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蘭,你可看到歹人長相啦?”說話的是李嬸子,她們屋後面有另一口井,所以很少來這邊,這會兒是給李染家送酒過來的。
“這,這倒沒有。”桂蘭猶豫了一下,又馬上直起腰板,“可我家晴晴瞧見了,她揭過歹人面巾,說其中一個就是王暢。”
沐小悠支着下巴沉思。
這事不可能是王暢和林毅乾的,軍營裏出來的漢子鐵骨猙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幹這種齷齪勾當,但人家一口咬定,看來不查個水落石出是不能還王暢和林毅清白了。
便道:“沐晴晴在哪?我需要問她幾句話,給她驗個身。”
一聽說要驗身,桂蘭一副要跟沐小悠拼命的架勢,“你算什麼東西?需要你來驗身?趕緊把那兩個畜生交出來~~”
沐小悠篤定道:“既然不肯讓我驗身,那我這就讓我家阿染進縣裏報官去。”說完便要走,被宋老太一把拖住,嘴裏嚎道:“李染和沐小悠仗着有錢有勢有靠山,縱容兩個表弟作惡多端,奸-淫良家少女,老天爺啊,你還有沒有眼啊~~”
沐小悠被纏得心煩意亂,一把將宋老太拂開,宋老太就順勢倒在地上開始打滾撒潑。
“打人啦,我老婆子到底哪裏得罪了你,把你辛辛苦苦養那麼大,跟我斷了親還不夠,還要縱容外地男人來糟蹋我的孫女兒,欺負人啊,沒天理啦!沒有律法啦!”邊嚎邊去抱沐小悠的腿,沐小悠躲閃不及被她一把摟住,“不給個交待你就休想走。”
沐小悠被她摟了個趔趄,差點跌倒,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平時碰到事情也算淡定冷靜,可在宋老太一家人跟前真的是煩不勝煩,完全不講道理,跟她們根本無法溝通,跟個無賴一樣。
李嬸子把酒放到一邊,扶住沐小悠。
“宋老太,這事跟沐丫頭有什麼關係?你扯着人家的腿不放做什麼?”
“她男人的表弟犯下的事,怎麼跟她沒關係了?要不是因爲她把這些外地野男人招進村子裏,會出這種事?”
“那報官啊,把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就好了?”
“報官有什麼用?他們跟縣令是一夥的,我不管,今天要是不給我家晴晴一個交待就踩死我好了。”邊說邊把沐小悠的腿摟得死死的,一副除非打死她,否則決不撒手的模樣。
沐小悠還真想一臉盆砸她腦殼上,可又怕壞了理,進退兩難。
這時有人把族長和村長喊來了。
村長道:“有話好好說,趕緊把人放開。”
宋老太大聲道:“不放,除非我死了。”
村長無語,族長道:“不放?上去把她拉開。”
宋老太死死盯着族長惡聲惡氣道:“哪個要是敢把我拉開,我掉頭就死他家去。”這話又把大家給嚇退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王暢和林毅肩上挎着包袱看樣子是打算離開,李染跟在後面。
見這邊圍滿了人,沐小悠被擋在裏面也瞧不見,還以爲是村裏婦人又在那掐架,三人也沒關注,在那道別。
“幹什麼?”王暢質問,見他們比自己高大,宋永明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下手了。
“你們自己乾的好事,還好意思問別人?”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宋永明衝那邊喊,“村長,族長,這倆歹徒在這,趕緊逮起來。”
李染三人莫名奇妙,這時李嬸子朝李染招了招手,“你家娘子在這。”
李染一聽忙跑過來,一看沐小悠被宋老太纏住小腿,被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能動,上前就行雲流水點了宋老太十幾處痛穴,宋老太痛得‘嗷’地一聲慘叫,撒了手。
沐小悠腿都被勒麻了,往後倒進李染懷裏。
李染把她攬了個結實,在她耳邊柔聲道,“看來夫君得抓緊時間教你功夫啊,否則碰到這種無賴都抽不了身。”
“嗯,悠悠一定好好學,剛你那幾招叫什麼?好厲害的樣子。”
“叫痛打滾地狗,回去相公教你。”
宋老太是真痛得在地上直打滾,被荷香拖了出去,很快暈厥過去。
宋老太這個老無賴被制服後,桂蘭也不敢再囂張了。
村長問桂蘭:“此事報官不報?若報官我這就派人去。”
桂蘭眼珠骨碌一轉,搖了搖頭:“不報,不過要讓他倆其中一個娶我家晴晴。”
族長怒道:“查都沒查清楚你就叫人家娶?咋這麼不要臉呢?”
桂蘭扯了下嘴角:“還用查嗎?那兩歹人說他們就是王暢和林毅,我家晴晴也說是。”
村長怒視着桂蘭:“你說是就是?你說的話比皇帝老子還大啦?此事要就報官,要就讓我和族長還有沐丫頭三人聯手查清楚,怎麼選擇你們看着辦。”
“那,那你們查吧。”桂蘭也不想報官,她男人還在牢裏關着呢,況且這事她心裏也沒底,總覺得那兩歹徒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也不大像年輕男子的聲音。
不管了,只要一口咬定是王暢和林毅,他們賴不掉就只能把晴晴娶了,她家女兒又不差。
既然交給村裏查,那就當場搬了桌椅過來,族長和村長坐定後,把王暢和林毅叫來詢問,兩人夜裏一個房間睡,也沒有不在場證據。
所以暫時讓他倆不要走。
“村長,族長,我有話要問沐晴晴。”沐小悠道。
“把沐晴晴帶來。”村長道。
“她怎麼來?她昨晚被**了一晚,下不來牀。”桂蘭怒容滿面。
沐小悠道:“那沐晴晴昨晚是初夜?”
“這還用說?那當然了。”
“既然沐晴晴下不來牀,那我帶幾個人去你們家問她幾句話。”
桂蘭內心不想同意,但知道逃不去,只得帶着沐小悠還有幾名證人一道往家去。
到了桂蘭家之後,沐小悠叫李嬸子把桂蘭帶遠些,不讓她在一旁搗亂,其它人則悄悄在屋外聽着作個證就行,沐小悠一個人進了沐晴晴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