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去了，您小心點。”牛長老提醒道。
葉秋叮囑說：“大力，這是背水一戰，全力以赴。”
“是。”牛長老說完，身子一躍，出現在虛空之上，與血奴遙遙對視。
長眉真人急道：“小兔崽子，咱們快逃吧！”
葉秋搖頭：“逃不掉的。”
“逃不掉也比待在這裏等死好。”長眉真人焦急地說道：“大力兄弟不可能戰勝紅毛怪，等紅毛怪殺了大力兄弟，就會來殺我們。”
葉秋道：“我們身上沒有聖人陣紋，以你我的修爲，也不可能橫渡虛空，逃命只是徒勞。”
“再說了，我對大力有信心。”
長眉真人嘟囔道：“牛大力自己都沒有信心。”
葉秋目露精光，說：“老東西，咱們打個賭如何？”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賭，真不知道你是心大呢，還是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長眉真人話音一轉：“賭什麼？”
“我賭大力會給你一個驚喜。”葉秋道：“如果大力能重創血奴，你把剩下的神藥全部拿出來給他，如何？”
“好。”長眉真人一口答應，說道：“如果大力兄弟真能重創那個紅毛怪，那也算是救了我的命，神藥給他就當是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你能這麼想就好。”葉秋之所以對牛長老有信心，是因爲牛長老的戰力非凡。
他在妖族的時候，曾聽小白狐這樣評價牛長老，聖人之下他無敵，聖人之上一換一！
也就是說，牛長老還沒突破聖人境界之前，就有與聖人換命的戰力。
現在牛長老已經突破聖人境界，再加上葉秋把九步九重天傳授給了牛長老，牛長老可以利用九步九重天提升戰力，如此，牛長老有資格與血奴一戰。
況且，眼下這種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葉秋相信，絕境之中，能激發出一個人最大的潛力。
哦，差點忘了，牛大力是妖。
妖也不例外。
無論是人是妖，在絕境之中，總是能創造出奇蹟。
“小兔崽子，如果你輸了呢？”長眉真人問道。
葉秋道：“我不會輸。”
“萬一呢？”
“沒有萬一！”
長眉真人狐疑地瞧了葉秋兩眼，有些疑惑，不明白葉秋爲什麼這麼自信？
這時，虛空之中，傳來血奴冷漠的聲音：
“雖然我跟隨在主人身邊多年，但是還沒有殺過聖人境界的妖族。”
“你這頭牛妖很強，可不是我的對手。”
“我要殺了你，把你的屍體帶回去做成全牛宴，讓主人品嚐。”
牛長老聽到這話，當場就怒了。
你想殺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把我做成菜，這是人乾的事嗎？
“休要囂張，老子不僅要殺了你，終有一天，我還要擰下無極天尊的頭顱當球踢。”
聞言，血奴眼裏出現了刻骨的殺意。
“居然敢對主人不敬，找死。”血奴寒聲道。
對此，牛長老只有一個舉動。
“哞——”
牛長老仰天怒吼，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渾身殺氣沸騰，滿頭髮絲倒豎，極度可怕。
“鏘！”
血奴的手中，出現了一柄血色長劍，隔空一劃，頓時響起鬼哭狼嚎之聲，讓人毛骨悚然。
下一刻，長劍洞穿虛空，一下子就刺到了牛長老的眉心之前。
太快了。
葉秋和長眉真人在地面觀戰，只覺得渾身冒寒氣。
只見劍尖之上，凝聚着千絲萬縷的大聖殺意，每一縷足以斬掉一個大勢力。
何況，還是千絲萬縷。
咻——
劍鋒直抵牛長老的眉心。
“轟！”
牛長老不敢大意，雙手快速探了出去，眸中冷冽無盡，一把握住了劍鋒。
“嗯？”
血奴眉頭輕佻，沒想到牛長老用這樣的方式，阻擋住了劍鋒。
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劍鋒與牛長老眉心不過一指距離，若是刺進去，絕對能將牛長老的元神一起洞穿，別說是一尊聖人，就算是聖人王也必死無疑。
然而，卻被擋住了。
牛長老雙手握着劍鋒，壓制住了劍鋒上的大聖殺意，讓劍鋒難以再前進分毫。
“臥槽，居然用這種方式擋住了血奴的攻擊，厲害。”長眉真人驚歎道。
葉秋說：“妖族之中，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擅長的能力，牛族最擅長的就是力量。”
“可惜，大力不是大聖，不然的話，血奴會被他打爆……”
話音未落。
血奴漆黑的眸子裏，殺氣如龍地衝了出來，他猛然從牛長老的手中抽回了長劍，然後緊跟着一劍劈了下去。
“噗——”
牛長老的一隻手臂被斬掉，頓時鮮血飛濺，看起來極其慘烈。
但是，牛長老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拳轟向血奴。
“嗡！”
血奴右手一抖，長劍像是開天闢地，散發出濃濃的血霧。
“噗！”
剎那間，一道血光沖天。
牛長老的心臟被洞穿，心頭血像是狂狼似的，席捲幾丈高，觸目驚心。
“不好，大力兄弟不是他的對手。”
長眉真人心中一沉，滿臉驚恐。
葉秋臉色凝重，握緊了拳頭，說道：“不要慌，大力還沒有使用底牌，還可以戰鬥。”
普通人若是心臟被洞穿，必死無疑，但是修士，修煉的是元神，只要元神不滅，便不會身死。
因此，心臟受傷對牛長老來說，跟皮外傷沒什麼區別。
但是，連續被傷兩次，牛長老怒了。
“啊——”
牛長老一聲大吼，天搖地動。
血奴冷漠無情，劍鋒再一次刺進牛長老的心臟。
牛長老無視刺進自己心臟的劍鋒，他也沒有時間修復身上的傷勢，更沒有一絲退縮之意，猶如一頭瘋牛，趁着自己胸膛幾乎被血奴剖開的剎那，拳頭轟在血奴的身上。
瞬間，一片血光飛灑。
血奴的半邊身子被打破，“咚咚咚”後退了一段距離。
“哈哈……痛快！”
牛長老不顧傷勢，笑聲響徹天地，接着指着血奴喝道：
“自從突破聖人境界以來，老牛還沒殺過大聖，今天就從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