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銳的感知。”
一道蒼老虛弱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一個白髮老者出現在虛空之上。
看着忽然出現的老者，衆女精神緊繃，他們沒想到居然真有人一直躲藏在附近，如果不是李黛兒出聲，他們現在還不會發現。
看着衆女的目光，老者笑了笑，語氣虛弱：“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
李黛兒不爲所動，說道：“你是誰？”
“等等，先別動手。”
一旁的莫天藍出聲勸住，轉頭看向老者，不確定道：“您是……上古江家那位傳奇族長江衍聖？”
江衍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認識老夫。”
“居然真的是你，我看過你的畫像。”莫天藍驚訝道：“天魔帝不是說你已經死了嗎，怎麼會……”
看到兩人對話，衆女緊繃的心神逐漸放鬆下來。
放下戒備之後，玉衡和紫清蘿好奇的看着虛空這個虛弱至極的老人。
她們都聽過老人的名頭，或者說仙界上層很少有人沒聽過老人名頭的。
太古之後第一強者。
這個名頭在江辰之前得到的，就是面前這位老人，上古江家傳奇族長江衍聖。
他們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看到這位傳奇。
而且看起來，這位遠沒有傳說的意氣風發。
江衍聖說道：“他說的也對，渾渾噩噩的當了這麼多年活死人，要不是這小子和天魔帝對決產生的力量餘波，我現在也不會醒，會就這樣一直到死。”
莫天藍想起之前天魔帝說的話，沉默了下來。
“不說這個了。”
江衍聖擺了擺手，說道：“還是說說眼下的事情吧。”
莫天藍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趕忙道：“前輩，您知道小師弟這是怎麼回事嗎？”
“他是了永墮輪迴。”
江衍聖轉頭看着地上盤膝而坐的江辰，說道：“這是天魔帝的絕學，可以讓人的意識陷入輪迴，經歷一個又一個世界。”
莫天藍急忙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小師弟甦醒嗎？”
其他幾女也眼巴巴的望了過去。
“只能靠他自己。”
江衍聖搖了搖頭，說道：“剛剛那個丫頭說的沒錯，天魔帝這一招針對的是意識，讓人進入深層次睡眠。
外力強行干預，成功的機率不大，就算僥倖成功，也是經脈盡斷，淪爲廢人。”
此言一出，衆女呼吸一窒。
莫天藍艱澀道：“那小師弟什麼時候能打破那個永墮輪迴醒來啊？”
“這個沒有人知道。”江衍聖說道：“永墮輪迴最恐怖的一點就是他們讓人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在輪迴之經歷一段段人生，那些人生都十分真實，生老病死，和正常世界沒有區別。
他哪天發現了異常，恢復了記憶，就可以從輪迴掙脫，醒過來了。
輪迴之的時間流逝不一樣，他在輪迴經歷了一段人生，現實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他看着莫天藍，緩緩道：“他什麼時候都可能醒來，有可能是下一瞬，也有可能可能在很久以後……”
江衍聖的話沒說話，可幾女知道他要說什麼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莫天藍猛的搖頭，說道：“小師弟天縱之資，一定會醒來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江衍聖點頭認同。
莫天藍猛的轉頭，一臉期盼的看着他。
江衍聖解釋道：“在他們對決的時候，我就醒過來了，當時我發現這個年輕人和天魔帝對決的時候，遲疑了一瞬，最後選擇被永墮輪迴淹沒。”
莫天藍敏銳的發現了重點：“您是說小師弟是自願的？”
“我覺得是這樣。”
江衍聖說道：“永墮輪迴雖然恐怖，可不是不能打躲避，當時這個小子給我的感覺是可以躲避過去，可他自己放棄了。
當然，那時候我剛剛甦醒，不是太清醒，可能感覺有誤。”
“不會錯，一定是這樣的。”莫天藍肯定道：“我瞭解小師弟，他這樣做，一定是有把握的，不然不會這麼做。”
“可能吧。”江衍聖道。
知道江辰可能是早有預料之後，幾女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莫天藍忽然皺眉：“話是如此，可這裏這麼特殊，小師弟不能輕易移動，萬一聖人再派什麼人過來可怎麼辦啊！”
“不會的。”
一旁沉默許久的李黛兒出聲，淡淡道：“仙棄之地很特殊，西方二聖也無法直接干預，他們若是敢用什麼小手段，我不介意現在就和他們算算賬。”
聽到不會有人打擾，幾女鬆了口氣，不過聽到最後，她們心一陣凜然，忍不住看向李黛兒。
不介意現在就和聖人算算帳？聽這話的意思，她以前和西方二聖是有恩怨的啊！
能和聖人扯上關係的哪個都是來歷驚人啊！
江衍聖說道：“閣下的實力的確強大，不弱於當初我碰到的那個聖人了。”
李黛兒沒有接話，而是道：“你甦醒的太晚了，已經油盡燈枯了，過不了多久就會魂飛魄散。”
“我知道。”
江衍聖笑了笑，說道：“老頭子挺着這口氣不嚥下去，就是有一份饋贈要給這個後輩，現在只希望他能早點堪破虛無，甦醒過來。”
莫天藍道：“您不是說小師弟早有準備嗎？”
江衍聖說道：“就算早有準備，堪破虛妄這條路也是要走的，就看他什麼時候能識破幻境吧，這是最難的一關，記載最快破此關的也經歷了十多個輪迴，如今天魔帝有聖人力量加持，會更強大，我現在只希望他能成功甦醒就好。”
聽到這話，莫天藍有些擔憂，不過還是咬了咬牙：“沒事的，我相信小師弟，他一定可以的。”
幾女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江辰的身影有些擔憂。
……
一處藍天之下。
【叮！系統檢測聖人級精神力幻境，是/否打破】
江辰想了想，說道：“否。”
什麼幻境，系統直接檢測出來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