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決說話的模樣，如煙忽然有些恍惚，她在這一瞬間彷彿想起了當年初見束文星時，那個相貌平平卻又驕傲無比的男人，他站在阿瑞斯身邊，對着自己招了招手，淡淡道：“過來,我有重要的話想和你說。”
“好像有用。”
林決眼睛微亮。
他可是有備而來——束文星暫時不願意面對如煙沒關係，但有些東西，必須得交待！
比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說了什麼，比如兩人私下有沒有什麼約定，又比如他教她東西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溫情小暗號……
總之能挖的祕密，都挖得差不多了。
“如煙是阿瑞斯身邊的最強戰力，如果不搞定如煙,安德烈絕無可能放心發動總攻,這樣我的計劃也難以推進。”
“因此，必須先讓安德烈看到，我有搞定如煙的能力。”
這就是林決今天會在這裏的原因——今日不僅是餘留的審判日，更是其死期，如煙大概率會來！
“你想說什麼？”如煙壓下心頭千思萬緒，淡淡地問道。
“咱們換個地方？”
林決微笑道：“不要着急，裏面的人至少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纔會出來。”
如煙沉默片刻後，用自己的權限確認了一下庭審流程，隨後點了點頭。
兩人緩步來到最高法院外部廣場一角，找了個長椅坐下。
“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吧。”
如煙平靜地說道：“否則我就要出手捕捉你了。”
“用捕捉這個詞會不會有點怪……”林決苦笑一聲：“我今天其實只是想告訴你，餘留必須得死。”
“我的分析數據告訴我，不能相信你的邏輯詭辯。”
如煙淡淡道：“你會用話術刻意隱瞞邏輯中的漏洞，將優勢無限放大，從而誤導我的思維——我不會相信你。”
“呃？”
林決臉上的苦笑更濃了。
他確實準備了一套詭辯話術打算說服如煙，並且在裏面摻入了一大堆束文星留下的“小記憶”。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好用，只能換個方向了。
“這樣吧，我不和你盤邏輯，我們聊點實在的吧。”
林決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靠在長椅椅背上，模樣非常放鬆：“你應該對能量非常敏感吧？感受一下這個——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當然我也傷害不了你。”
他說着便將自己的手伸出，隔着斗篷，放在瞭如煙手臂上。
如煙明顯產生了一陣警覺反應，但很快，那雙面具下的晶體眼睛中便放出了異樣光彩！
“這是，九天玄能？”
她語氣有些震驚：“你竟然可以直接操縱這種能量？還能將它控制得如此溫和？”
“九天玄能這個名字，是餘留帶來的吧。”林決笑了笑：“他盜走了雪山組織的研究記錄……我這邊，把它稱爲超能量。”
“你向我展示這種能量是什麼意思？”如煙有些疑惑了。
“我想問問你，你覺得這種能量能用來做什麼？”林決輕聲發問。
如煙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們已經研究了餘留帶來的全部資料，也根據從特定人物身上提取出的九天玄能進行了應用研究，這種能量狂暴激烈，適合用於進行武器研究、人體基因升級改造等等。”
“嗯。”
林決點點頭：“那你知道，世界上的異能者全是因爲它而誕生的嗎？”
“看來餘留刻意向你們隱瞞了一部分資料內容。”林決嗯了一聲道：“超能量確實會引起身體內部基因突變，但它真正將普通人改造成異能者的方式，是在這裏。”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頭部：“感知力——人們要先能感知到超能量存在，纔可以使用異能。”
“那麼，你說的這種狂暴激烈的能量，一旦充斥世間，將會如何？”
聽他發問，如煙再次沉默。
只不過這一次她沉默的時間格外長。
因爲她想到了阿瑞斯。
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正是因爲感知力太強、強到了混亂的地步，纔會導致能量反噬大腦、產生基因毒素，不得不如飲鴆止渴般持續吞噬其他異能者、將大腦對異能的感知力保持在一個新鮮狀態中，才能維持性命。
這麼說來，法力二號……
她偷偷看了林決一眼，發現林決表情坦蕩地等着自己回答，看上去似乎沒有聯想到法力二號的事。
“這麼說來，他還不知道。”
如煙暗中放心，答道：“世間將會變得更加混亂——但這與我何干？”
“你說得沒錯，這世間會變得更加混亂，至於混亂的方式我們並不知曉……但我們可以推測。”
林決平靜地說道：“會有很多人感知到超出他們承受極限的超能量，那麼他們或許會大腦萎縮、產生巨量基因毒素；而一些普通人也會開始變異，但他們無法感知超能量，反而會被異能抽乾身體，死於非命。”
“當然，也許你不關心，但我想說的是，餘留很關心這件事。”
如煙冷笑一聲：“你還說你不是詭辯，繞了半天，卻又繞回了餘留。”
“實事求是罷了。”林決攤了攤手：“我知道餘留想要什麼——他想要讓這種超能量充斥整個世界，將世界變得混亂無序，至於他能從其中得到什麼好處，我倒是真不知道。”篳趣閣
“那又怎樣？”如煙剛剛問出口，就覺得有些無奈，她還是選擇了聽林決的話，並且被帶了進去。
“維克托家族就是建立在秩序上的。”
林決笑了笑：“不論這種秩序我是否認可，但不可否認，維克托家族想要維持對蘭德島的統治，靠的也是一套秩序，哪怕我想與你們家族爲敵，我也不會想着把這個世界毀了。”
“但餘留是這麼想的。”
這一次，他切實地看到了如煙那雙晶體眼睛裏傳來的動搖之意。
然而下一秒，他卻聽見如煙說：“即便如此，這件事也應該由主人來解決，餘留在主人面前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掀不起風浪。”
“是嗎？”
林決心電急轉後，呵呵一笑：“不知道你主人有沒有和你說過，不久前在塔納斯村，我與他交過一次手——他明明可以殺了我，卻選擇了快速遁走，要知道他那時纔剛剛吸乾了整個村子的異能者。”
“如果我猜的沒錯，餘留的研究，已經開始影響你們家主了。”
PS:很想罵一聲淦！
工作好不容易內容少了一點，我特麼，痛風了！
上次痛風還是在四年前，結果這幾天因爲加班勞累，甜品和飲料喫多了，外賣也喫得比較重油，又復發了……
腳痛得擡不起來也放不下去。
要去吃藥了……難受，屋漏偏逢連夜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