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陳卓,羅玉民這些人也難得有時間,好好參觀了一下英雄鎮。
衆人來到英雄鎮的中央水池。
張優優新奇道:“局長,周院長,羅司長,你們看這裏的魚是五彩斑斕的黑耶,好大一條魚。”
三人湊了過來,李青山:“你別說,這魚還挺好看,就是不知道吃了它能不能增強修爲。”
“你在想屁喫。”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
四人懵逼的擡起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周圍有妖靈在走動,但是誰都沒在關注他們。
周愛國:“剛纔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李青山:“有靈在說話。”
四人又一次環顧四周,妖靈們腳步匆匆,各自都忙着呢,誰也沒工夫搭理他們。
路過的妖靈看到四人朝它看,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是不想打招呼,是他們纔來不久,實在不會說人界的語言。
“嘿嘿。”
那道陌生的聲音又響起了,聲音來源下面。
四人低下頭,一條魚浮動在水面上。
張優優驚訝:“不會是這條魚在說話吧。”
“叫你爺爺我幹啥。”
李青山驚呆了:“魚會說話。”
那條魚一個轉身擺尾,掃起一片水花,擊向幾人,水花中有魚釋放出的能力,將幾人擊退幾步。
那條魚躍出水面,吐槽:“沒用的東西。”
說完回到水裏,自由的遊動一圈後,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消失不見了。
四人站穩身形,面面相覷,他們剛來妖界,好像得罪靈了。
四人相互用胳膊肘示意對方說點什麼,最後是周愛國硬着頭皮上前。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就是隨口一說,也不知道魚小哥的歲數是比我們大還是比我們小,我們多有得罪,還請魚小哥不要與我們計較。”
周愛國賠罪道。
水池裏平靜無波。
周愛國再次開口:“實在對不住。”
這時,樓靈路過。
“洞洞七,你們幹啥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愛國求助似的看向樓靈:“二卓,我們剛纔得罪了水池裏的一條魚,這不正賠禮道歉呢。”
樓靈腦袋一扭,走向水池:“有魚來了嗎?”
走到水池邊上,轉了一圈。
“沒魚啊,是剛走嗎?”
周愛國走上前,觀察水池:“剛剛明明在這的啊,它們還能走嗎?”
樓靈懶散的坐在水池邊緣:“水池底連着他們的湖呢,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四人跟沒見過世面似的,探查着水池底部,水池構造比較精密,從外面絲毫看不出底部有所連接。
李青山小心問道:“二卓,魚也會說我們的話嗎?”
“不會啊。”樓靈道。
“剛纔那條魚就跟我們說話了,說的是人話。”羅玉民說道。
樓靈擺擺手:“不可能,它們沒學過人話,不會說。”
張優優:“真說了。”
樓靈依次掃過幾人緊張的臉:“它說啥了?”
“還有一句,沒用的東西。”李青山補充。
樓靈撅起嘴,皺皺眉:“沒聽說他們會說話啊。”
不遠處,一隻妖靈呼喊:“二卓。”
樓靈脖子一身:“叫你爺爺我幹啥。”
四人:“?????”
妖靈習以爲常了,也不生氣:“你給我看看,我這門老是吱呀吱呀的響,看看怎麼個事。”
樓靈:“沒用的東西,連門都不會修。”
四人皺眉:“?????”
樓靈走到那戶妖靈門前,擺明着門。
妖靈笑嘻嘻道:“二卓,給我換個新門唄。”
“你在想屁喫。”
四人好像明白了什麼,尷尬的摸摸鼻子。
張優優:“要不咱去別處轉轉吧。”
“我覺得優優說的對。”周愛國道。
誰能想到魚也有鸚鵡屬性啊。
四人走遠,樓靈還在身後叫喊:“喂,你們別走啊,說話的魚長啥樣啊,我還沒見過呢。”
“我們聽錯了,不是魚在說話。”周愛國回答着。
四人灰溜溜的加速離開。
樓靈被妖靈抓着胳膊,沒辦法離開。
太陽落下山。
夜晚的溫度驟降。
山羊山裏,各大動物回到了族羣,沒有族羣的窩在了某個草窩裏。
陳卓則跟着山鹿回了鹿羣。
鹿羣在一處背風的山坳裏休息。
陳卓窩在一隻鹿的身旁,索性是他太小了,幾隻鹿圍靠過來,陳卓夾在縫隙處,足夠溫暖了。
也只是溫暖而已,與睡在大卓府的牀上相比,還不夠舒服。
與陳卓一同回來的山鹿,按照馮寶教的方法,騰出一塊空地,撿了些乾枯的木柴,鑽木取火。
雖然沒有試過,但鑽木取火對山鹿來說並不難,與它們在山羊山所經受的苦難相比,這點耐心,簡直不算什麼。
木柴與木柴發出摩擦聲。
山鹿愧疚道:“卓大哥,我們這的條件不能跟你們英雄鎮比,更不能跟大卓府比,都怪我,沒注意時間,要是早點我就能把您送回去了,夜晚的山林太危險了,山裏都是等着獵物的妖靈,要不是昨天我喝醉,誤打誤撞的回來了,現在想想我真是後怕。”
陳卓躺在鬆軟的乾草上,頭靠着一隻鹿的耳朵。
“多大點事啊,想當年,卓大哥以前在戰場上的時候,遍地都是死掉的戰士,他們的血都流成河了,卓大哥就看着雪花落在他們身上,越落越多,最後把他們蓋住了。”
噌~
火苗燃起。
陳卓長嘆一口氣:“那都是卓大哥的戰士啊。”
山鹿往火堆裏添柴,火光在它雜亂且沒有光澤的皮毛上跳躍。
“卓大哥,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們要往前看。”山鹿招呼着同伴道:“大傢伙都過來烤烤火,往後有了火堆,咱就再也不怕被凍死了。”
鹿羣一共就七八隻鹿,一隻虛弱的母鹿,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一隻幼鹿也顫顫巍巍的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