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舊物
    閆羅刀聽百勝一說,趕緊又出門去。

    走兩步又回來,把手裏的東西給百勝:“幫我轉交給王妃,這是王妃吩咐的。”

    閆羅刀偷的是一個小盒子,很樸素,也陳舊,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回王妃,小刀說,這個盒子放在多寶格下層最角落裏,布了一層灰,覺得偷了這個應該沒事。”

    南昭雪打開盒子,裏面是支小木劍,只有手掌大小,但做得挺精緻,劍柄上還刻着字,繫着流蘇。

    小字寫的是:贈予田郎。

    封天極在一旁說:“這應該是田彭祖的妻子送給他的。

    當年他去邊關時,好像是剛大婚一年,妻子留在徐州,我記得有一次卓尚書提到過,但具體的情況,不得而知。”

    “現在呢?他妻子呢?”南昭雪問。

    百勝接過話來說:“聽說他去軍中第二年,妻子就爲他生下一個兒子。

    不過,他走之後,家中日子不好過,妻兒一直苦熬,他回來的前一年,兒子因病去世,父子倆還沒有來得及見面,就陰陽相隔。

    他回來那年,妻子重病,一直吊着一口氣,等他回來,但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南昭雪一陣唏噓。

    交通通訊都不發達,造成多少人間遺憾。

    沉默片刻,封天極道:“給京中去信,用鷹隼傳,一給卓閣老,讓閣老從吏部調田彭祖的資料;

    一給卓尚書,讓卓尚書把關於田彭祖的事,但凡知道的,都一同寫來。”

    “是。”

    百勝下去辦,南昭雪低聲問:“是懷疑他嗎?”

    “也不是,是覺得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知之甚少,既然到了這裏,多瞭解總沒有壞處。

    用鷹隼,很快的,明天下午就能有回信。”

    野風進來報:“主子,玉空大師求見。”

    “來得正好。”

    封天極回自己房間,玉空大師來見南昭雪。

    “有什麼發現嗎?”

    玉空大師點頭:“我轉了轉,這徐州城看着大,實在不怎麼樣,見慣京城和臨州,感覺這裏一下子掉了好幾個等級。不過,我的地圖倒是無誤。”

    “這裏原本應該是座大古城的,應該比臨州要繁華。”南昭雪微嘆氣,“還有嗎?”

    “我去了火場,那絕對是人爲,不小心失火,絕不會燒成那樣,”玉空大師從空間裏拿出小塊碎磚。

    “你看這是什麼?”

    南昭雪細看,這磚上有一片黑漬,不用做分析,光憑沖鼻的味道,也知道是油。

    她和玉空大師目光相對,玉空大師點點頭。

    “現場還有些衙役,我沒敢往裏面去,但這外面的磚都如此,裏面的情況可想而知。”

    “你說,是誰這麼狠,非得要弄死他們?”玉空大師神神祕祕,壓低嗓音,“我聽說,是盧城使,你覺得是嗎?”

    南昭雪問道:“你聽誰說?”

    “就,那些百姓啊,還有現場的衙役,也是那個意思。”

    玉空大師聲音壓得更低:“怎麼,莫非還有什麼驚天大祕密?”

    南昭雪把閆羅刀偷回來的東西給他:“這是田知府的,你放着定定位。太白那邊怎麼樣?”

    “我盯着呢,他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在客棧,我去要賬,爽快地銀子給我了。說是賣了幅畫,”玉空大師看看小木劍:“還挺袖珍的,哎?爲什麼不是定盧城使的,要定田知府的?”

    “盧俊淮還沒有接觸過,他是武將,東西不好偷,田知府的更容易些,田知府是這裏的父母官,也不是惡意,就是……心裏有個數吧。”

    “瞭解,”玉空大師收好東西,“不過,田知府這官聲還是挺好的,百姓們都說他是個好官。”

    南昭雪點頭,不置可否。

    玉空大師回去休息,南昭雪在書桌前畫圖。

    封天極輕步進來,她沒擡頭,一邊畫一邊說:“總感覺這徐州亂得很,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特別……”

    擰巴。

    封天極看到桌上的磚塊:“火油?”

    “嗯,大師從現場拿回來的,可見的確是有人存心讓他們死。”

    封天極捏着磚塊,一時無言。

    他的感覺,和南昭雪一樣。

    約摸半個時辰,閆羅刀帶回一個老者來。

    大約五十多歲,腰背佝僂,眼睛通紅,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主子,他就是李老漢。”

    李老漢顫顫巍巍,本來心懷死志,到知府衙門告狀,豁出這條老命,能救下兒子也算值,正要被打之時,閆羅刀大喝一聲。

    隨即把他帶到這裏來。

    眼前女子美麗沉靜,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一時間那股子激盪求死之氣退去,有點惶恐。

    南昭雪略頷首,也沒讓他行禮,問道:“老人家,你且放心,我沒有惡意。

    問你什麼,你便說什麼,如果你兒子是冤枉的,我保證,能還他清白。”

    李老漢眼中迸出光亮,顫抖着跪下去:“多謝,多謝女菩薩。”

    南昭雪讓閆羅刀扶起他:“你先說說,關於這件事,你兒子是怎麼對你說的?”

    李老漢道:“其實不用我兒說,我差不多算是親眼看到過。”

    他抹乾淚,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這門婚事,他其實早就不存念想,當初兩家訂親,那是門當戶對,他兒子還是讀書人,家中不說殷實,可也不窮,喫穿是不愁的。

    但後來兩家家境發生大變化,他的生意不好做,兒子讀書又花費不低,再加上後來老伴故去,接連打擊;

    而對方卻風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開米鋪,酒鋪,生意都紅火。

    現在是門不當,戶也不對。

    他勸過兒子放棄,但兒子不肯,一心想着考取功名之後,就能讓姑娘的父母改變對他的態度。

    “那日,我兒就想把姑娘約出來,好好說說,我覺得不妥,發現之後就在後面追他。

    追上他之後,我們倆還吵了幾句,”李老漢講到這裏,悲從中來。

    他顫抖着手說:“我還……還打了他一耳光。早知道他後面要面臨牢獄之災,我再怎麼也不能打他……”

    聽得人心酸。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