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於，這我...”
“我相信你哈林，這東西是你一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
於晗認真地盯着哈林的眼睛。“我們都老了，這種機會這一輩子，甚至幾千萬年只有一次。”
於晗有着百分之一百，不對，應該是百分之一萬的自信，哈林在看了這些資料後會義無反饋地跟自己走。
甚至讓他燒了這家麪館都有可能。
從打開檔案袋，開始翻開資料的第一秒開始，哈林的手掌就已經抑制不住地顫抖。
於晗看着這雙昏昏欲睡的眼睛彷彿重新燃起了火焰，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他們一起坐在AIM的瞭望臺上看着星星吹牛的時候。
“讓我想想....”
哈林站了起來，抱着頭，聲音顫抖。
“你們的着陸器發現了一羣外星機器人？”
“也不完全是，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是一個有着外骨骼裝甲的外星人，領着一羣機器人正在火星上開採，看上去剛到火星不久，纔剛剛起步。”
“你們和它接觸了。”
“是的，氣氛出奇得好，它的舉動太像人類了，我剛開始甚至想...會不會是M國的人。”
“不可能，我太清楚那些迂腐霸道的老傢伙了，想在火星上開採資源是他們一生都在追求的事，但進度或許還得再延後幾十年。”
聽到這個名詞，哈林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冷了下去。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所以你們現在想幹嘛？”
“上去！”於晗指了指天花板，“我收到的命令是，我們需要派人登上火星。”
哈林聲音大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
“是的，這是經過激烈探討的結果，是AIM所有高層一致通過的決定，我們的星球和火星相距不遠，爲什麼這個文明要去荒無人煙的火星，不直接來藍星上收割成果呢？這裏不都是現成品？礦產，核基地，應有盡有。”於晗有條不紊地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們有潔癖，不喜歡污染重的地方。”
“不錯的冷笑話，你們這是在賭博。”
“這可不叫賭博，這叫笨鳥先飛，如果它們想要佔據藍星，可能就是幾個呼吸的事情。”
“誰不知道它們的科技水平高，這樣的機器人放在藍星上可能就是數百年後的產物，正是因爲我們和它們差距太多，所以目前和它們接觸是成功機率最大的選擇。”
於晗搖了搖頭，“誰先登上火星，誰的機會就最大，這是目前容錯率最高的選擇，就像是你走在路上也不會去在意爬到靴子上的螞蟻，只有螞蟻爬到臉上，你纔會一把拍死它，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和機會！”
於晗的話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哈林呆呆地站在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抹了把臉，忽然朝着後廚走去。
“你幹嘛？”
“理個鬍子，希望你們的行爲，不會把所有人類送上天堂。”
“如果推論成立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快要去天堂門口排隊了。”
於晗聳了聳肩，端起碗將麪湯一口氣喝完，旋即瀟灑地一抹嘴，起身拉起捲簾門，像個二十多歲般的小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