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紅心大隊的婦女同志們也來了二十來個,。
她們本來沒打算進門就開打,還打算說幾句理論理論。
可王狗子胸前的大紅花和大門口貼着的大紅喜字讓她們紅了眼。
爲了娶個搞破鞋的賤人,將自己媳婦逼死了,也不給孃家說一聲,這是人能做的事兒?
畜生,畜生不如!
都是女人,她們將心比心,產生了共情,蘇桃花話音一落,這些女人一部分張牙舞爪的就朝王家主屋衝過去,一部分氣勢洶洶的朝新房衝過去。
“來人啊,強盜來了啊!強盜要搶劫了!”王婆子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廢話一句,就直接開砸,而且還是砸她的屋子。
那可是她攢了一輩子的家當,可不能就這樣被人給砸了啊!
她一面還不忘記吆喝正在屋裏準備喫酒席的閨女們幫忙。
蘇奶奶看着王婆子那張可惡的臉,想到自己的女兒就是被這個老虔婆作踐的,怒火中燒。
實在忍不住了,她衝上去對着王婆子那張可惡刻薄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力氣,直接將王婆子扇了一個趔趄。
蘇長久一個錯眼的功夫,就看到大隊裏的婦女同志們已經開打了,。
還是一個比一個兇悍的模樣,嘴巴張一張,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制止。
看熱鬧的向陽大隊的社員們也傻眼了,不是應該先撕幾句再開打?怎麼直接動手了?
但他們都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畢竟,誰讓老王家做的事兒缺德?
被打也是應該的!
“桃花姑姑,你讓她們不要傷到那個女人,直接抓起來送到公社裏去。”
蘇小甜眼看着事情不能控制了,忙邁開小短腿兒跑到蘇桃花跟前開口。
蘇桃花癟嘴:“小甜,你是小娃娃,別管這個。那個女人,敢勾搭別人的老公,打死了都活該。”
“路上有人說,她肚子裏有小娃娃了!”蘇小甜忙提醒。
一個搞破鞋的女人,不能靠嘴巴說啊,得有證據!。
肚子裏的娃娃就是最大的證據,送到公社裏去,可比打一頓痛快的多。
蘇桃花誤解了蘇小甜的意思,以爲蘇小甜是心疼那女人肚子裏的小娃娃。
她正要說教一下小娃娃,忽然覺得,將這個不要臉的寡婦弄到公社是個好主意。
“小甜,我知道了,你看着點你奶,別讓她喫虧!”
蘇桃花說着,看到衝到新房門口的人被擋住了,直接衝過去救援。
所謂新房,其實就是貼着一對紅雙喜而已,畢竟是二婚,又是這樣不體面的情況,也不大辦,就是一家人喫個酒席,給劉小翠一個體面。
劉小翠坐在破落的新房裏,還有些嫌棄。
甚至腹誹,也就是蘇滿秀那個傻女人,才能在這樣的屋子裏生活這些年。
她可不能這樣認慫,她早就看到了,王家正屋裏有不少好東西,比這屋裏瘸腿少胳膊的傢俱好多了。
將來,那些好東西都要弄到自己屋裏。
可還不等她做完夢,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從門縫裏看了一眼,發現是有人找上門了。
劉小翠摸一摸自己的肚子,立刻將房門從裏面拴上。
也因此,紅心大隊的婦女同志們纔沒有第一時間衝到她這屋裏,只能在外面砸門。
但蘇桃花是什麼人?她是鐵娘子,力氣很大,人也彪悍,只幾腳,就將原本不太堅固的門踹開了。
“劉小翠,睡了別人的男人,還想當明媒正娶的正頭娘子?你大白天的做啥美夢呢?也不看看你這樣子配不配!”
蘇桃花抱胸俯視劉小翠,語氣裏表情裏都是鄙夷。
見不得的就是這樣的女人,死了男人不可怕,正經找個人再嫁她不好嗎?好好過日子,不行嗎?爲啥要看上別人的男人?
還是王狗子這麼個慫貨!
“你瞎說,我,我,我沒有!”劉小翠膽怯了。
她敢攛掇王狗子,可自己沒膽量。
“你和王狗子這個慫貨居然敢殺人!”
王狗子正好聽到這句話,嚇壞了,立刻喊道:“你別瞎說,我媳婦沒有,我也沒有,是哪個不要臉的娼婦跟人跑了之後,我才娶小翠的。”
王狗子果然是個狗子,老孃正在院子裏被蘇家的女人羣毆,他都沒管,看到蘇桃花帶人到了新房,立刻就衝過來護着了。
“王狗子啊王狗子,你怎麼就這麼狗呢?這女人是你娘啊?你這麼孝順!媳婦,我讓你喊媳婦!”蘇桃花移交踹過去,竟然將沒有防備的王狗子給踹翻了。
蘇小甜隔着門看到,只覺得心裏特別爽。
桃花姑姑這戰鬥力,沒話說了,好樣兒的!
要是大姑也能這樣,就不至於如此悲慘。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小姑娘都想跳着腳喊加油了。
“她是我娶進門的,就是我媳婦!”王狗子梗着脖子喊。
“媳婦,我讓你喊個夠,將這兩個姦夫淫婦抓起來,我看這個風騷小寡婦肚子都出來了!有三四個月了吧?”蘇桃花踹了王狗子幾腳之後,立刻招呼人抓人。
她不打算對蘇桃花動手,省的將肚子裏的證據給打沒了!
幾個女人很快就將兩個人給扯住,並且抽出他們的褲腰帶將兩個人給捆綁的結結實實的。
可憐兩個人的褲子就這麼掉了下來,只剩下一條底褲勉強擋着羞。
小寡婦劉小翠雖然對着男人能脫下褲子,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褲子都沒了,羞的直哭。
“哭什麼哭?你這種連別人的男人都要的賤貨,就不配穿褲子!”蘇桃花罵人的時候,也很粗。
小寡婦更受不住了,嚷嚷着不活了,旁邊一個女人看不過去,拽着她的頭髮幾巴掌就扇過去。
“你們不許打她,蘇滿秀那個不生蛋的雞,留着幹啥?”王狗子生怕傷了劉小翠肚子裏的孩子,大聲喊着。
“你說,你把我妹子怎麼了?是不是你丟到河裏去的?殺人要償命你知道不知道?”蘇桃花主要針對王狗子,噼裏啪啦打了好幾個耳光之後,才問。
“不是,她自己投河的,半夜偷偷投河的。”王狗子怕承擔了殺人的罪名,這時候也全然忘記了他老孃說的話,將實話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