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小元青聽到打鬥嚇傻了,忙扔下手裏的糖葫蘆朝大殿跑去。
“師傅,師傅~~”剛跑到殿門口他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鐵青地暈厥過去。
“元青!”渡塵大師見小徒弟突然暈倒頓時分神,‘皇甫軒元’抓住這個機會一舉將他手裏的劍打落,之後抵住了他的脖子。
而他的手下也衝了進來將渡塵大師團團圍住。
“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對了,還有我那小師弟。”皇甫軒元一臉得意地吩咐手下,幾名手下得令,七手八腳將阿芹和元青在一旁柱子上。
“你對元青做了什麼?他與你無冤無仇爲何對他爲何如此狠辣?”渡塵大師掃了嘴角溢出烏血的小元青和阿芹一眼,厲聲道,“還有那位小姑娘,快把她倆放了!”
‘皇甫軒元’哼道,“哼,你當你是誰呢?敢命令老子?老子幹嘛要聽你的?”
“你~~”渡塵大師指着眼前這個眸光比毒蛇還要陰冷的男人,眼中浮現出一抹扼制不住的憤怒,“縱使我們斬斷了師徒情份,但當年將你救出火海替你治好天花之症的難道不是老衲麼?恩將仇報那可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皇甫軒元’血目圓睜,眼中盡是被害者的滿腔怒火。
“恩將仇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那拿別人的孩子替代自己生下的孽障巫童接受火刑祭天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故意隱瞞老子的真實身份,讓老子跟着你在山上喫齋唸佛敲木魚,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老衲說了,你的真實身份已經無從考證,你未必就不是當年太子妃生下的那名巫童。”渡塵大師微微擡起下巴,眸光空洞思緒似是飄遠。
當年東宮太子妃生下一個天生就攜帶天花的‘巫童’,導致整個東宮天花肆虐。
太子皇甫承潔決定拿這個上天降下來的‘巫童災星’祭天,而太子妃哪裏捨得?偷偷從宮外抱來一名男嬰替代了自己的孩子。
她把兩個孩子換上了相同的衣裳進行了交換,然而祭天儀式尚未進行肅隆帝便突然下令火燒東宮。
彼時渡塵大師還只是個皇子,當他看到東宮濃煙滾滾時急急衝進火場,混亂中從大火中抱出了兩名嬰孩。
這兩名嬰孩的衣着襁褓甚至脖子上掛着的長命鎖都一模一樣,並且都患上了天花。
而其中一名病情過重離宮之後就夭折了,眼前這位正是繞幸活下來的那位。
至於他的真實身份渡塵大師其實也已經難以分辨,這也是他隱瞞他真實身份這麼多年的原因。
畢竟‘巫童’之說深入人心,這也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
然而皇甫軒元卻執意認定自己是被抱進宮裏的那個無辜孩子,睜大陰冷的眸子怒視着渡塵大師。
“老匹夫你不要企圖混淆視聽,老子不可能是那名巫童。”
“老子問你,當年老子身上的天花症狀是不是很輕?這難道不足以說明我是被抱進宮之後才染上的天花?”
渡塵大師望着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忽而釋然一笑。
“你不可能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絕對不會如此之惡。”
“我精心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依舊無法根除你的惡根性,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分明就是一顆天生的‘壞種’。”
“皇甫琰,你不用爲自己的身份開脫了,你就是當年那個一生下來就攜帶天花的‘巫童’,天生攜帶罪惡種子的‘巫童’!”
“不,我不是!”‘皇甫軒元差點被這翻話刺激得瘋狂,瞪大眸子嘶吼道,“你休想把巫童的帽子扣在老子頭上,老子不是。”
“老子是齊恆帝明正言順的皇長子,這大晟的皇位老子有足夠的資格坐上去……”
“老子先坐上大晟皇位,再收拾大麗和大齊,一統中原三國,名揚千古!”
“好了,老子也懶得跟你扯那麼多,你到底有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你可別告訴我沒有,否則小師弟和這個女人還有你,你們三個都得死!”
渡塵大師望着這個頑固不化的惡徒,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想拿我的七竅玲瓏心飼養母蠱是嗎?好,我成全你……不過先給元青解毒,把那位姑娘放了。”
“你的心果真有七個孔洞?哈哈哈,天助我也。”皇甫軒元得意大笑,笑完拿出一隻藥瓶拋給屬下,“給我那小師弟服上一顆。”
“是,主人。”屬下從藥瓶裏倒出一顆藥給元青灌了下去。
“這可不是解藥,只是暫時壓制住他體內之毒而已。”‘皇甫軒元’拿劍在渡塵大師臉上劃過,得意洋洋道,“你若不想看到他們死就老老實實做我母蠱的宿主,否則~~哼哼。”
說完眸子冰錐一樣射向阿芹。
“該死的女人,竟敢忽悠老子?老老實實把母蠱引到這個宿主身上,否則老子折磨不死你。”
說着吩咐屬下給阿芹鬆了綁,反之把渡塵大師綁了個結結實實。
阿芹咬牙望着‘皇甫軒元’~~不,如今應該稱呼他爲皇甫琰了!
皇甫軒元是渡塵大師的名字,這個惡徒根本不配使用它。
而皇甫琰是渡塵大師喊出來的,一定假不了!
“還不過來?想死是嗎?”皇甫琰見阿芹動作慢騰騰的,大聲喝斥了幾句,之後又吩咐手下把宋妙帶進來。
“趕緊的,把宋姨娘身上的母蠱引走,快。”
“我需要準備一下。”阿芹還想拖延一下時間。
這時宋妙卻不依了,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扣住阿芹的脖子,血紅着眼睛開口。
“快,快把我體內的蠱蟲引走,聽到沒有?”她惡毒的眸光配上皮包骨的臉頰,看起來分外可怖。
阿芹可悲地注視着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
“既然你那麼急着求死那我定如你的願,馬上把你體內的母蠱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