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棟縮在大廳內看着融鈴留下的東西懷戀與她的點點滴滴。
姜淺守着在鞦韆上的若野,若野就這樣安靜的待在姜淺的身邊。
整個天劫府邸只有槐樹上被倒吊着刺瑰顯得孤立無助。
“小白,小白你救我,你們聽我狡辯啊!不對,你們聽我解釋啊!”
刺瑰奮力地晃動着身體,整個人在槐樹上盪來盪去。
他現在的模樣倒是和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一樣,姜淺試探性地看向了若野。
“你想救他?”
姜淺直白的目光實在是太忽視了,若野哪裏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一聽這話,姜淺諂媚地笑着,主動走過去給若野捏肩捶腿。
“天主殿下,你是知道的。作爲你最敬職敬業的手下,你想做什麼我都是不會過問。只不過融鈴還...”
若野放鬆的眯着眼睛,對於姜淺這一套很是受用。
“行了知道了。不過想救他下來,去賜個劫。”
姜淺從若野背後探出腦袋,“啥劫還需要我親自賜?”
若野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他轉過臉伸出手敲了一下姜淺伸過來的腦袋。
“姜淺劫君你是不是飄了?你忘記你是什麼了?這些個劫本來就應該你親自賜。”
姜淺尬笑兩聲,她知道想從若野手中空手套白狼肯定是不可能的。
若野指了指左邊肩膀,示意姜淺按摩的力度可以再大一點。
他接着說:“座標我已經發給小白了,你先去把事情做完,到時候帶他來見我。”
姜淺呆呆地應了聲,與若野道別,轉身就想離開這裏。
從頭頂上空,傳來一聲哀嚎求救聲。
“小白,小白,你可一定要好賜劫啊!一定要將我救下來呀!這樣吊着好充血啊!”
姜淺在心中白了一眼,沒有說話。堂堂八品玄聖還會充血,這說出去誰都不信。
在她到馬廄上牽出奔雷神馬的時候,她聽到了院落中傳來一聲刺瑰驚異的大喊。
“天劫?!!!”
姜淺翻身上馬,小白的播報聲立馬響起。
“正在爲你導航目的地廣州市,全程一千四十公里,估計用時三秒鐘。”
小白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播報聲響完之後,奔雷馬撒腿跑了起來,姜淺整個人的身形都往後仰去。
她和熟練地用手按住前面的頭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馬已到達目的地,請按計價器顯示金額付費~”
姜淺:“???”
她將這個馬頭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哪裏顯示了金額。
“你又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壞毛病?這次回去一定要給若野說了,不能讓你聯網看電視了。”
一聽這話,小白立馬閉上了嘴,安靜的在旁邊待着。
從屏幕上投影的人姜淺見過,印象還挺深刻。
他一如既往的少年模樣,口中叼着一塊麪包,自信地擡頭指着頭頂上方的劫雲。
伸出一根手指,對着天劫勾了勾。
“你過來啊!”
小白:“Σ(°△°|||)︴”
行啊,這個人有本事啊!
之前還因爲到處蹭劫的關係讓她扣了好多分,現在更牛了,都敢當面挑釁她了。
若野讓她這次來賜劫之人正是上次蹭小施天劫的少年,這纔多久沒見,這人就要渡劫九品後的飛昇之劫了。
“小白。”姜淺緩緩的睜開雙眼,捏了一下拳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已經沒有存雷了吧?”
“劫君,你想幹嘛?你可不要亂來啊,下面那位可是...”
小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姜淺已經擺擺手打斷了它。
“行了,行了,我管他是什麼,他竟然敢挑釁我!在任天劫大人是這麼好惹的嗎?”
姜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她纔不管下面的人是誰,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她今天也得新仇舊恨一起算一算!
“劫君,你不會打算直接賜劫吧?!不通過媒介可是會把他劈死的!吧?”
小白也說不清了,這人要是是普通修飾捱上將前親自賜上的天劫,那一定是必死無疑,身消道隕。
可是那人!是戰神始神鎩羽轉世啊!人家這次九品天劫渡完就會飛昇,直接恢復戰神神籍啊!
小白真的很想說:收手吧劫君,外面全是戰神,你真的打不過他的!
可他心中又起了一絲壞心思,就那麼一點點,它有點想看戰神回來的時候會怎麼樣對姜淺。
“劫君,鑑於這是你第一次渡飛昇之劫,我友情提醒一下,飛昇之劫需要渡劫空間,你捏一個出來將他裝進去再說。”
不等它說完,姜淺已經雙手合十,緩緩拉開,從中間形成一個雷劫魔方。
她對準那人丟了下去,有她本人的雷法作爲牽引,根本就不需要瞄準。
魔方徑直的對着那人飛去,剛剛出現在天際之時,鎩羽已經縱身一躍,自己鑽了進去。
姜淺歪嘴冷笑:“哼,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以爲能夠飛昇以後就是天下無敵了嗎?”
她都不好意思點破他,飛昇以後的道路也要跟她一樣瘋狂賺錢升級。
開局一座破府邸,還送兩匹快餓死的馬。
真不知道這個到處蹭劫的小修士有什麼值得狂妄的。
鎩羽一進去就感受到了這次雷法的與衆不同。
看來他剛剛的話,真的刺激到了天劫,現在跟他來真的了。
不過也好,這一輩子太無聊,找點好玩的事情做也算不錯。
至少他這一輩子都未曾逢敵手。他決定主動轉世投胎,想要遇見一些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來獲得挑戰性。
可怎麼說呢?現在的靈氣不比的他剛出世的時候那麼濃郁,這些對手實在是太弱了,他就算閉着眼睛,一天什麼也不做,也能突飛猛進。
體驗了一下重新修煉的感覺,卻還是未逢敵手,甚至名字被錄入了仙盟,後來連一個敢挑戰他的人都沒有。
在這下界修煉的日子,實在是越來越無趣了,鎩羽決定返回天界,當自己的悠哉戰神。
“哼!無知小兒!”
從渡劫空間中傳來一聲略帶重音的女聲,鎩羽從來沒聽過有人這麼跟他講話,愣了足足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