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沙彌搖搖頭，眼閃過一抹不合年齡的滄桑。
“我嘗試推衍過，看不到這個江辰的過去和未來，不能貿然動手。”
“您也看不透他。”老僧大喫一驚。
“恩。”
小沙彌微微點頭，沉聲道：“我每次推衍，都感覺一股無上的力量籠罩着江辰，直覺告訴我，只要我敢嘗試探索，立刻就會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說着，小沙彌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種感覺，只有我在面對兩位聖人留下的意志的時候纔有過。”
“嘶！！！”
老僧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一臉駭然的看着小沙彌。
面對聖人意境的感覺，這實在太恐怖了！
小沙彌臉色凝重，其實他有句話沒說，或者說就連他也不願相信。
那就是在他感知，籠罩在江辰身上的大幕，比兩位聖人的意志還恐怖。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小沙彌想道。
“師尊，這麼說，這個江辰莫非和聖人有關係？”老僧急忙道。
“倒也不一定。”
“？”
“江辰出世這麼久了，仙界各大勢力都在調查他的情報，可誰調查到任何一點消息了嗎？”小沙彌沒有理會老僧的詫異，而是忽然問出這個問題。
“沒有。”
老僧雖然不明白師尊爲什麼忽然問起這個，但還是想了一下，搖搖頭：“各大無上道統都在調查，可沒有江辰的一點消息，以前的一切都是空白，彷彿江辰真的是突然出現一樣。”
“任何人，只要存在過，都會留下印記，關鍵的消息找不到可以理解，可一點都沒有，那就不正常了。”小沙彌幽幽道。
“您的意思是…”
“江辰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小沙彌說：“或者說，他是從其他位面過來的，來自…聖人誕生的位面。”
“怎麼可能！”
老僧驚呼。
“怎麼不可能，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江辰以前的消息爲什麼是一片空白的。”小沙彌沉聲道：“而且，我出關之後看了關於江辰的消息，雖然不全，但江辰的一些招式，和兩位聖人留下的佛典記錄的很相似，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江辰就是出身聖人誕生的那個位面，也就是佛典記載的……洪荒位面。”
“可兩位聖人留言，那個位面明明已經枯萎了啊！兩位聖人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來仙界的，這個江辰是怎麼做到打破結界的？”老僧眼滿是難以置信。
“這就和我剛剛說的無法推衍有關了。”小沙彌眼一閃：“我猜測，這個江辰應該和我們一樣，得到聖人的饋贈，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明明洪荒位面已經衰敗，他在這個年輕卻能達到這種成就，打破位面壁壘來到仙界，才能解釋我爲什麼無法推衍他了。”
“原來如此。”
老僧恍然大悟，旋即不甘心道：“這麼說，這個江辰我們絕不能再招惹了嗎？”
“不。”
小沙彌搖搖頭：“聖人的饋贈也不是萬能的，達到天至尊這個層次，聖人的饋贈也無法幫助太多，這一點，我們佛門的表現已經證明了。”
老僧點點頭，表示認同。
“所以我估計，江辰的饋贈已經沒什麼幫助了，畢竟兩位聖人留給我們的，也只對天至尊之前有幫助。”小沙彌沉聲道。
老僧點點頭，精神一振：“師尊，這麼說的話，我現在對江辰出手是最好的機會了！”
“不。”
小沙彌再次搖頭：“不說江辰還沒有沒有什麼底牌，就說他身後的勢力，我們貿然出手，整個仙界會發生大戰，雖然我們不懼，可現在計劃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絕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被拖延時間。”
“當然不是。”
小沙彌冷聲道：“我的弟子不可能白死，等計劃成功，打通界門，迎回兩位聖人，西方二聖的光輝再臨仙界，到時候別說區區一個江辰，就算整個仙界，都是佛門的囊之物。”
聞言，
老僧的氣息不由急促起來，雙眼隱隱泛紅。
西方二聖的光輝普照仙界！
那會是何等璀璨的景象啊，恐怕那些高高在上的東方道門只能在他們面前匍匐了！一想到這個，老僧一陣心潮澎湃。
“好。”
老僧恨恨道：“就先讓那個江辰先得意幾天，等我們迎回兩位聖人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恩，這段時間佛門最重要的就是低調。”小沙彌滿意的點點頭：“這段時間我轉世重修，不知道外面的事，不知道佛門最近的動靜，不然一定不會讓你們這麼行事，東入是好事，可現在這個時間段我們最重要的是低調，不被仙界注意，尤其是南明，前段時間，佛門實在太高調了。”
“師尊，南明師弟也是知道您喜歡各家功法，纔在仙界四處挑戰的。”老僧忍不住道。
“我知道。”
小沙彌嘆了口氣，眼神冷漠：“所以遁世仙宮和江辰都更應該死，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情，這段時間我們需要做的是低調，不被仙界注意，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迎回兩位聖人。”
“徒兒明白了。”老僧點頭。
“那就好，很快我會離開一趟佛門，這段時間記住我的話，儘量低調。”小沙彌滿意的道。
“師尊您要離開？”老僧吃了一驚。
“恩，沙漠之國那邊有動靜，我沒猜錯是火焰之墜和萬火鼎被埋在那兒了，這兩樣東西對我們很重要，我要去取來。”小沙彌說。
“可是師尊，您纔剛剛轉世啊，修爲還沒恢復啊！”老僧忍不住道：“您現在離開西方，很危險的，還是我去一趟沙漠之國吧！”
“不行。”
小沙彌搖頭否決：“南明隕落在江辰手上，現在佛門明面上只有你一個天至尊，你需要坐鎮西方，不能離開。而且沙漠之國那邊的情況很特殊，你不適合去。”
聽到這話，老僧出其的沒有反駁，眼神凝重，對於仙界來說，沙漠之國只是一片奇異的國度，和其它普通王國沒什麼區別，可對於擁有聖人道統的仙界佛門來說，才知道沙漠之國的來歷到底有多恐怖！
“況且我雖然重修不久，可修爲恢復很快，再加上至寶在身，尋常修士不會是我的對手，你就放心吧！”小沙彌繼續道。
“恩。”
聽到這話，老僧只能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消息。
“大周皇朝和李氏皇朝都派人過來了！”
老僧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大周皇朝他可以理解，南明聖佛就是大周的國師，可李氏皇朝派人過來幹嘛呢？
“讓他們進來。”
一旁小沙彌眼眸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沉聲道。
聞言，
老僧點點頭，轉身吩咐了下去。
“看起來，想江辰死的勢力比我想象的要多啊！”
小沙彌望着遠處天際，目光幽幽，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