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猜測，阿凡達應該也很久沒進食了，肉眼可見的虛弱。
牆壁上早就出現了蜘蛛裂紋。
不然，以它剛剛怒吼時的暴虐來看，這裏根本困不住它。
林昊把門關上。
隔絕了阿凡達的怒吼。
同時，他也發現，門關上的剎那，阿凡達平靜了很多。
莫非，這是個視覺動物？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林昊再次推開門。
“吼！”
關上門。
吼聲再次平靜下來。
林昊問道：“他看得見聽不見？”
鄒山和常亮看見林昊再次開門，怕刺激到阿凡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見他再次關上門，瞬間鬆了口氣。
鄒山說道：“是的。”
“他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只好把他關起來。”
“只要不開門刺激他，就沒事。”
真的沒事嗎？
林昊不這麼認爲。
不然牆壁上的蜘蛛紋哪來的？
分明是阿凡達掙脫鐵鏈造成的。
林昊推開第二扇門。
和第一扇門裏的情況差不多，不同的是，裏面是空的。
但是從裏面的留存的痕跡能看出，這裏曾經也鎖着什麼東西。
林昊嘴角一勾：“你們做了什麼實驗？”
鄒山說道：“祕密實驗，無可奉告。”
“早就料到你不會說，但有東西會幫你說。”
林昊並不生氣。
所有的實驗都會有記錄。
林昊相信，他們也絕不會意外。
實驗記錄很好找，就擱在試驗檯上。
看見林昊居然看起了實驗記錄，鄒山和常亮瞬間急了。
鄒山手腳並用爬到林昊腳下：“不許動！這是機密！”
常亮晃晃悠悠站起來，想去搶奪文件：“你是哪個基地的？我要舉報你，讓你背上大過處分！”
就在這時，夏娜走了進來。
她一腳將兩人踢開。
“幹什麼？對主人動手動腳，不想活了是不是！”
鄒山和常亮本就虛弱，吃了麪包，也只是恢復了點說話的力氣。
現在被夏娜踢了一腳。
兩人居然直接被踢飛出去，跌落在牆角，痛呼起來。
夏娜嘀咕：“這麼弱雞？”
鄒山捂着腹部，怒道：“你……你居然敢對基地內部人動手，我要舉報你！”
“要舉報就去，我奉陪到底！”
夏娜有些無語：“什麼內部不內部？有毛病吧？”
常亮痛呼道：“鄒山，別跟他們廢話了！”
“來救我們的人，肯定不會是這種態度！”
“他們不是來救我們的。”
鄒山震驚：“那他們是誰？怎麼會到這裏來？”
常亮苦笑：“或許是喬蓮娜的幫手。”
但絕不會是來救他們的人。
常亮從頭到尾都在觀察。
突然出現的女人，讓他明白，林昊肯定是騙他們的。
林昊一目十行，剛好看完了所有資料。
他幽幽嘆息一聲。
之前，他打算抽空養個喪屍，好驗證下自己的猜想。
當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異想天開。
喪屍怎麼能受人控制？
沒想到啊，有人比他還瘋狂！
解決不了病毒的奧祕，控制不住喪屍，就培育新品！
尼瑪，還是人嗎？
林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官方養你們，是讓你們培育病毒解藥。”
“結果你們居然幹出這種事，簡直不是人啊。”
“一個好端端的兵王，被你們搞成阿凡達。”
“一個前途似錦的大姑娘，被你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要是喬蓮娜和顧齊山，把你們碎屍萬段的心都有。”
“居然還是瞞着官方背地搞小動作？”
“一整個基地的人，都爲你們的魯莽陪葬了！”
“還妄想有人來救你們？癡人做夢吧！”
見林昊已經發現，兩人羞的無地自容。
鄒山慌忙解釋：“是梁教授的決定，我們也是無辜的啊！”
林昊：“助紂爲虐，瞞而不報，是爲幫兇。”
鄒山掩面哭泣：“我們只是梁教授的學生，能有什麼辦法？”
“梁教授都逃出去了，我們也想活着，憑什麼不行？”
林昊靈光一閃，敏銳抓住。
“外面那麼多喪屍，他怎麼逃的？”
鄒山抽泣了兩聲：“讓他給你解釋吧，我有點累了。”
常亮想了想：“我告訴你，你會放我們走嗎？”
林昊笑了。
這話說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殺人魔頭。
他只是對這種沒人性的實驗，單純看不慣，深通惡絕。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常亮臉色白了一瞬，苦笑起來。
“基地裏的病毒，爆發的很突然，又是深夜。”
“當時指揮室裏，有幾名值班的長官和屬下，都躲了進來，一共五人。”
“加上實驗室裏的工作人員，大約十五人左右。”
“最開始，我們先後派出過兩批人，去尋找物資和救援，但都石沉大海。”
“半個月前，實驗室裏的物資消耗乾淨。”
“長官決定親自出去一趟，梁教授就是這時候離開的。”
這就和林昊之前的發現對上了。
儲藏室裏的物資，不是喬蓮娜動的，是他們動的。
他們成功逃離，不僅拿了物資，還拿了武器。
夏娜皺眉：“都走了，你們兩個爲什麼不跟着走？”
常亮也不怕被看笑話，直言不諱。
“我們膽小，而且這裏也需要人看守。”
林昊道：“看守裏面那隻怪物？”
鄒山嘆了口氣：“還有喬蓮娜。”
夏娜有點疑惑：“看守？爲什麼不直接殺死？”
“找不到弱點，根本殺不死！”
說完，常亮把臉埋進腿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頹喪。
夏娜震驚地長大了嘴巴。
“這麼逆天嗎？”
“那喬蓮娜呢？去哪了？”
鄒山無力道：“沒有食物，水也喝光了，我們倆就和她做了個交易。”
林昊眉頭緊蹙：“她幫你們找物資？你告訴她梁教授在哪？”
鄒山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林昊笑了起來。
“猜的，容許我對你們的愚蠢，默哀三秒。”
常亮有些不悅：“你什麼意思？”
林昊平靜道：“軍犬是一種具有高度神經活動功能的動物，對氣味的分辨能力，比人高出幾萬倍。”
“雖然你們只給她加了1%，但那也是軍犬的基因啊！”
常亮和鄒山神情一震，像是聽到了天方怪談一樣，十分驚恐。
鄒山喃喃自語：“我們當初的想法，是讓她提煉犬類的忠誠，不是……不是……”
夏娜扯了扯嘴角：“什麼不是不是的，她肯定追蹤梁教授的味道去了。”
常亮矢口否認：“不可能，不然她爲什麼不殺我們？”
夏娜笑起來：“當然是沒必要！”
“就你們倆小菜雞，擱我，我都覺得費事。”
儘管不承認，但常亮被說服了。
林昊滿臉黑線。
一會不見，這小妮子嘴皮又進化了！
嘴炮王者啊！
林昊朝他們擺了擺手。
“行了，我不殺你們，現在外面很安全，趕緊走吧。”
……
兩人離開以後，林昊再次打開那道小門。
看着阿凡達，不對，是顧齊山，露出憐憫。
“系統，掃描下它的弱點。”
“叮，弱點已標出。”
看着顧齊山閃閃發亮的腦門，林昊緩緩舉起了唐刀。
轟隆隆！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大地突然劇烈顫動起來。
林昊腳下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