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七百零三章 重創容家
    皇帝帶人跟着玉空大師,走下祭臺,果然在一側發現一道暗門。

    從暗門進去,發現裏面的空間並不大,比上面的祭臺還要小一些。

    每一邊都放着一個造型奇特的鏡子,鏡子上方還有一個懸掛的佛像,與在祭臺上看到的幾個巨大佛像一樣。

    玉貴妃小聲又惶恐:“皇上,這是什麼東西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皇帝觀察了一會兒說:“這應該是一種西洋鏡,朕記得有一年收到的貢品裏就有一塊。

    不過,不像這幾塊這麼大,能找到這麼大的,也算不容易。”

    “還是皇上見多識廣,我可不認得這些。”

    不過,皇帝雖然認得這鏡子,但也不知道這鏡子怎麼就能把佛像放大,營造出那種效果了。

    雖不懂,但也不能多問。

    玉空大師道:“皇上,紅塵世間,紛紛擾擾,貧僧本不欲多言,但佛法普渡衆生,貧僧若是知而不言,將來若有其它的差池,愧對佛祖。”

    皇帝重重呼吸幾次,玉空大師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卻聽得清楚明白。

    “大師之言,朕明白了,朕欲知真相,與大師無關。”

    玉空大師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玉貴妃打量着玉空大師道:“大師入空門,紅塵世間早該看透,依我看,您這雙慧眼,看透的可不只是紅塵事。”

    玉空大師不明白她的意思,乾脆不答言。

    牢記着南昭雪教給他的,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說,反正,玉空大師的人設就是說話雲山霧罩,讓他們自己猜。

    要麼就是乾脆閉嘴,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猜出來的不怪我。

    玉貴妃見他不搭理自己,輕哼一聲。

    皇帝轉身出去,不想留在這逼仄的空間裏。

    反正祭祀也結束了,他也滿肚子氣,讓圖四海傳旨回宮。

    玉空大師道:“皇上,貧僧在此向您辭行。”

    皇帝一怔:“哦?大師要去往何處?”

    “天下之大,處處爲家。貧僧要去遊歷,宣講佛法了。”

    皇帝略一遲疑:“可惜,朕還想有空再與大師好好談論一番。”

    “來日方長,有緣再見。”

    “也好,圖四海,”皇帝轉頭吩咐,“送大師一些川資路費,幾套僧衣僧鞋。”

    “是。”

    “多謝皇上。”

    皇帝擺駕回宮,衆百官也隨後散去,只是今日這佛像現身的事,註定要被四處傳揚。

    玉空大師也沒再回原來的住處。

    今天會發生這事兒的消息,他也是昨天晚上才從暗衛那裏知道的。

    當時就嚇了一跳,仔細默唸好幾回。

    今天一早出發前,就把他爲數不多的東西,都收入空間,一併帶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

    出了這種事,他相當於站在容家的對立面,容家騰出手來,肯定要四處找他。

    南昭雪早給他安排了人和馬車,讓他直接去別苑,先避一下,隨後再另作安排。

    皇宮內。

    珍貴妃嗓子還沒恢復,現在能發出點聲音,但粗啞難聽,還不如只公鴨子叫,她索性也不開口。

    每天還是得喝苦藥,苦得她別的什麼味兒都嘗不出來,心裏別提多煩躁。

    又加上今天是祭祀大典,以往都是由她陪着皇帝去。

    今年倒好,成了個番邦外族的女子。

    因爲中毒,皇帝對珍貴妃的住處也放鬆了不少,允許有人伺候。

    正靠在牀頭上生悶氣,小宮女匆忙跑進來。

    “貴妃娘娘,皇上回宮了。”

    珍貴妃睜開眼,眼神不善。

    回宮就回宮,有什麼好稟報的?

    小宮女連忙又道:“皇上一回來,就帶人去了太后的宮中,聽說從底下翻出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還有佛像。”

    玉貴妃一聽就來了精神,直坐起來,示意小宮女繼續說。

    “奴婢聽說,祭祀大典的時候,好像是也找出了佛像,皇上的臉色特別難看,進宮就開始搜查。”

    玉貴妃心砰砰跳,又是佛像,又是太后宮中,莫不是與前些日子,容妃的什麼“佛緣”有關?

    容妃的手段和心思她也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冒險假中毒爭。

    珍貴妃並不怕番邦外族的女子,沒個根基,再得寵也是曇花一現。

    可容妃不同,有雍王,有容家,不容小視。

    她指指外頭,示意小宮女再去打聽。

    小宮女匆忙去了。

    不多時,又慌張回來:“娘娘,容妃被叫去太后宮中,還被關在那裏了,皇上說,讓她日日夜夜對着佛像懺悔。”

    “聽聞容學士也被宣進宮,此時還在書房外跪着。”

    珍貴妃眼中光芒大盛,這可真是閉門宮中坐,喜從天上來。

    好,好,容妃一倒,看雍王還怎麼出紫山朝寺!

    這些在南昭雪和封天極的預料之中,封天徹興沖沖來報信的時候,說得更生動。

    他可是親眼看到容慕深被訓斥的情景。

    皇帝早就想敲打容家,這次抓住機會,還是在祭祀大典上出的事,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下可太痛快了,”封天徹飲盡一盞茶,“你們是沒見,這回容慕深可真是顏面盡失,一點體面也沒有了。”

    滿朝皆知,容慕深最講究體面,平時衣裳一點褶皺都不能有,帽子必須端正,頭髮絲都不能亂。

    這回跪在書房外頭被訓斥,一跪一個多時辰,是衣裳也髒了,帽子也歪了,頭髮也亂了。

    最關鍵的是,連令牌也被奪了。

    這就代表,他以後不能隨時出入宮門,去見容妃。

    容慕深走的時候都差點站不住,被人扶着走的。

    封天極思索道:“容妃和容家,是雍王的堅實後盾,他們受創,就相當於重傷雍王的左膀右臂。

    既然動了手,就要一鼓作氣,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否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再想找機會,怕是不容易。”

    南昭雪看看窗外:“今年的雨季應該會早到,什麼時候雨季到了,就是雍王覆滅之時。”

    “六嫂,你怎麼知道,雨季會早到?”封天徹好奇。

    “我會觀天象,”南昭雪故作神祕,“你不知道?”

    封天徹瞬間被唬住:“不知道啊,六嫂,你還會看這個?說說。”

    南昭雪笑道:“這天機豈能隨意泄露?”

    “雍王向來沉得住氣,”封天極接過話說,“他即便知道了容家和容妃的處境,也不會輕舉妄動。”

    封天徹冷笑一聲:“那是,他心多狠。說是個賢王,其實比誰都心狠,什麼都能放棄。”

    “拭目以待吧!”封天極道,“他不動,我們更不動。”

    “當務之急,是把銀子運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