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五百二十五章 習慣喫完東西就罵娘?
    丁銳進他們剛一入座,時遷就進屋招呼。

    “幾位客官,要什麼樣的?看看單子。”

    丁銳進掃一眼,遞給拓拔安。

    “丁尚書作主即可。”

    丁銳進也不再客氣,他之前也來過兩回,輕車熟路點了他愛喫的。

    “幾位稍坐,先給幾位上茶!”

    時遷出門轉身進隔壁屋。

    南昭雪和封天極正坐着喝茶,對面還有胡老先生,這次又帶來個新消息。

    爲了嘗一口新菜式,也是拼了,從一個與世無爭,淡定無比的高大形象,變成一個整天呼朋喚走,走街轉巷打聽小道消息的……老混混。

    “我聽說那個先生家的兒子,本也是個人才,四書五經讀得透,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

    正說得來勁,時遷進來了。

    “主子,您過目。”

    南昭雪掃一眼:“嗯,按照說好的辦。”

    “是。”

    胡老先生一把拉住時遷的袖子:“哎?那我呢?”

    南昭雪哭笑不得:“老先生,你先讓他走,我有別的給你。”

    胡老先生一下子收回手:“趕緊走。”

    時遷:“……”

    這才幾天的功夫,這老爺子變得也太快了吧?

    明明之前去他家還一副高冷難請的樣子。

    “你給我什麼?”胡老先生根本不管他怎麼想,眼睛巴巴看着南昭雪。

    “這個。”

    胡老先生接過:“糖?”

    “差不多,你嚐嚐就知道。”

    胡老先生頓時有點失望,一邊嘀咕一邊扒拉開糖紙:“我這把年紀了,還給我糖喫,我又不是……”

    話沒有說完,眼睛一下子睜大,手指着嘴,“嗚嗚”出聲。

    封天極眯着眼睛,一臉警惕地看着他:“怎麼個意思?你嘴被封住了?”

    胡老先生瞪他一眼,低頭看看剩下的幾顆糖,又眼巴巴看着南昭雪。

    封天極有一瞬間的懷疑:“他是突然瘋了嗎?”

    南昭雪差點被嗆住。

    “你放心喫,我還有。”

    聽她這麼說,胡老先生鼓着的腮幫子才慢慢松下,眯着眼睛仔細品味嘴裏的東西,一點點嚥下。

    “這是什麼?微苦,後來又有些甜,好像還有酒,這味道……可太神奇了,老夫活了幾十年,還從未喫過這樣的糖。”

    “這是酒心糖,”南昭雪介紹,“裏面的確有酒。”

    封天極聽胡老先生的描述,也很好奇,一顆糖能吃出這麼多味兒來?

    他目光落在糖上,還沒來得及所動作,胡老先生立即把桌子上的糖全都收走。

    封天極:“……”

    他轉頭,委屈巴巴看着南昭雪。

    南昭雪無奈撫額。

    隔壁房間,該上的東西一一上好,時遷也退出去。

    丁銳進笑道:“二位,請用吧。”

    牧仁松在聞到香氣的那一剎那,心裏有掀起疑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嚐嚐。

    肉入口,和他之前喫過的那些,果然大不相同。

    拓拔安眼睛也微亮:“果然不錯。”

    “二位喜歡,就多喫些,這裏的食材足夠新鮮,前兩日剛上了新菜式,本官也要了些,都試試。”

    之後,都不再說話,埋頭一通喫。

    丁銳進目光掃過牧仁鬆手邊空了的兩個盤子,拿帕子壓壓嘴角,漫不經心道:“二位,覺得如何?”

    “很不錯,多謝丁大人。”拓拔安說話比較客氣。

    牧仁松則不同,他心裏有氣,也不是一頓飯都消除的。

    “湊合吧,我們……也是以肉食爲主,這種也經常喫。”

    丁銳進心裏冷笑,你就吹牛吧,還經常喫,剛纔喫的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能得大將軍一句湊合,也算不錯,不大將軍喫飽了沒有,不必客氣,”丁銳進看着他的臉,“剛纔見大將軍喫這盤嫩兔肉喫得開心,不如再來一盤?”

    兔肉,這兩個字如同鋒利的針,狠狠扎向牧仁松。

    他霍然站起,臉色慘白如紙,不可置信地指着空盤:“你……你說什麼?這是兔肉?”

    “不錯,”丁銳進摸着鬍子說,“這是用特殊方法制過的兔肉,有羊肉的鮮,但又沒有羊肉的熱,喫多了也不會……”.七

    話音未落,牧仁松一拳頭捶在桌子上,那兩隻空盤子跳起,啪摔在地上。

    丁銳進臉上笑容僵住:“大將軍,這是何意?”

    “你好歹毒!”

    丁銳進莫名其妙,臉也沉下:“大將軍!本官好心好意請二位喫飯,你喫飽喝足就開始罵娘,這不太地道吧!”

    “你是誰的娘?”牧仁松怒火三丈高。

    丁銳進:“……”

    拓拔安額角的青筋迸了迸,看一眼牧仁松:“好了,你這是激動什麼?丁尚書又不知道你的習慣。”

    “什麼習慣?”丁銳進反問,“習慣喫飽了罵人?”

    拓拔安勉強笑笑:“丁尚書誤會,他並非有意,只是一時激動。

    您別看他現在強壯如牛,其實小時候秀瘦弱,體質也不好,一喫兔肉,就會渾身不適。

    之前我們也不知道,後來幾次差點要了性命,一喫就高熱,這才爲我們所警覺。”

    丁銳進擰眉:“有這等事?本官不知。”

    正說着,時遷推門進來,看到地上的盤子:“喲,幾位客官,這是怎麼了?沒燙着吧?”

    “店家莫怪,”拓拔安拿出一錠銀子,“我這屬下不小心打破了盤子,實在對不住,這些錢就當是賠償吧。”

    “客官哪的話,幾位能來是看得起小店,摔碎個東西在所難免,只要不是故意,不是來找茬的,無妨,無妨。”

    “沒事就好,幾位先喫着,稍後我會派人來打掃。”

    時遷退走,轉身到隔壁。

    “主子,方纔小的進去,看到丁尚書給小的打的手勢。”

    時遷說着對南昭雪比劃了一下。

    一看到這個手勢,南昭雪和封天極對視一眼。

    這個牧仁松,果然不是什麼吳離人,而是哈斯部的人。

    封天極之前在邊關,對許多國家和部落的習俗瞭若指掌。

    哈斯部是個遊牧民族,擅長打獵,相傳他們的祖先曾遇到過什麼劫難,關鍵時刻,是兔子挖的洞絆倒了追殺他的人的馬,他順勢滾到山坡下,才僥倖逃過一劫。

    因此,他吩咐族人,兔子雖不是他們的圖騰,但也不能喫兔子肉。

    而吳離人,卻根本沒有這個習慣。

    由此可見,牧仁松是哈斯部的人。

    “另外,”時遷略一思索,“小的還有一個發現。”

    “你說。”

    “小人之前跑江湖,什麼人也見過,”時遷壓低聲音,“方纔看那個二王子,右手無名指有一種小圓印的燙傷痕跡,和一種練戲法賣藝人手上的傷疤很相似。

    而且,牧仁松坐姿大開大合,坐在他身邊的二王子反倒有些拘謹,對他的姿勢並不是討厭,而是容忍。”

    封天極微擰眉:“二王子在吳離國並不受重視,但也不至於如此。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