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們好歹曾父女、父子一場,這有什麼好商量不是嘛。”
“呸,誰跟你父女、父子一場。”此時白一平和白二安異口同聲衝那冬都男子嫌惡唾棄,白一平更補充一句:“我們還沒跟你們算殺父、殺母之仇呢,你們兩個奸人到真有臉。”
“好好,你們現在怎麼說都可以,我們聽你們的。”那冬都男子繼續回話,白一平當即望向白三和喊:“三和,你先離開這。”說着她用翠笛金針指向那冬都男子命令。
“讓你的人退下,先放我弟弟離開。”
“好好,沒問題。”冬都男子舉起雙手步步後退,白一平跟着他走出破廟,白二安也緊緊束縛着那女子跟在身後走出,白三和走在最後面。
幾人出了破廟後,果然有七八名黑衣人很快圍上,那冬都男子見狀忙衝幾人擺手,讓他們讓開一條道,這時白一平側目望向白三和,白三和卻心有餘悸不住搖頭。
“姐,我,我害怕。”
“別怕,快點走。”白一平催促,白二安看一眼周圍地形,也很快對白三和指點。
“三弟,順着那條小道一路直跑不用停下來,跑到盡頭你就能看到熟悉的地方了。”
“可是你跟姐姐怎麼辦?”
“少墨跡了,快點給我走。”此時白一平不留情面衝猶猶豫豫的白三和催促:“平日你不是最看不起我們了嗎,那現在給我們拿出點本事來,別告訴我你連逃命都不會了。”
白一平衝白三和不斷使眼色,白三和看明白,白一平是想讓他先跑,去通風報信搬救兵,而她和白二安在這爲他拖延時間,於是他不再猶豫,衝白一平點下頭後,快速向白二安指的那條小道飛速跑去。
這時那冬都男子看白一平晃神,當下挪動腳步,本想上前奪白一平手中的暗器,誰想白一平雖眼睛望着白三和逃跑的方向,但她手上沒放鬆一點警惕,覺察到那冬都男子的動作後,白一平當即擡手,衝一名黑衣人快速吹動短笛。
隨着“咻”的一聲,三根金針飛出,那黑衣人沖天“啊”的慘叫一聲倒地,這場景把其餘幾名黑衣人,還有那一男一女都驚到了。
白一平又把暗器對準冬都男子說:“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你不會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們出手吧。”聽到這話,那冬都男子讚賞一笑迴應。
“呵,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如此老練鎮定的一面,完全不像一個農家小女子該有的樣子啊。”
“哼,那是你低估了農家小女子。”
“我說這樣吧,我們不如來談場交易,其實我們也不是真心希望你們死,畢竟我們好歹也相處了一兩個月,這稍微還是有點感情的。
所以,我給你們半柱香時間讓你們逃跑,半柱香後如果你們跑掉了,那我絕不再追殺你們,但如果你們沒跑掉的話,那就只能聽天由命。”
白一平只來得及喊:“二安小心。”那女子已經快速出手,用刀片狠狠劃傷了白二安的手臂,白二安喫痛大叫一聲鬆手,女子逃脫了束縛,而白二安的手臂,瞬間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
“二安。”白一平見狀當即舉起短笛衝那女子吹出,但誰知飛出的金針,卻被那女子用身上披的斗篷輕易甩開。
“呵呵,被白費力氣了我的‘女兒’,剛剛我們只是跟你們幾個孩子玩玩而已。”此時那女子發出一陣銀鈴般的浪笑,白一平顧不得她,只快速奔到二安身邊,摘下綁頭髮的絲帶給二安止血。
然而那冬都男子卻對她說:“沒用的,剛剛那刀片上一樣沾了劇毒,那是我們冬都獨有的‘奪命散’,解藥除了我們外無人可有。”說着那冬都男子還故意拿出一隻小黑瓷瓶,衝白一平不住晃晃。
白一平看到這氣憤斥責:“你太混蛋了。”
“呵,作爲細作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那估計早就命喪黃泉了,所以現在怎麼樣,願意跟我們做這個交易嗎?我們就來看看,天意會如何抉擇你們的命運吧。”
聽到這話,白一平滿臉關切望向白二安,二安卻強忍手臂上的疼痛,湊近白一平耳邊說:“阿姐,我沒事的,我們再拖延一點時間給三和吧。”
“別想着拖延時間了,這地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們當真以爲你們那傻愣愣的小弟可以跑得出去嗎?”然而冬都男子這時已猜到二安說什麼,故意好心提醒,二安一聽這話更加憤怒,但白一平卻按住他,轉臉望向那冬都男子說。
“好,我們答應你的交易條件,給我們半柱香時間,讓我們逃跑。”
“好。”聽到這話,冬都男子立刻衝身邊女子招手。
在女子準備薰香的時候,白一平則湊近白二安耳邊說:“二安,一會兒他讓我們跑時,你就快點離開,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我會用翠笛金針與他們周旋一陣。”
“什麼,阿姐你……”白二安一聽就想拒絕,但白一平卻堵住他想說的話繼續叮囑。
“先聽我說完,你對這裏的路線地形比我熟,你一個跑會更快些,而他們對我的警惕防備心不會比你高,畢竟他們一看就是完全不會把小女子放在眼裏的人。”
白一平說到這,那女子已經點好薰香,冬都男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於是白一平和白二安當即衝另一邊草叢最茂盛的路段跑去,待剛一進草叢,白一平就督促二安加速離開,自己則留在原地圍堵,二安雖然擔心,但架不住白一平的命令,只能竭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白一平則潛伏在草叢中透過縫隙看到,那冬都女子正拿出一把剪刀,將剛燃起來的薰香迅速剪掉一半:“果然,他們纔不會真的跟我們做什麼公平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