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精神病面前,鬼東西算個球陳卓女魃 >第134章畫風突變
    女鬼擡頭,求助的看向房間內的攝像頭。

    森白的雙手,不情願的接過陳卓喝掉一半的五娘液。

    陳卓滿意的拍拍女鬼的腦袋,順勢借力爬起來,掠過女鬼的腦袋拿起牀上的紅酒,再坐回女鬼的對面。

    晃晃紅酒瓶,手指頭扣扣木塞,可真夠緊的。

    已經喝的五迷三道的陳卓,坐在地上轉動腦袋,尋找開瓶的工具,頭上的皮卡丘針織帽,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腦袋的輪廓,像一團鮮黃色的牛屎一樣頂在禿禿的腦殼上。

    看來看去,陳卓的目光落在了女鬼的大紅指甲上。

    伸出手去摸摸女鬼的大紅指甲,掐一掐,還挺硬的呢。

    這給女鬼嚇的啊。

    他要幹啥?

    他該不會對着攝像頭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給本大卓起開。”

    一瓶紅酒遞到女鬼面前。

    “啊?”

    女鬼都已經想好了如何掙扎,如何/維護觀衆朋友們心的鬼設。

    陳卓扁扁嘴,鼻腔發出:“嗯?”

    “開,我開。”

    女鬼拿過紅酒,兩隻手握在紅酒瓶身,發動陰氣,將紅酒瓶口的木塞緩慢推出。

    啵~

    紅酒瓶的木塞彈出。

    陳卓一把奪過紅酒,伸着頭探着紅酒散發的氣味。

    鼻息間的白酒烈氣蓋住了紅酒的酒氣,紅酒的氣味傳到陳卓的鼻子裏,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覺。

    陳卓喔起嘴。

    擡起紅酒瓶,對瓶猛灌一大口紅酒。

    本大卓喝酒,就是不咽,就是玩。

    陳卓鼓着腮幫子,滿口的紅酒,舌/頭在紅酒的遊走。

    然後一口悶下!

    砸吧砸吧。

    端起紅酒瓶,滿意的點點頭:“只給大卓喝。”

    然後攥着紅酒瓶,跟呆愣愣的女鬼碰個瓶:“來,與本大卓不醉不歸。”

    陳卓再端起紅酒,悶下一口,那表情/欲仙欲死。

    回過味來之後,陳卓瞪着一雙大眼睛看向女鬼:“你咋不喝?”

    女鬼已然是籠鬼,拿起半瓶白酒,學着陳卓的樣子,喝下一小口白酒。

    一人一鬼。

    你一口白酒,我一口紅酒,再喫下兩顆花生豆,一人一鬼快樂似神仙。

    1306的畫風突然就變了。

    披頭散髮的女鬼隨意紮起亂糟糟的頭髮,盤腿坐在陳卓對面,小手拍打着陳卓的大腿,帶着東北腔道:“大哥,我實話跟你說,我壓根就不是上吊死的,也不知道腦殘導演從哪撿個破劇本,非要我演一個上吊的女鬼,說這樣有意境,意境個屁啊。”

    陳卓依靠在牀邊,頭搭在牀上,口音不自覺的被帶拐:“老妹兒,那你是咋死的?”

    “我啊?我喝藥死的,我們家那老爺們,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就會窩裏橫,那天我倆吵吵兩句,腦子缺了根弦,喝了藥,想想這事我就來氣,王寶樹那個癟犢子,第二年就娶個新媳婦,一次都沒去看過老孃,老孃墳頭草都丈高了。”

    “老妹兒,這事吧,要是擱卓大大哥我,那不能忍,你才死一年,墳頭都綠油油一大片了。”陳卓兩隻眼睛都喝迷瞪了,嘴上還當個攪屎棍呢。

    女鬼歪歪腦袋,琢磨了一下:“本來我想着早晚都是個死,等那老癟犢子嗝屁了,老孃再找他算賬,現在不跌,老孃得找他算賬去,老孃都死了,他個老癟犢子小日子過這麼美,憑啥啊?”

    “走,算賬去。”陳卓晃晃悠悠撐着身子起身。

    一下沒起來。

    兩下沒起來。

    “老哥,你酒量還不如老妹呢。”女鬼也晃晃悠悠的起身,將陳卓從地上扶起來。

    酒店外,各種錄像設備前,李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屏幕一人一鬼,相伴離開酒店房間。

    李可望向黃鼠狼:“黃先生,半瓶白的,一瓶紅的能不能倒?”

    黃鼠狼尷尬的呲起小牙,撓撓毛髮:“應該可以吧。”

    澹臺明月緊閉薄脣,內心不屑:哼,就人界這點普普通通的酒能喝倒陳卓?他可是喝過本王的引魂酒,鬼界鼎鼎有名的釀酒師傅,親自操刀挑選上等彼岸花釀製,彼岸花爲何物?迷魂之花,亡靈之花。

    等着吧,陳卓有的鬧呢。

    酒店內,一人一鬼勾肩搭背相互攙扶着走到樓道外。

    樓道外,嚇跑李長明的男鬼站在一間房門前,看來他已經找到了下一個修士目標,擡起手,吱呀一聲,將修士選手在裏面反鎖的房門推開,屋內的燈光忽明忽暗。

    “老弟。”女鬼一聲尖叫,拿着酒瓶子的手指着男鬼鬼喊一聲。

    那隻男鬼轉頭看了一眼前來的一人一鬼。

    這是個什麼情況。

    她不是欄目組的工作鬼嗎?

    上班時間喝成這副樣子,她旁邊那個不是她要嚇唬的修士選手嗎?

    男鬼尋思着,一人一鬼已經來到了男鬼的面前。

    女鬼對陳卓道:“大哥,這是我老弟,掉糞坑裏淹死的,欄目組認爲他的死法太丟人了,給他安排了一個跳樓的劇本。”

    陳卓張着嘴,不留情面的嘲笑:“咔咔咔咔咔咔,掉糞坑裏死的,牛逼,老鐵666。”

    男鬼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這兩個酒鬼鬼混在一起就算了,還跑來一起嘲笑他。

    男鬼咬起腮幫子,凶神惡煞的看着一人一鬼,透過屋內的燈光,一恍一惚之間,那張普通的鬼臉,變得醜陋不堪,下半張臉爬滿了蛆蟲,能看到骨骼之間有蛆蟲在蠕動,上半張是腐爛的半張臉,與下半張臉銜接的地方掛着碎肉。

    “啊!”

    房間內,一名參賽的女修士尖叫一聲,舉起小拳頭,小跑出房間,嘴裏不斷大喊:“我退出,我不玩了。”

    男鬼目光下的陳卓,看着逃跑的參賽選手,伸手拍拍男鬼的胳膊:“老妹的老弟,就是我陳大卓的老弟,拿着,喝了本大卓的酒,就是我陳大卓的人了。”

    女鬼提醒道:“哥,是鬼,我們都是鬼。”

    “哦,都是本大卓的鬼。”

    男鬼還哪有有心思喝酒,他是一隻好面子的鬼,這兩個酒鬼竟然在攝像頭下公開了他的死因,他也是有觀衆粉絲的好不好。

    陳卓將紅酒瓶遞到男鬼嘴邊:“你喝不喝?”

    “我不喝。”男鬼自認爲很有骨氣的拒絕。

    陳卓轉頭對女鬼道:“你老弟他不喝本大卓的酒。”

    女鬼喝下五娘液最後一滴酒:“那他就不是我老弟。”

    “那我們把他丟出去吧,丟出酒店,就算淘汰了。”

    “本大卓認爲老妹說的對呀。”

    男鬼感受到兩個酒鬼的惡意,向後退了一步,彙集體內陰氣,化作一條繩索。

    女鬼小聲對陳卓道:“老哥,小心點,他這條鞭子抽打魂魄的。”

    “老妹兒躲後邊去,看老哥給你亮一小手兒。”

    女鬼乖乖後退。

    陳卓手拿着紅酒瓶,岔開腿。

    雙手攤開。

    擡起左腳,右腳跳跳。

    擡起右腳,左腳跳跳。

    “哎哎哎~”

    差點沒站穩。

    不影響發揮。

    動作有點像是摔跤比賽時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