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你今天格外高興?”遲意遠看着活蹦亂跳的小姑娘,輕笑說道。
“可不是高興得很。”蘇小甜得意地笑着說。
小九笑道:“也不知道成天高興個啥!”
分明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爲啥小甜就一直在笑呢。
“我高興我們今天可能撿到兔子!”蘇小甜信口開河地說。
對此,蘇家兄弟們表示,是很有可能的,但遲意遠覺得,可能不大。
兔子跑得快,一般人都抓不到,蘇小甜一個小女娃,咋可能撿到?
除非漫山遍野都是野兔子,看看有沒有可能。
“小甜,大白天的,別做夢了啊!”
可就在遲意遠話音剛落的時候,忽然就看到前面不遠處,一隻兔子飛快地跑着,然後一頭撞在一棵大樹上,暈了過去。
啥情況?
遲意遠覺得,自己肯定是看花眼了,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守株待兔,那是個故事,不是真事兒!
但他的一雙雋秀眼睛眨了又眨,那隻兔子還在大樹底下躺着。
哦,不是,已經到了小九的手裏。
“這隻兔子好大,沉甸甸的,我都快提不動了,二哥,二哥!”
小九歡快的聲音在林子裏飄散開來。
蘇小甜其實也傻眼了,她真的就是隨口說一句,怎麼真的就撿到了?
“小甜,你以後當着外人可千萬別多說話。”遲意遠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立刻提醒蘇小甜。
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不將她抓起來?
“小九,你聲音小一點,被人聽見了,咋辦?”蘇次良也忙制止小九大喊大叫。
咋這麼沒見識呢?也不是第一次撿到兔子了。
蘇小甜則在後悔,剛纔爲啥不說能撿到一隻野羊呢?
兔子太小了!
回頭要不要再試試,看看能不能撿到一隻羊?
要是遲意遠知道蘇小甜心裏這麼想的,估計會站立不穩。
好在,這樣的念頭也就是在蘇小甜的心裏轉念而過。
“我們快點,再割一點兒豬草就回去。”蘇次良安排幾個兄弟立刻行動起來。
遲意遠也不甘落後,拿着小鏟子開始動作起來。
蘇小甜不用割豬草,就在一旁搜尋。
天氣冷了,蘑菇越來越少了,山上的野果什麼的,也逐漸少了。
就算蘇小甜,每天能搜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了。
她的搜尋範圍越來越大,很快就離其他的人有些距離了。
忽然,她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她好奇地蹲下看,卻摸到了一個尖尖的角。
蘇小甜小心翼翼地將旁邊的土撥開一點。
竟然是一隻箱子的角,而且是包銅的箱子。
她嚇了一跳,這樣的東西,咋會出現在山上?
飛快地看一眼周圍,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蘇小甜才小心翼翼地將土蓋回去,又小心翼翼地做了掩飾,才退開。
她仔細想,上輩子是不是有人曾經在山上找到過什麼。
畢竟,這箱子眼看着就要露出來了,今天是自己無意中發現了,如果沒有發現,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上山的時候,在無意中發現。
要說有誰家有變化,應該就是二爺蘇山家裏了。
到了七八年之後,隨着改革開放,二爺蘇山家的日子突然就好起來了。
現在想想,二爺家裏也沒人去經商做小買賣啥的,怎麼忽然有好了?
他們家先是蓋了大瓦房,後來又翻修了一次,給金寶和銀寶兩個都蓋了二層小樓。
只可惜,金寶和銀寶都是不成器的,還學會了賭錢,到最後,兩座小樓都換了人家。
這事兒似乎有些蹊蹺啊!
蘇小甜決定,等回家之後,和自家奶奶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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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大隊。
王婆子正坐在自家院子裏拿着棒槌捶黃豆。
一個年輕媳婦子站在籬笆門外喊:“王嬸子!”
“大河媳婦啊,咋了?”王婆子擡頭問。
“王家嬸子,你聽說了沒,滿秀去縣城裏上班兒了,聽說是個臨時工嘞,有工資,還有票!”
大河媳婦是個年輕媳婦子,給王婆子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向陽大隊的人可不都是糊塗的,很多人都在看老王家的笑話。
放着好好的媳婦兒不要,偏偏要找小寡婦那樣勾三搭四的,有他們一家子人受的。
王婆子瞪了一眼大河媳婦,十分不滿。
“你騙人的吧?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主兒,還能當臨時工?她要是能當個臨時工,老孃就能當個正式工!”
王婆子罵道,她對於蘇滿秀那是看得透透兒的,從心裏眼裏看不上。
“真的嘞,我小姑子不是嫁到紅心大隊了,那邊的人都在說。”
“你別哄我,我不信。”王婆子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能。
“反正蘇滿秀現在人在縣城裏,不信你去打聽。”
大河媳婦說完,自顧自地走了,留下一臉疑惑的王婆子。
哼,這個老婆子,讓她後悔去吧!
愣了半晌,王婆子反應過來了。
平地起風,未必無因。
她猛地一拍大腿說:“哎呀,要這是真的,可就虧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才站起了身,還沒來得及抖落身上的黃豆渣,就見幾個兒子都從屋裏出來了。
“你們不是都說不舒服,咋出來了?”王婆子看着兒子們,沒好氣地說。
王老大笑着湊近王婆子說:“這不是岔氣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王婆子冷哼一聲,罵道:“一羣好喫懶做的貨,家裏的活兒都不知道乾的。”
罵歸罵,可是眼底眉間沒有怒意。
兒子,可不是兒媳婦,不幹活就不幹了。
王婆子扭身就朝大門外面走。
“娘,要是老二家的真當了臨時工,你得給要回來,那是咱老王家的。”王老大忙提醒自家老孃。
王婆子白了他一眼說:“這個我還能不知道?”
“娘,這個名額要回來了,就給咱家大愣子,大愣子今年也十七歲了,要是能當上臨時工,說不定還能找個城裏的媳婦嘞。”王老大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