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與說:“我要報案,告他們勒索,並且非法借貸!”
姜與的話一出,展聞和程讓都震驚了一下,紛紛看着她。
姜與想了想說:“去審訊室吧,這次我有證據,而且牽扯非常大。”
姜與臉色有些凝重,展聞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帶着姜與去審訊室。
程讓立刻擡腳就跟了上去。
展聞打開審訊室的門,姜與走了進去,程讓也跟着要進去,卻被展聞給攔住了。
展聞公事公辦的說:“審訊重地,閒雜人等請在外等候!”
程讓也不是一個不講分寸的人,但是他看到展聞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樓下調戲他未來老婆的人。
他好不容易把姜與給哄回來,捧在手裏還沒捂熱乎,不想平白被人橫插一槓,一看到姜與要跟自己的情敵單獨相處,瞬間化身醋王,心裏怎麼想怎麼彆扭。
但是兩個人要談公事,他不能干涉,只能雙手插兜站在門口,哼哼唧唧的看着展聞把門給關上了。
審訊室內,姜與說起了另外一件事——美麗貸。
看到黃毛,姜與很快就認出了他,當初他就是綁架金妍妍那夥人中的一個。
沒有想到今天居然給遇上了,姜與把金妍妍的事情通通都告訴了展聞,甚至還掏出了當初的轉賬記錄和取款記錄,以及跟五龍的通話錄音。
然後一臉凝重的說:“整容、貸款,這二者之間已經形成了非常完整的產業鏈,我想肯定不止有一個女孩子受騙,還有更多的女孩正在受到他們的蠱惑,但是這件事情一直都沒爆出來,是因爲他們握着那些女孩的把柄,逼迫她們不敢反抗。”
“黃毛不過是那些人僱來的打手,一個要債小弟而已,他的身後還有更大的黑手,更龐大的犯罪集團。”
姜與看着他笑着說:“把這個犯罪集團一鍋端了,到時候你們的年終績效肯定要更上一層樓,沒準你還能升職加薪,立個功。”
很快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程讓一臉若無其事的站在門口凹造型,看到姜與出來,立刻走了過去,彷彿一隻時刻保持警惕的忠犬護食似的守在姜與的身邊。
展聞也跟着走出來,看到程讓和姜與有些親暱的姿態時,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姜與說的事情非常緊急,也顧不得去琢磨,立刻就叫了蔣大力上報審批,開始更深入了調查。
三個人很快上了車,姜與繫好安全帶,就聽到程讓問她:“你剛剛都跟他說了什麼?”
程讓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餘光卻偷偷瞥着姜與。
姜與擡起頭看着他臉上的傷,一時間有些沉默。
家裏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那也是她心裏一直不想跟人提起的禁忌,事情涉及到金妍妍,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得姜與又按慣例陷入了沉默,程讓嘆了一口氣,隱隱有些失落。
“你不想說就算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程讓原本以爲兩個人再次重新開始時,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那些分開的、空茫的許多年是真實存在的,那些存在在他們之間的現實問題依然沒有改變。
小文坐在後座,敏銳的感覺到老闆和老闆娘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雖然看不到他們倆的表情,但是能明顯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低氣壓。
周遭的空氣好似被一臺真空機抽乾了似的,沉默的低壓讓小文有些手足無措。
沒想到第一次看到未來老闆娘是這樣尷尬的場景,小文隱隱覺得兩個人突然吵架可能跟他有關係。
畢竟要不是他,程讓可能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劫難,工作室也不會被砸,小文越想越覺得有罪,目光不停地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
雖然自家老闆有些時候確實很缺德,但是一直以來對他挺不錯,爲了老闆後半輩子的幸福,小文乖寶寶似的舉起手,試探着開口打破沉默:
“那個我有話要說,老闆娘,你千萬別怪老闆,都是我的錯,是我招惹的那些人,老闆打架都是爲了我,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很花心,很不靠譜,平時有事沒事就愛招惹小姑娘,但卻是個很負責的老闆,我一被人打,他立刻就提着椅子來幫我了!”
“雖然老闆他平時嘴欠了些,但是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老闆了,雖然我就跟過這麼一個老闆,但是老闆娘你要相信,他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老闆!所以你千萬別跟他生氣,他都是爲了幫我!”
似乎怕姜與不相信,小文還刻意強調了好幾遍程讓是個好老闆,只可惜形容的辭藻太過於單調,沒有絲毫說服力。
姜與和程讓紛紛回頭看着小文,兩個人俱是無語。
“你在說什麼屁話!”程讓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對着小文說:“有你這麼夸人的嗎!我還都是爲了幫你,你臉可真大!
“而且有你這麼勸和的嗎,也就是我這種好脾氣,要不然就照你這種勸架的方法,遲早被你勸成一場戰鬥,你還是閉嘴吧,別說話了,安靜縮着!”
小文會意,默默的朝嘴巴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動作,然後安靜如雞的縮在了後座上,默默無聞充當空氣。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跟他吵架,你不用擔心,跟你沒關係,”姜與溫和的對他說:“這段時間那些人可能還會來找你,你以後小心點,出行注意安全。”
小文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
程讓就不樂意了,語氣酸溜溜的:“當着我的面關心別的男人哦!我說你有沒有一點做人女朋友的自覺,你什麼時候關心關心我啊,我這臉可還疼着呢!”
姜與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傷口,問他:“疼嗎?”
程讓立刻得寸進尺:“疼,可疼了!”
姜與緊接着說:“疼就老實呆着,別作,回去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