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嗚……
一股無形的力量彷彿正在醞釀!
【系統警告:顛倒陰陽乾坤鎖鑰大陣啓動!】
直到這時,女子才明顯鬆了口氣,嬌笑道:“小郎君,我不管你是何人,有何本事,就算你是鬼王境強者,今個兒你也是插翅難逃了!”
“我插翅難逃?我爲什麼要插着翅膀跑?”陳卓摳摳鼻屎,看着擺架上的牌位,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本大卓堂堂大高人,靈位居然和這些小渣渣牌位放在一起,這成何體統。
女子沒在意陳卓的古怪,繼續說着話,將心底積蓄了不知多少年的祕密和盤托出。
“三百十一年,整整三百十一年了!顛倒陰陽乾坤鎖鑰大陣,終於被我澹臺明月佈置出來了!”
“爲了佈置這場大陣,我花了三百十一年時間,找了三百十一個不同命格的生魂,每年成親一次,上面的每一個牌位,都是我曾經的夫君,你的前輩!”
“今年恰巧是第三百十一年,我原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選,沒想到老天爺竟然給我送來了小郎君你,你的命格,你的生魂質量,讓我升級階鬼皇境的把握又多出了一成!”
陳卓沒搭理澹臺明月,走上前準備拿起自己的牌位:“本大卓和其他人怎會一樣,本大卓是仙龍鳳,要站在最高處才能配得上本大卓的身份。”
澹臺明月笑道:“小郎君,你現在做這動作,不覺得晚了嗎?顛倒陰陽乾坤鎖鑰大陣已啓動,這些牌位都固定死了,你怎麼挪得動……呃……”
澹臺明月忽然彷彿被扼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只見陳卓輕鬆地拿起自己的牌位,然後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牌位放到擺架的最高處,並將最高處的其他牌位拿下,放在供桌上。
隨後,陳卓退開幾步,瞅了瞅自己的牌位,還覺得不對。
又將所有的牌位朝他的牌位上扣下,以表跪拜。
最後陳卓的牌位突兀的屹立於衆多跪拜牌位之上!
再跑到前端仔細端倪。
許久!
“嗯,這才差不多嘛,他們如何擔當的起與本大卓放在一起。”
澹臺明月錯愕的看着陳卓的舉動,她精心佈置的陣法,竟然被陳大卓輕而易舉的打亂了順序?
這個陳大卓,癲傻猖狂,似傻非傻,在人鬼兩界也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其行事作風如此高調,又怎會不被人鬼兩界有所察覺?
不過打亂又有何用。
顛倒陰陽乾坤鎖鑰大陣已啓動,這些牌位位子亂了,也不影響大陣的運行!
澹臺明月心冷哼一聲,目光落在酒壺上,任憑你陳大卓有多高的實力,飲下這引魂酒,你縱是三頭臂,也難逃被煉化的結局。
澹臺明月莞爾一笑,拿起酒壺,將兩個白瓷杯倒滿。
“小郎君,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自當共飲一杯合巹酒,以示永結同心。”
澹臺明月將一枚白瓷杯送到陳卓面前。
喔,還有酒呢。
陳卓在精神病院,經常與黃鼠狼拿着可樂當酒喝,說一些豪言壯語,那日子過得叫一個快意恩仇。
陳卓豪爽的接過酒杯,摘下惡鬼面具,露出被面具遮擋的廬山真面目,將那杯酒一口吞下。
這舉動又是看的澹臺明月一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人生第一次喝酒的陳卓,酒入咽喉,辛辣澀苦,氣味充斥着陳卓的鼻腔。
陳卓憋的滿臉通紅,眼珠子淚花打轉轉。
他想吐出去。
不行!
他是陳大卓,江湖人喝酒,理當恣意豪爽。
緊皺眉毛,強行嚥下。
緊接着,迎接而來的是身體本能的抗拒,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鼻涕橫飛。
澹臺明月:“……”
陳卓擡起胳膊一抹,帶着淚花,昂首道:“果真是好酒,甚合本大卓的心意。”
【系統破除酒引魂鬼術!】
【你都咳成那個鳥樣子了,就別逞威風了。】
以往的三百十隻生魂,強行喂下引魂酒,片刻間便會倒地不起。
陳大卓撐的越久,澹臺明月心便多歡喜一分,越是足以證明陳大卓的實力不凡。
第一次喝酒的陳卓,酒勁上頭,一個光禿禿的腦袋紅撲撲的,紅到了脖子,紅到了臉頰,紅到了鼻子尖。
澹臺明月遲遲不見陳卓倒地,拿起酒壺再將陳卓的酒杯滿上:“小郎君,合巹酒又叫交杯酒,要夫妻二人挽手飲用。”
陳卓嘗過酒的苦澀,猶豫了。
抿了抿嘴。
如果不喝的話,這女人定會笑話他。
一咬牙,接過酒杯。
陳大卓與澹臺明月挽手飲下合巹酒。
相比第一杯,陳卓有了準備,不過嘴,屏住呼吸,一口嚥下,除了嗓子直冒煙外,辛辣的口感大大減小了,竟然還升起一絲絲的甘甜感。
兩杯濃酒下肚,陳卓已然醉了。
帶着花花帽的腦袋,咧着嘴晃了晃,看着眼前的小女子一下變成了兩個人,一下又變成了三個人。
陳卓噘着嘴,伸出手指頭朝小女子的鼻子戳過去。
澹臺明月躲閃。
哎呀,戳歪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陳卓邁着親不認的步伐,舌/頭都打了卷:“本大佐揪娘該……該不搓白。”
澹臺明月一邊躲閃,一邊打量着陳大卓。
他該不會喝引魂酒喝醉了吧。
引魂酒下肚,縱使她鬼王境的實力,也抵不住酒鬼術的侵襲。
竟然還能有人喝引魂酒醉的?
難道力度不夠大?
澹臺明月指尖一縷鬼氣化作絲線,想要將陳大卓綁起來。
絲線接觸到陳卓身體的剎那,化作了飛煙。
陳卓不知是想起了開心事還是怎麼着,抓過整壺引魂酒,極力張大嘴巴,在屋子裏歪歪斜斜的狂跑:“奔大佐……還……還濃喝。”
說話都費勁了,還往自己嘴裏猛灌引魂酒。
澹臺明月完全淪爲了一個看客,心裏隱隱萌生出了一絲後悔的念想。
陳卓一壺酒下肚,酒勁更猛了,撒了花兒的往院子裏跑。
“奴那喔酒給尋嗆~”
起初的酒話還有跡可循,後面說的什麼,一個字都理解不了。
利用鬼物術法,完全無法對陳大卓造成傷害,只能出動院子的裏鬼奴使用蠻力抓捕陳大卓。
喝醉了酒的陳大卓,也不知道哪來的蠻力,七個鬼奴摁不住。
在陳卓的眼裏,這些抓捕他的鬼奴,都變成了精神病院裏的保安。
“狗能洗,將扎老幾。”
陳卓叫罵,腳下不穩,栽倒在地。
完全沒關係,爬起來繼續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