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說得對。”沐小悠點頭,笑望着幾位嫂子,“只要幾位嫂子把裁縫學到手,我敢保證有生意。”
“好,那咱們就去學。”沐採萱爽朗道,“我們負責把手藝學好、學精,其它的交給悠悠妹妹,我相信她。”
“好,就這樣定了。”沐嬌和沐慧也信心十足的附和。
沐小悠沉思了一瞬,“我昨天打街上的秀衣坊經過,看到那兒正招學徒,去問問?”
“好,問問去。”
幾位大嫂應了,把鋪面一關,往‘秀衣坊’去。
秀衣坊的老闆姓趙,叫趙二孃,在泰安街做生意這麼久了沐小悠對哪個鋪面不熟悉?無聊的時候也經常跟他們拉家常的。
“二孃,在忙呢?”店裏正好沒人,只有趙二孃一手拿着尺子一手拿着剪刀在忙活。
“還行,不算忙。”趙二孃聽到聲音擡起頭,見是沐小悠帶着三個新面孔進來,忙放下手裏的活笑着招呼:“沐姑娘、幾位小嫂子,坐。”
店裏挺寬敞的,裏頭擺了桌椅。
沐小悠和幾位嫂子便進去坐了,趙二孃也在她們對面坐下。
“這~~是你那幾位新進門的嫂子吧?”趙二孃笑着打量了沐採萱等人幾眼。
沐小悠點頭稱是,沐採萱三人便笑着喊了一聲,“二孃。”
趙二孃生意場上的人,一眼便瞧出幾人上門的意圖。
“這是想來我這兒當學徒呢?”趙二孃開門見山地問。
“是啊,二孃。”沐小悠答。
趙二孃偏着腦袋思索了一陣,“泰安街盡頭左手邊那間油糧鋪是你們家的門臉吧?你們不會是想在那開家成衣鋪吧?”
沐小悠嘻嘻一笑:“二孃可真厲害,一猜就準。”
趙二孃一聽忙勸道:“沐姑娘可得謹慎啊,那個位置哪能開成衣鋪啊?肯定不會有生意的。”秀衣坊以教學徒爲主,倒不是怕沐小悠學了手藝搶她生意,的確出於好心。
“你們跟我來瞧瞧,泰安街多少家成衣鋪啊?”趙二孃起身,來到商鋪門口,她指着外面,“這街道兩邊的成衣鋪,一數就二十來間,你們的門臉在那兒~~來這兒逛街的夫人小姐們就算走懵了頭也不會走到那個裏面去的。”
說完又掰着手指把開成衣鋪所需的物資數了一通,“各種顏色、各種面料的布匹你都得備兩到三匹,各種顏色的絲線,畫粉~~”
雖然出於好心,但沐小悠並不擔心這個,便肯定地打斷。
“多謝二孃替我們擔心,眼下不管鋪子開在哪吧,都得先在你這兒把裁縫的手藝學到手,其它的到時再說了。”
“這當然沒有問題。”趙二孃笑着應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一番商談下來、收取每人十兩銀子的費用,一個月包教會。
費用也不貴,當場便交了銀子把這個事情定了下來。
第二天,三位嫂子喫過早飯,換上一身利落衣裳便去了秀衣坊。
“阿染,還記得你跟我說過,薅羊毛不要逮着一頭薅嗎?”酒樓二樓會客室,沐小悠邊在那數錢邊跟李染說話。
李染勾脣笑了笑,望着沐小悠守財奴一樣在那點着銀票,“悠悠是不想守着這一家酒樓‘薅羊毛’,想做點別的生意?”
沐小悠一聽回過頭,滿意地望着李染,“阿染真是悠悠的好夫君,跟悠悠心意相通呢。”說完又轉過身去,算起了賬。
“以前吧,覺得五十銀子好多了,可現在手裏有四五百兩銀子了,還覺得手頭好緊。”
“這點錢光修宅院估計就開銷完了,還需要攢錢給阿染醫臉……對了,阿染上回不是託人打聽‘積雪草’的事,那人怎麼說?”
李染道:“他在靈州城問遍了,都沒有這個藥。”
沐小悠蹙眉沉思:“噝~~~那就更需要錢了,說不定還得跑一趟大齊,這樣的話就需要更多的錢了。”
“灑樓裏每月純進五十兩銀子左右……這點錢完全不夠用啊。”
說着沐小悠水靈靈的眼睛滴溜溜一轉,“楊大叔鎮上的藥堂還在呢,咱們上那開藥堂去?病人的錢最好掙了。”
李染點頭:“悠悠醫術不錯,應該可以考慮。”
“那明天咱們就瞧瞧去。”沐小悠對賺錢的興趣也是無比濃厚,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第二天喫早飯的時候,沐小悠笑望着楊大娘:“大娘,大河鎮那家藥堂還沒有盤出去吧?”
“呀~~我倒把這個事情給忘了。”楊大娘忙道,“這間門臉以後就交給沐丫頭了,隨你怎麼處置。”說着就去了後院,很快捧了個匣子出來。
“我和阿染商量了一下,想繼續在那開藥堂。”沐小悠接過匣子,嘻嘻笑道,“就當悠悠租下來,每月按市價給大娘租金。”
楊大娘嗔了她一眼,“這丫頭怎麼說這麼見外的話?自家人要什麼租金啊。”酒樓裏大家把她當家人敬重,她正愁自己沒啥能付出的呢,怎麼可以要租金?
沐小悠嘿嘿一笑,也不說話了,到時候就給大娘存筆錢,她無兒無女孑然一身,手裏有點銀子纔有安全感。
喫過早飯後,沐小悠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和李染前往大河鎮。
雨季過了,河裏不漲水了,大批客商走水路四處往來,路上馬車絡繹不絕。
鎮上的人流量比之前猛漲幾倍,各種異域面孔操着陌生的語言來來往往,街道兩旁的酒樓茶肆門庭若市。
沐小悠還記得頭一回來鎮上賣人蔘,整個鎮子空空蕩蕩,如今恍惚間竟讓人覺得走錯地方了。
好不容易趕着馬車來到保和堂外頭,把馬車停好之後、打開藥堂大門。
藥堂裏空空蕩蕩的,所有藥材都沒有了,空無一物。
正納悶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怎麼?想繼續在這兒開藥堂啊?”
【作者題外話】:還有幾章晚一點,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