安呼喚趕來,白二安一把將白一平拉到自己身後,用結實的身軀擋住白一平,並舉起自己帶來的棍子,做出一副不容被人侵犯的架勢,白尚宇也忙向諸位村民行禮說服。

    “我說各位鄉親,咱們這都一個村相處十幾年的人了,一平也是你們看着長大的孩子,這丫頭本性怎麼樣你們不瞭解嗎?她一個女孩,怎麼可能幹出殺人這等罪大惡極的事,就更不要說,官府現在都已證明她的清白,才釋放了她,你們怎麼能不信官府的調查,還有自己朝夕相處、眼見爲實,反而要被那些謠傳影響判斷力呢。”面對白尚宇的指責,圍堵他們的村民們卻不以爲然,就聽爲首那位最先反駁。

    “白尚宇,我們知道你以前是個讀書人口才好,所以一直心高氣傲,看不起我們這沒文化的鄉下人。”

    “不是,這跟讀不讀書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但我們想說的是,即便不讀書也懂名聲影響一事,你說城內人污衊造謠你家白一平,可人也有句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人說你們家白一平有殺人嫌疑那可以算污衊,兩個人說也可以算造謠,但現在是整個城內,包括周邊村鎮都在傳,這麼多人都在說,我想不會是空穴來風的事吧。”那人剛說完,白二安當即氣惱舉起手中的棍棒,一揮打斷了爲首村民插在村口的鋤頭杆。

    “你,你小子要造反啊?”那村民望着斷裂的鋤頭杆,氣得滿面通紅指責起白二安,白二安卻一副氣勢洶洶架勢,一指那斷掉的鋤頭杆嚷:“你們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眼下這情況,你們看看,單方面的力量能不能造成摧毀?”

    “你……”衆人被懟到無言,白一平也十分認可,忍不住插話辯駁:“對,說到底,你們不過還是人云亦云,無腦從衆跟風。”

    “放肆,長輩們在說話,輪不到你一個小丫頭擅自插嘴。”

    “你們現在是在集體污衊我,爲什麼我不能爲自己辯解?”白一平不屈不撓回懟,一旁的白尚宇聽了也更是氣惱。

    “正是,而且就算出村也是村長說了算,怎麼能任由你們幾人匆忙商議,就下此結論呢?”聽到這話,那幾名村民自信一笑,當下拿出一封書信遞給白尚宇。

    “村長?你們以爲我們現在堵在這,趕你家白一平走,是沒有經過村長同意嗎?”

    “什麼?”這話着實讓白尚宇和白二安大驚不已,因爲他們都知道,眼下這柳家村的村長正是白一平的孃親柳秋竹的大伯柳天土。

    當年,柳秋竹的爹原本是這柳家村的村長,後來她爹死後,哥哥柳東筍和大嫂分家離開,姐姐柳春花也嫁了出去,而她的大伯柳天土順利接過村長之位,因念及柳秋竹嫁了這個一貧如洗的窮酸書生白尚宇沒有地方可住,於是便留下他們一家繼續住在原先的老房子裏,所以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原先對他們還算不錯的大伯柳天土,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