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還能成爲正常的修士嗎?”姜淺問道,隨即她搖了搖頭,“算了,既然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姜淺將寶物從光頭修士的懷裏掏了出來,那是被摩擦得鋥亮的一節指骨,上面還有幾個小洞,充斥着死亡與毀滅的氣息。
“應該就是這個了。”姜淺將這結骨指交給小白,捏了一絲雷絲將墮入魔道的光頭一行人的人生終結了。
姜淺轉過身看見將自己封印得嚴嚴實實的融鈴,頓時覺得有些好玩,雖然這條蛇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卻也幫了她不少忙。
姜淺給她留下了一枚丹藥,能夠洗滌她身爲混種根骨的弊端,也算是賜與這條小蛇一個機緣。
未與融鈴告別,姜淺便回到了天界,這次比較快,胳膊上的倒計時消失在43:58:00。
讓姜淺感到高興的是,萬仙宴仍然在進行中,她的門票沒有白費!
此刻正在進行投壺比賽,賽場周圍圍繞着衆多姜淺只在任職會上見過一面的神仙。
姜淺不禁感慨,天界還真是沒事做,就一個投壺比賽竟然圍觀了這麼多神仙。
自從任職以來,姜淺不是忙於若野的任務,就是被若野通告衆仙的“在家反省”禁足於府邸。她都還沒有好好認識認識這些天庭同事。
見到姜淺,君無常提着一壺酒走了過來。“喲,小劫君回來了。喝一壺?”
“多謝神君好意,還是不要了。”說來姜淺是喜歡喝酒的,只是她酒品有些差,每次喝醉了都會丟人,現在可是在滿天神仙面前,算了算了。
巡視一圈未能找到若野,姜淺詢問道:“神君,殿下呢?”
君無常飲了一口酒,用酒葫蘆指了指被羣仙圍得水泄不通的比賽場地,“就在那裏,被火神赤汐叫走了,去參加什麼勞什子投壺比賽了。”
姜淺明白爲什麼投壺比賽會有那麼多人觀看了,虧她剛剛還以爲都是些品味高雅的神仙呢,原來是因爲天主若野在比賽。
“怎麼?你不去看看?”見姜淺找了個位置坐在流水席旁就開始喫起來,君無常問道。
姜淺抓了一把無限量提供的小仙丹就往嘴裏塞,“不去了,那麼多神仙圍着他,我還是等殿下有空再去稟報吧。”說着,姜淺還抓了一把塞進小白倉庫裏。
君無常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剛想調侃兩句,又想到姜淺剛上任時的破房子破馬,還有摳門的若野獎勵她的500金晶,又別過頭去假裝沒看見她這一行爲。
太慘了,這孩子被壓榨得太慘了,隨她吧。
君無常似想到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項鍊遞給姜淺。
“這個給你。”
姜淺也不推辭,直接伸手接過了項鍊,是一條有着柔軟的木色項鍊,只是拿在手中姜淺便覺得安心舒適。
爲了若野的天界統治她每天累得要死,還時不時被壓榨,收個黑心上司朋友的禮物她不覺得有什麼。
“項鍊是小綠的根鬚做的,有它在你下去的時候時間會久一點。”
自從知道世界樹小綠是一個小女娃以後,她很難再將它當成一顆普通的樹了。
“不是腳,是小綠自然脫落的根鬚。”君無常看着姜淺那一張將心裏話全都表現在臉上的模樣,很難不猜到。
姜淺錯愕地看着君無常,怎麼現在的神仙動不動就喜歡用讀心術?這是她的隱私好不。
君無常莞爾一笑道:“沒有用讀心術,讀你的表情就夠了。”
姜淺將自己的臉捂住,若野也是這麼說,難道她的表情真的這麼好讀懂?
“是的喲小劫君。”看着竭力維持面癱的姜淺,君無常捧腹大笑起來,這個姜淺實在是太有趣了,沒想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好讀懂。
“是什麼事情讓我們雷神大人這麼開心?”一道青澀的少年音從君無常身後響起,若野回來了。
君無常用下巴指了指姜淺,若野看到她努力緊繃的表情什麼都明白了。
君無常跟着若野走了,只留下在席位上狂喫的姜淺一人。
姜淺知道,她爲他們在下屆辦事的事情需要保密,若是表現得過於熟悉,那神界的反叛者就會警惕她了。
秉着要將500金晶撈回本的念頭,姜淺遊走在整個會場中,她根本無心參加各項活動,只將能喫能裝的東西都抓了一把。
沒辦法,快樂都是有錢神的,她真的太窮了。
姜淺的視線被一道紅衫擋住了,性感嫵媚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喲,這不是天劫劫君嘛,怎個兒現在纔來?”
姜淺記得這個聲音,是火神赤汐。想到君無常所懷疑她是神界反叛者之一,姜淺不覺心裏一緊。
“你緊張什麼啊劫君?姐姐我又不吃了你。”赤汐用袖子撫了撫姜淺的臉龐,今日萬仙宴上她倒是穿得保守了起來,不像上次見她那般。
“赤汐神君,有什麼事嗎?”面對神族,姜淺職業病般地揚起一抹微笑。
“本來也沒什麼事,不過你是人仙嘛,你肯定會,正好。”赤汐眯了眯眼睛,姜淺感覺到一絲的味道。
會什麼?什麼東西是人仙肯定會餓?姜淺一頭霧水,這神界反叛者不會真是赤汐吧?
“姐姐我近日學了個挺好玩的,正好差一個人,你來吧。”赤汐的語氣充滿了命令,容不得姜淺拒絕。
姜淺心中暗道不好,赤汐與君無常見面就吵架,上次還被她撞見和君無常在一起,按照恨屋及烏的標準,赤汐找她一定沒好事。
果然還沒得姜淺開口,赤汐就拎着她走出了宴會會場。
遭了,不知赤汐到底要帶姜淺去哪裏,姜淺暗中動用神念給若野發了條求救信息。
只見赤汐一手拎着她,一腳邁進召喚出的傳送門,隨手一丟將姜淺丟在一張椅子上。
姜淺晃晃腦袋,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幕,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沒想到赤汐竟是這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