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胸口,一股溫溫熱熱的液體在盤旋,開始時,有微微的痛感,漸漸地,竟有些舒爽。
幾分鐘過後,渾身上下,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好似剛出生的嬰兒,不染凡塵。
“優優,感覺怎麼樣?”張優優母親擔憂的詢問女兒。
張優優摸摸自己的臉,這種輕鬆感切切實實的存在。
張優優父親指着女兒手,驚訝道:“針眼不見了。”
因爲乳腺癌住院的張優優,幾乎每天都要輸大量藥液,手臂上留下了不少針孔的痕跡。
陳卓坐在桌子上,翹着二郎腿,懶洋洋的說道:“廢話,這瓶水可是耗費了我五十年的功力,爲了救小球球,我白修煉了五十年。”
張優優驚訝的看着光滑的雙手,連同拿槍磨損的老繭都變得柔軟了。
驚訝回過神來的張優優,朝着陳卓鞠了九十度躬,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陳卓,謝謝,太謝謝你了,我……真的太感謝你了。”
張優優母親捂着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父親跟着泛起了淚花。
家只有張優優一個獨生女,女兒就是老兩口的命啊。
又是喜極而泣。
愚蠢的人類怎麼總喜歡感謝自己。
陳卓坐在桌子邊緣,一隻腳垂在桌邊,一隻腳踩在桌沿上,手抵在膝蓋處,手扶額頭,學着港片大佬的形象。
“小球球與我有緣,爲師……額,不知小球球願不願意做我師傅,也不對。”
這話咋說的來着?
陳卓早沒了方纔的形象,雙手抓着頭,這話該咋說來着。
“你做我師傅吧。”張優優搶先開口。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趁着大傢伙都在,跪地拜師吧。”陳卓端端正正的坐好。
“跪……跪地拜師?”張優優懷疑自己所處的年代,都什麼年代了,還搞跪地拜師那一套。
陳卓伸出一隻手,指向地面,興奮溢於言表。
張優優母親捅捅女兒,小聲說道:“你傻啊,他不光能救你的命,日後的工作,他還能幫你不少呢。”
張優優走到陳卓所指的方向,雙膝跪在地上,叩頭。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陳卓如常所願,跳下桌子,雙手扶起地上的徒兒:“小球球乖徒兒,快起來,快起來。”
陳卓手伸進衣服裏,一頓掏。
【系統贈送:百鬼鈴,鬼物靠近,百鬼鈴自響,可隨主人能力等級,驅散低等鬼物。】
陳卓從身上掏出百鬼鈴,放到張優優手。
“爲師沒什麼好送的,將這百鬼鈴贈予你。”
一枚古銅色鈴鐺出現在張優優手,鈴鐺上刻着很多看不懂的字,表面內部均有。
“這枚鈴鐺,名叫百鬼鈴,鬼物一旦近身,鈴鐺自會響,替你驅散鬼物。”
不等張優優看個明白,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拿走了張優優手的鈴鐺。
這隻手的主人周愛國,仔細端詳鈴鐺的紋路,這做工,這材質,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鍛造的,聯想到陳卓的護身符,讓一個五星厲鬼級別的虎魂無法上前,可見這枚百鬼鈴得有多大的功效。
看來是遇到鬼才會響。
真是個好寶貝。
陳卓一把奪回百鬼鈴:“這是給你的嘛,小球球拿着。”
陳卓將百鬼鈴放回了張優優手。
周愛國的目光:羨慕,嫉妒,想擁有。
“師……不是,陳卓,你還收徒嗎?”
陳卓鄙夷的看向周愛國,雖然他沒說什麼話,但是他的眼神代表了他的觀點:你覺得你配嗎?
周愛國無趣的躲到一旁,不再出聲。
吳伯通完全顛覆了自己的價值觀,這神經病不光能驅鬼,還能治病,這樣的高人,如果巴結上,還有什麼事是搞不定的呢。
“陳大師,您要不要去4s店,挑選一款心儀的小轎車,就是您說的黑匣子,我們送過來的,不知道能不能合您的心意。”
此時的吳伯通,哪裏還有商業大佬的氣勢,一心只想巴結上陳卓。
“現在去?”一提起黑匣子,陳卓再次激動起來。
“現在去。”吳伯通回答道,轉頭面向院長:“可以吧。”
本市出了名的地產大亨吳伯通,黑白兩道都有人,可不是一般人敢得罪的。
再加上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驅魔警署局長周愛國,早晚跟陳卓住一間病房。
都瘋了。
“早去早回。”李青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一行人,鬧鬧哄哄的離開了青山精神病醫院。
剛送走一行人,李青山頭還沒回呢,通往醫院的小路上又來了一輛小轎車。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來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大爺,您好,這裏是青山精神病醫院嗎?”駕駛位上探出一個腦袋。
大爺?
他有這麼老嗎?
李青山雙手背後,回頭看看青山精神病醫院的牌子,這麼大的字不比他顯眼?
“是。”
“是就好了,下車下車。”駕駛位上的人對車內的人說道。
車上下來五個人,男女老少都有,在車後備箱裏拎出好多東西。
“你們是誰的家屬嗎?”院長奇怪的問道。
“大爺,我們是來找陳卓陳大師的,找他求個符,我弟弟是驅魔警署的警員,聽他說陳大師的符很厲害,帶着家裏人過來求幾張。”
又是來找陳卓的。
陳卓這坨臭狗屎,真成了香餑餑。
“那真是不巧,他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來了。”
“哎呦,那他還回來嗎?”
“回來怎麼着也得明天了吧。”
以周愛國的尿性,晚上肯定是送不回陳卓了,陳卓晚上更不可能在精神病醫院呆得住。
“大爺,他回來的時候,麻煩跟他說一聲。”
“嗯。”
這一車人,車頭一轉,連個再見都沒有。
李青山站在醫院門口,嘴裏自顧自的唸叨着:“叫我大爺,還想我幫你通報,做夢去吧。”
不知爲什麼生氣,就是很生氣,李青山氣呼呼的走進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