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楚依辭從他的車前走過去時,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微眯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勢爲什麼會和姐姐那麼相似?還有她臉上的傷,很明顯就是燒傷。
難道說——?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楚景晨的腦海中劃過。
“許陽,通知張斌,跟蹤剛剛那個女人,看看她去了哪兒?把她的身份給我調查清楚了!”他冷靜的說道。
“少爺,這個女人有什麼問題嗎?”許陽覺得很奇怪,不就是一個拜祭大小姐的朋友嗎?少爺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知道,你讓張斌去調查一下,或許只是我的癡心妄想而已!”
楚景晨看着那個女人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小轎車。他這才收回了目光。
此時,柳一寒也從楚家墓園走了出來。
楚景晨叫住了他,把楚依辭的日記遞了過去:“柳醫生,這是我在整理姐姐的遺物時發現的,你留着做個紀念吧!”
看到柳一寒接過了日記,他沒有再說什麼,吩咐許陽開車去了公司。
*
楚家醫院腦科病房內,楚景山的手術很成功,經過了一夜的觀察,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家屬可以進去探視了。
楚書才夫婦穿上醫院準備的無菌防護服,跟隨護士走了進去。
在看到兒子全身插滿了管子和監控儀器時,老兩口哭了起來。
楚景山看到父母也很激動,自己拿掉氧氣罩,虛弱但是卻充滿恨意的說道:“爸,我要楚景晨死,我要殺了楚景晨,殺了他!”
楚書才趕緊幫他把氧氣罩戴上,安慰兒子:“景山,你別激動,你放心的,爸爸已經在安排了。這次一定會要了他的命的。”
說着,他又附在楚景山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楚景山聽後,這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楚家祠堂,楚夫人在楚景晨決絕的走了之後,終於同意讓劉姐給她上藥,並吃了一些消炎退燒藥。
此時,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體溫也已經正常了。
只是,楚老爺子罰她在祠堂思過一個月。因此,她每天還必須留在祠堂。
劉姐早上給她送來一小碗清粥。
等到楚夫人喫完清粥之後,她戒備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才低聲緊張的說道:“夫人,劉秀芳打來電話,說是,蘇家企業股票全部賣掉之後,他們還差一億,無法補足稅款!”
楚夫人手拿佛珠,閉着眼睛,跪在軟墊上,嘴裏念着佛經:“她湊不夠錢,關我什麼事兒?”
“那個,夫人,她,她說,讓你幫她把剩下的錢補上,否則的話,就,就去找白家主,把當年的事情都抖摟出來!”
“什麼?”
楚夫人猛的睜開了眼睛,咬住銀牙說道:“劉秀芳這個賤人,竟然敢要挾我!”
“夫人,她說,她手裏有證據,有你們當年的談話錄音。雖然二十多年了,但是那些錄音她找了專業人員維護,完好無損!”劉姐一臉擔憂。
楚夫人猛的捏住手上的佛珠:“這個賤人,沒想到心機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