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六百一十三章 殺便殺了,他該死
    太子就在望江亭邊,瞪大眼睛看着,看他身後的男人,怎麼射死封天極。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就感覺喉嚨一涼,有什麼堅硬冰涼的東西穿過。

    在穿過的瞬間,還有一點點金屬之聲。

    那是……

    封天極的赤羽箭。

    他的箭,其實還有一個小小的機關。

    需要時,在射發之前啓動,在射中目標之後,會越發鋒利,不但不會因爲受到阻力而停下,反而會輕而易舉地穿透目標。

    箭穿過太子的喉嚨,直射入他身後那個男人的胸口。

    兩團血花,一前一後炸開。

    太子用盡最後一把力氣,把早嚇傻的十皇子推入水。

    “撲嗵”。

    隨着這一聲,他自己也垂下頭,血珠如線,滴滴答答入湖水中,暈染一片淺紅。

    封天徹在一旁看呆了,低聲道:“六哥,你殺了太子,這……”

    “他早就不是太子了,”封天極緩緩收起弓,“殺便殺了,他該死。”

    封天徹吞一口唾沫:“正是。”

    有人跳入水中去救十皇子,封天極和封天徹先去見皇帝。

    圖四海把在窗口看到的剛纔這一幕,膽顫心驚地稟報給皇帝。

    皇帝眼睛倏地睜大,全身緊繃,又迅速恢復如常。

    殺了?

    就這麼殺了?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外面響起封天極和封天徹的聲音。

    書房的門依舊緊緊關着,沒人答言。

    封天徹有點沉不住氣,低聲道:“六哥,父皇他……”

    封天極垂眸,面色如常。

    他早就預料到這個場面。

    但他不後悔。

    殺太子,是他早就想做的事。

    這一次,不過就是順勢而爲罷了。

    無論他殺還是不殺,皇帝心裏對他都不會滿意,危機過後,忌憚只會加深。

    左右都是一樣,還不如殺了痛快。

    封天徹咬咬牙,又高聲叫一遍:“父皇,叛黨已誅,兒臣求見父皇!”

    良久,圖四海打開房門,皇帝從裏面出來。

    天邊已經微微有了亮光。

    已經是大年初一。

    宮城地面卻被血洗一遍。

    遠處十皇子被救起,但早已昏迷不醒,被擡回住處。

    皇帝收回視線,看着面前的兩個兒子。

    封天極身上,甚至連半點血都沒沾。

    他的劍,他的大弓,就放在旁邊。

    就在剛剛,他毫不猶豫地射殺了太子。

    皇帝的驚怒猶如濤浪,想發,卻沒有出口。

    他能說什麼?太子謀逆是事實,這滿地的血,滿地的屍首,都在說明這個事實。

    封天極救了他。

    “罷了,起來吧。”

    封天極和封天徹起身。

    “父皇,太子已伏誅,李秉直和孫仲林是主要從犯,業已被殺。

    國公被孫仲林重傷,臨危之際,叮囑手下親衛,假意隨孫仲林而來。

    他們在宮門口,與兒臣一起,斬殺孫仲林。”

    皇帝聽完,點頭道:“國公被傷,現情況如何?”

    “這兒臣暫時不知。”

    “這樣吧,”皇帝略一沉吟,“這邊的事情,就由老七來處理,無非就是打掃殘兵。

    你去國公府,代表朕,看一看他的情況,帶上太醫和藥。”

    “是。”

    封天徹一聽,不禁有點懵,趕緊道:“父皇,六哥留下吧,兒臣去看看國公。”

    這一場平亂,是六哥的功勞啊,讓他打掃,把六哥支走,算怎麼回事?

    這不成搶功了嗎?

    皇帝還未開口,封天極道:“七弟,聽父皇的吧!

    巡防營是你的人,神策軍現在哪些是叛軍,哪些是功臣,還未明朗,還要仔細甄別。

    最好把守衛父皇的人都換了,巡防營的壓力不小。”

    封天徹還想說什麼,封天極拍拍他肩膀:“還有,珍母妃那裏,你記得幫我去看一眼。

    我趕着代父皇去國公府,等回來之後,再去問安。”

    封天徹察覺到肩膀上的力度,緩緩點頭:“好的,六哥,你放心。我會去看的。”

    皇帝這纔想起來,也吩咐圖四海命人去各宮查看。

    封天極告了退,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他纔不想留在這裏,演一些虛假的戲碼。

    他還想趕着去看南昭雪,告訴她平亂成功,讓她不必擔憂。

    此時,南昭雪也在屬於她的“戰場”。

    “擦汗!”

    胡老先生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現在已經開始習慣,迅速給她擦一下額頭上的汗。

    眼角的餘光瞄見國公被切開的肚子,紅的黃的白的……

    他見過治過無數的外傷,哪怕是缺胳膊斷腿的也見過,但……從未見過這種。

    剛開始有點暈,腿都有點軟,手哆嗦得不成樣子。

    他活了幾十歲,自認爲醫術還算可以,從來沒有想過,在一個傷者面前,會慌成這個樣子。

    而且,更讓他震驚的是,南昭雪說,由她來動手,並非只是怕治療失敗,讓他承擔責任。

    而是,她真的有把握。

    胡老先生仔細觀察着她,她神情專注,目光堅定,手上穩得很,沒有半點的遲疑和膽怯。

    好像,她手下的不是活人,只是任她隨意切切割割的菜瓜。

    正是這種堅定,也慢慢影響了他,讓他也漸漸平復下來。

    “能正常了嗎?”南昭雪忽然說。

    “啊?”胡老先生一愣,“能,能。”

    “能的話,就看一眼,我跟你說這種治療方法的關鍵在哪裏。”

    胡老先生眼睛猛地睜大:“教我?”

    “不想學?”

    “想啊,當然想!”

    “那就看,這是一條命,和我們一樣,都是人,沒有什麼可怕的。”

    胡老先生心頭微震,斂氣凝神。

    南昭雪手裏拿着手術刀:“看,這裏破了,需要縫合一下。

    相對來說,這是比較好治的,有的如果破得厲害,還要切除。”

    “切除!?”

    “是的,人的生命力其實很強大,很多器官可以切掉一部分,甚至可以切除一整個。

    當然,能保的時候還是儘量保。”

    “國公這傷,看着重,其實只要治療得當,該修補的修補,熬過感染期,不算難治。”

    難就難在,現在的人不會開膛手術,更沒有把握熬過感染。

    胡老先生如遭受石破天驚,這種說法,他從未聽說過。

    明明如同天方夜譚,但他此時卻又無比相信。

    不知爲什麼,此時此刻,南昭雪就是讓他無比信任。

    “這種好像和平時用的針線不同。”

    “是不同,這種不用拆傷口,時間長了,會自動消失。”

    其實是吸收,只是怕不太好理解。

    就這,胡老先生也得好好消化。

    他此時有點後悔,沒有帶自己的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