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瞪眼，卻沒開口承認。
“是與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白幽靈搖頭說道：“殺了你纔有意義。”
“我要爲基地的兄弟們報仇！”
“不殺了你絕不放棄！”
每次想到黑無常、毒液和手下兄弟們的死，除了憤怒就是內疚。
死去的人都是十幾年的兄弟，以前也有過損失，但畢竟是少數，而且回到基地就能治好。
可上一次那些兄弟是真的死了，完全沒有救治的可能。
人死如燈滅。
從此世界上就沒了他們。
夜深人靜時，回想起自己與他們的生活，彷彿就在昨天。
“呵呵。”
顧靖澤淡笑，“理解，執行任務是你們的職責。”
“但你要說爲他們報仇，我不信。”
“你們這種人眼裏哪來的感情，不過是被改造的殺戮機器罷了。”
“當你們甘願成爲殺戮機器時，你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你，而是一個殺人工具，一個殺人傀儡。”
“說白了，你已經不是人了。”
顧靖澤瞥了眼白幽靈，停了兩秒繼續講，“所以我殺你完全沒有負擔，因爲你是畜生，包括你的同夥。”
“在不久的將來，也包括你們基地的同夥。”
白幽靈橫眉怒目，瞪着顧靖澤呵斥，“放屁！”
“我們有血有肉有思想，怎麼不是人了？”
“你說的那些應該是機器人才對，我是擁有獨立思想的改造人，比它們高檔多了。”
顧靖澤擺手，“一個樣。”
“都是殺人工具，沒有誰更高檔。”
“今天你來了就別想走。”
“現在輪到我了。”
了字剛落下，直接飛身衝過去，反手抄起角落的棒球棍藏在後背。
“來得好！”
“看看到底誰死？”
白幽靈傷勢康復，防禦增加三成，心裏充滿了底氣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輸。
即使他知道顧靖澤很強大，即使上一次交手自己沒佔到便宜。
“咔咔！”
白幽靈捏緊拳頭，殺意從眼眸中迸射。
“嗖！”
“唰！”
電光火石。
兩道影子交錯在一起，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
下一刻。
兩人再度拉開。
顧靖澤看了看手中的棒球棍，棍子上都是凹陷。
“手套不錯。”
“不知道能擋多少下？”
顧靖澤對着白幽靈的手套乾笑道。
“一般般。”
白幽靈回懟，其實手上傳來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就剛纔那一剎，起碼有五六十次打擊。
他都沒看出來顧靖澤手裏什麼時候出現的棒球棍，就被抓住手臂一頓捶。
好在手套足夠硬，能吸收成噸力道，換成一般手套整個手都被砸爛了。
“你也不好受吧。”
白幽靈雖然被打，但也抓住機會反擊了。
對着顧靖澤腹部轟出兩拳。
顧靖澤第一次硬剛，第二次利用雙腿卸掉大部分力量。
“呵，跟蚊子咬差不多。”
“切！”
“我不信！”
白幽靈認爲顧靖澤吹牛，冷漠的搖頭，提着拳頭再次攻擊。
“砰砰！”
“砰砰！”
“你……”
白幽靈驚呼，低頭一看手中的手套被剝離。
“呼！”
棒球棍忽然沖天而降。
一切發生的太快。
肉眼難以看清。
白幽靈一步回撤，不做片刻猶豫，直接抽出長刀。
“嘭！”
長刀反向撩劈，劈在砸下的棒球棍上。
哐噹一聲。
棒球棍當即被劈成兩半。
順勢撩劈的長刀鋒芒不減直逼顧靖澤身體。
“呲啦！”
刀鋒撕裂顧靖澤的衣服，一道口子從腹部往胸口劃開大概十釐米。
不一會兒，鮮血隱約滲透出來。
白幽靈見狀，嘴角露出了奸笑。
“你流血了，馬上就撐不住了。”
“哈哈！”
顧靖澤感受到肌膚上傳來的一絲刺痛，微微點頭看到傷口，拿起食指抹了抹，表情瞬間冰冷。
感覺周身溫度比剛纔低了好幾度。
“好好好。”
“你是第一個打鬥中讓我出血的。”
顧靖澤丟到僅剩半截的棒球棍，站直身體緊盯着雙手握刀的白幽靈。
準確的說是盯着他手中的長刀。
泛着寒光的銀色長刀，給人一種蒼涼肅殺和嗜血的感覺。
絕世殺器。
顧靖澤腦海中不由得冒出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