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鬼頭來說,陳卓放個屁都是香的。
黃鼠狼無奈的轉移話題:“大事要緊,大事要緊吶。”
本就虧心的陳卓,順坡下驢道:“對對對,先把大事辦了。”
陳卓腳尖點在椅子上,向上一蹦!
沒上去。
“快,把我舉上去。”陳卓的頭在十四樓喊道。
女鬼阿言想上前託舉陳卓,被小鬼頭運起的陰氣打斷,直接將陳卓拋上十四樓。
陳卓率先撕掉了三面牆壁上的符咒,小鬼頭等鬼才敢上到十四樓。
眼下唯一的通道是一扇門。
陳卓在門上敲一敲,聲音厚重,可想而知此門的厚重。
陳卓往後退了一步,舉起拳頭,掄起手臂。
這是準備生砸?
想想都肉疼。
【拳頭加成:金剛大力拳!】
陳卓的拳頭,一路火花帶閃電,噼裏啪啦的打在門上。
轟隆一聲。
那扇金屬門應聲朝裏倒地,震的腳下樓層跟着一晃。
門後是漆黑的樓道,一絲絲涼風從裏面吹出。
十四樓沒有任何裝修,有點像是老舊的居民樓佈局,樓道兩側相隔不遠有一道門。
黃鼠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樓道。
“陳卓,到地方了,這裏頭每一扇門後面,都關着一隻鬼物,這裏頭很多都沒有被馴化的鬼物,我們把東西偷走就好,其他的不要管。”
陳卓朝着黃鼠狼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自己的身體緊貼着牆壁,躡手躡腳的走入樓道內。
陳卓只是單純的想把自己表現的像個高手,絕世高手那種!
在黃鼠狼看來,陳卓一定是感知到了危險,所以正經起來了。
陳卓緊貼牆壁,邁着小碎步,很快跑到一扇門旁。
那扇門被一道與門同大的黃符緊貼。
陳卓左右探頭觀望,趴在門縫上,眯着眼睛朝裏瞧。
太嚴實了,啥也沒瞧見。
黃鼠狼在陳卓的耳畔悄聲道:“東西不在這間屋子裏,往裏走,最後一間屋子,就是藏東西的地方。”
陳卓收回了扒着門縫的腦袋,眯着眼睛。
“小東西,高人辦事,何須你來過問?”
雙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推!
【掌力加成:金剛大力掌!】
又是一聲轟隆!門朝裏倒去。
屋子裏面只有一張精緻的木製梳妝檯,梳妝檯前坐着一名正在梳頭的女子。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嗚~嗚~嗚~嗚嗚~”
梳妝檯前的女子抽泣起聲。
陳卓站在門口,右腳前傾,伸着脖子朝裏看。
黃鼠狼嚇得都不敢進門,躲在門外,探個腦袋瓜瞅,雖然害怕,但說不好奇是假的。
只見那女子緩緩起身,輕拂臉上的淚痕後,轉過身來。
【梳妝女:三階厲鬼後期,因待嫁郎君轉娶他人,哀傷過度鬱鬱而終,死後怨念增聚,化爲鬼物,誓要尋覓真情郎,一旦發現目標爲負心漢,定殺之,主修技能,魅惑。】
“卓郎。”
瞬間,周圍一切景象都變了,閨房臥榻,雕桌幔帳,儼然一副古代深宅景象。
【系統正在升級宿主天眼。】
陳卓不自覺的打了一哆嗦,眨眼間方纔所見的深閨內宅擺設消失不見。
“卓郎?”梳妝女再次開口喚道,相比前一句更顯嬌嗔。
“你……你是叫我嗎?”陳卓納悶,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叫他卓郎的。
陳卓,卓郎。
還是卓郎好聽一點,回去讓小球球洞洞七他們,都叫他卓郎。
梳妝女緩步上前,朝陳卓攤開手,手一把精緻木梳:“卓郎,可否爲我梳頭?”
陳卓對視上梳妝女的目光,四目相對,絲毫不躲閃。
頭一回見面,就讓他梳頭?這人也太不客氣了。
回頭看向小夥伴,此刻的他們都了女鬼的魅惑,那一個個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兒,傻不愣登的瞅着人家長的好看,都看癡了。
一羣沒出息的貨色。
陳卓回神,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梳妝女,好似古時選妓的嫖客。
黃鼠狼那小東西,不是說整個十四樓都關着姓樓買的鬼物嘛,還說這些鬼物兇狠極了。
呵,兇狠極了。
就這?
還極了?
陳卓遲遲不作答,梳妝女更是上前一步,香肌玉體與陳卓咫尺之間:“卓郎,可否爲我梳頭?”
剛哭過的梳妝女,眼殘存淚花,目光楚楚,不免讓人想要擁入懷,好好疼愛一番。
陳卓小嘴一噘。
他可是一名高人啊。
高人豈能屈尊降貴給一小小女子梳頭?
腦袋瓜裏腦補一系列場景,小球球捂着嘴笑話他,洞洞七皮不笑肉在笑,還有那土匪頭羅玉民明目張膽的哈哈大笑。
越想越氣,面目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眼前這名罪魁禍首,竟在裝柔弱。
陳卓二話不說,擡手便給了梳妝女一巴掌。
毫無預料的梳妝女被扇倒在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恰好肩頭衣物滑落,露出香肩。
“卓郎,你爲何如此待我?”梳妝女不禁委屈,嚶嚶啼哭。
陳卓對着梳妝女破口大罵:“你這小女子,竟然能有如此詭計,若不是我聰慧過人,還險些了你的計謀,果真耍得一手好手段。”
陳卓學着戲臺子上的模樣,揮一揮本不存在的衣袖,邁着小碎步生氣離去。
“卓郎!”梳妝女哀怨挽留。
門外黃鼠狼看向小鬼頭:我是錯過了什麼嗎?啥情況啊?
小鬼頭聳聳肩:不知道,習慣了。
梳妝女對人下手,須得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對方是負心漢,可陳卓算個什麼?
梳妝女心有不甘,起身要追上陳卓。
陳卓已然打開了對面的門,一股強大的煞氣撲面而來,梳妝女瞬間止步。
第二間屋子。
空檔的屋子裏,擺着一口貼滿黃符的大棺,透過黃符的縫隙能看得出是一口紅棺。
【子母棺:懷孕女子因各種原由死亡,且腹胎兒已然成型,此爲煞氣棺,需要謹慎下葬,死亡原由不同,葬地不同,棺內煞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