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詞，江辰瞳孔猛的一縮。
“看樣子他絕不是用錯詞，不是留下道統，而是後手。”
江辰想到這，心神震動。
這兩個詞差別太大了，道統是捨不得自己出身的位面，爲後代生靈留下福澤，而後手…
江辰突然道：“是和離開這個位面有關嗎？”
“你果然聰明。”
老人笑了，眼滿是讚歎，道：“開天之後，我都很少遇到你這樣傑出的人物了，本以爲你的天資已經夠恐怖的了，當年就算那些先天生靈也幾乎沒有人在你這個年紀達到這種修爲，可沒想到你的智慧更加出衆，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這麼多。”
江辰沒在乎對方的稱讚，自言自語道：“可爲什麼呢？這方宇宙天地靈氣衰敗是事實，衆聖離開也是必然的，兩者爲什麼會有關係呢？”
老人微笑不語，任由江辰自言自語，直到…
江辰幽幽道：“沒記錯的話，有一種東西叫做…隕聖丹。”
老人微笑瞬間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的望着江辰，眼滿是驚疑不定。
“從你的眼我看出兩者是有關係的。”江辰淡淡的道：“可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的本體可不是後來的聖，那東西可用不到你本體上。”
“……”
老人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說了，這些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等你通過考覈，拿到真正的空間祕匙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這些的。”
老人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來歷可能超乎了他的想象。
“好吧。”
江辰聳了聳肩：“那您繼續。”
“恩。”
老人點了下頭，深深的看了江辰一眼，此時他的眼神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看晚輩的神情，現在看江辰的眼神則完完全全是在看一個平輩。
要知道，隕聖丹這個東西可不是誰都知道的！
老人組織了一下詞語，繼續道：“我的本體在離開之前，把我留在了這座山脈，這些年我都在這裏靜靜生活，等待你的到來，期間有不少事發生，幾萬年前有一個放牛娃來到了這裏，那是個很有趣的小子，恩，雖然他的天賦不如你，可在我看來也很不錯了。”
聞言，
江辰心一動，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旁邊的柳傾城等村民。
“你猜的沒錯，那個放牛娃就是這些人的先祖。”
老人笑了笑，開始陷入回憶：“當時我化爲楊柳，待了很多年了，實在無聊，正好那個放牛娃很有意思，我就指點了下他，他很感激我，知道我無聊，就把自己的一部分族人遷移到了這裏陪伴我，形成了現在你看到的柳家村。並且他還請求我不要教他那些族人修行，因爲沒有修爲，就不會去紅塵界爭霸，柳家村這一脈也可以永遠保存下來。這也是我不教這些人修行的原因。”
老人扭頭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村民們，笑着道：“你們不用怕，我不會害你們的，因爲是你們陪了我這麼多年。”
江辰問道：“這麼說，歷代村長都是前輩了？”
“當然。”
老人笑着點了下頭：“一個小障眼法而已，這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江辰默默點頭，沒有反駁，因爲這確實不算什麼。
“事實證明，那小子說的對，他那次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應該是隕落在外面了吧！”老人感慨道。
“恩…”
江辰猶豫了一下，說道：“太古柳家的那位至尊境，應該是在至尊大戰隕落的。”
“至尊大戰？這個名字倒挺貼切的，當時紅塵界確實亂作一團。”
老人笑了笑，繼續道：“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現在山那兩個‘外來客’。”
聽到這，江辰心一凜，下意識站直了身體，他知道，自己最想知道的終於來了。
“就在你說的至尊大戰那段時間，這片山脈來了兩個小傢伙，恩，我喜歡稱爲‘外來戶’。”
老人笑着道：“相信你能猜到我爲什麼這麼說吧？”
“恩。”
江辰深吸一口氣，盯着對方：“這兩人都不是這個位面的人。”
“沒錯。”
老人點了下頭，微笑道：“山那兩個小傢伙都不是這個位面的人，我記得你剛剛說過，最開始，另一個位面的人傳來了新的修行之法，恩，他們的至尊境堪比大羅，可再之後的境界就沒有。你知道洪荒時代的，大羅不是終點，那麼同樣的，他們的至尊境也不會是終點。”
“沒錯。”
江辰點了點頭，同意道：“我也這麼想過，我覺得之所以到至尊境，應該是我們這個位面衰落之後不能再提升了，而不是後面沒有境界了，這一點，江家的先祖被稱之爲紅塵至尊，超脫所有至尊境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前輩這麼說，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吧？”
“聰明。”
老人稱讚一聲，旋即道：“那兩人當初交手，其一個小傢伙提到了一個詞語，叫…半步地尊。應該和你口的半步紅塵至尊一個意思，也是他們那個世界的叫法，而據我觀察，那個小傢伙的實力也十分逼近準聖的斬一屍之境了！”
說着，他眼含深意的望着江辰，說道：“相信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境界是什麼意思吧？”
“明白。”
江辰點了下頭，深吸一口氣，不是震驚，而是因爲，他也聽過那句半步地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