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十六章 好戲開鑼
    “這……這是誰呀?”

    “不管是誰,看這樣兒,真是慘吶!”

    “姐姐!”南若晴突然尖叫一聲,“姐姐,怎麼這樣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阮姨娘也正懵着,她知道南昭雪下場會很慘,本來打算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

    對外只說是被山匪帶走,或者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這樣就算是戰王府,也不會再追究,掩下這件事還來不及。

    她暗自責怪這些人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可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她白着臉,搖搖欲墜,南若晴哭着扶住她:“娘,娘!您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阮姨娘手指顫抖着指向包裹,“快,給你姐姐蓋好。”

    “好,好,”南若晴垂眸,忍着厭惡,手指拉着破布扯了扯。

    原來,這就是娘說的,讓南昭雪求死不能!

    阮姨娘又看向家丁:“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馬車駛過來,把大小姐擡上去,趕緊回去治傷!”

    她擦了擦淚,對着周圍的人福福身:“今天的事大家都瞧見了,妾身希望,大家不要外傳。

    事關雪兒的清白,望大家能守口如瓶,妾身代我家老爺向大家拜謝了!”

    南若晴也聲音輕柔道:“南若晴也拜謝各位!大姐姐好了定不會忘記諸位的恩德,小女願意去城外道觀爲大家祈福。”

    衆人交口稱讚,讚揚聲不止。

    不遠處路邊樹下,封天徹握着馬鞭,怒髮衝冠。

    他身邊的蔣錦皓好奇道:“七哥哥,她們在說什麼?”

    封天徹哼道:“你被抓走了,六哥前天大婚,你沒來,自然不知道。”

    蔣錦皓驚愕不已:“什麼什麼?六哥哥大婚了?怎麼這麼突然?我都沒有喝喜酒,也沒看六嫂嫂長什麼樣,這怎麼行?”

    封天徹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你是不是燒傻了?你沒見到?”

    “你才傻了,你剛纔都說我被抓走了,上哪知道去?”

    兩人正在爭吵,南家的馬車拉了過去,阮姨娘正要和南若晴把人擡上馬車。

    只要把人拉走,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王府也不會再要南昭雪。

    忍着噁心和血污剛伸手去擡,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王府內傳來。

    “站住!”

    阮姨娘有一瞬間的恍惚,怎麼聽見了南昭雪的聲音?

    南若晴回頭,哭着紅腫的眼睛霍然睜大。

    “你……你……”

    阮姨娘也回頭望,眸子立即一縮。

    走出來的女子紅衣烈烈,似一團燃燒的火,袖口和裙襬的暗紋若隱若現,她的烏髮輕挽,額前一支赤金鑲嵌紅寶石的鳳釵,寶石流蘇在她光潔的額前輕晃,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她的眉梢微挑,眼尾揚起,眸子裏寒光點點,似寒池中的星光璀璨。

    她身姿挺拔,下巴微擡,走在陽光裏貴氣天成,眼神睥睨而來,似九天之上的飛鳳,輕輕收了利爪,俯瞰人間。

    衆人鴉雀無聲,忍不住摒住呼吸,呆愣之後都垂眸低頭,不敢造次。

    南昭雪。

    阮姨娘腦子裏嗡地一聲,雙手緊緊握住,無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南昭雪。

    南若晴剛纔心裏還極盡得意,現在卻看到如此出衆的南昭雪,通身貴氣,風華絕代,嫉妒之火讓她理智全失。

    她脫口道:“你怎麼在這?那這個人是誰?!”

    她一指地上的渾身是血的那個,表情略顯猙獰。

    衆人一愣,目光在她和南昭雪身上來回流轉。

    南昭雪淡然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是啊,本王妃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本王妃,三個字冰珠子一樣砸過來,卻像鋒利的針,淬着毒,刺在南若晴的心上。

    她嫉妒地要抓狂,明明這個位子應該是她的!

    明明她才配得上這樣光彩奪目!

    南昭雪應該埋進土裏,死了也只能仰望她!

    阮姨娘握住她的手,臉上欣喜:“雪兒,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和晴兒特別擔心你!”

    “阮姨娘,”南若雪居高臨下,“本王妃在問你們話,爲何你們會說那人是本王妃?”

    “前天晚上你消失不見了,我實在是擔心,剛纔又聽說,你被山匪虜走……”

    “前天晚上?”南昭雪打斷她,“阮姨娘,縱然你是父親的賤妾,沒有行過大婚之禮,也非高貴出身,可你聽也該聽說過,大婚之夜,豈能回孃家?

    你沒爹沒孃無人教,難道戲曲班子的班主也沒有教過你嗎?你不是成天唱些才子佳人的戲碼嗎?怎麼,你唱的才子佳人,大婚當夜要回孃家的嗎?”

    “本王妃好好的在王府,你卻說本王妃什麼失蹤,什麼山匪,口口聲聲指着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說是本王妃!

    還讓那個小廝口稱你爲夫人,你在噁心誰?南家只有一個夫人,那就是本王妃已經去世的母親!你一個賤妾,配嗎?”

    南昭雪字字如耳光,啪啪打在阮姨娘的臉上,她氣得渾身哆嗦,這些難堪的字眼讓她無地自容。

    妾室的身份是她最不光彩的,偏偏南昭雪就要在這上面捅刀子。

    南若晴尖聲道:“你胡說!南昭雪,我娘纔是南家的夫人主母,你……”

    阮姨娘用力握她的手,眼神示意她不可再說。

    “誰胡說?”南昭雪聲音冷厲,“你在說誰?論南家,你是庶本王妃是嫡,你不敬嫡長姐,論王府,你只是商家庶女,誣衊本王妃在先,不行禮在後。南若晴,你眼中還有規矩禮法嗎!”

    “來人!”

    一聲冷喝,滿是威嚴。

    申管家心頭一凜,下意識道:“在!”

    “給本王妃掌她的嘴!”

    申管家早等不及了,對着門房邊一個婆子遞個眼色。

    婆子大步上前,不容分說,正反給了南若晴兩個嘴巴子。

    南若晴痛得尖叫,臉上的薄紗也掉了,臉當即紅腫。

    “你……你這個老刁奴,竟敢打本小姐?”南若晴眼睛充斥怒意。

    婆子哼道:“老奴聽王妃的吩咐,有什麼不敢?你個庶出的,還跑到王府門前來潑我家王妃的髒水,呸!不要臉!”

    婆子是內宅裏摸爬滾打的人物,這種髒手段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母女倆一唱一和,她早看透了。

    “你……你胡說!我們明明是聽說姐姐遇難,這才前來王府報信……”

    婆子轉身對南若雪行個禮:“王妃,不知能否準老奴說幾句?”

    南昭雪本就不想多廢話,略一點頭:“準。”

    婆子得了令,挺了挺胸膛:“各位,我老婆子大字不識一個,可我這雙眼吶,能辨真假。”

    “這對母女,心是真黑,戲是太假!”她嗓門又高又亮,一把揭開裹着地上女子的破布,一扒拉把人翻過來。

    “來!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