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的千金呀，居然長的這麼好看，瞧瞧那皮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你問我，我去問誰？不過的確像仙女下凡，太美了。”
“要不去問個聯繫方式？”
“算了吧，這種場合人家怎麼可能一個人來，肯定是有男伴的。”
不遠處的程歆月跟郝淑芹站在一塊兒，原本程歆月今天是準備豔壓羣芳的，尤其是今天來的都是一些圈子裏的大人物，趁着這個機會，沒準兒還能找釣到個金龜婿。
可剛纔都還在誇讚她的人通通都朝着前面那輛出租車旁邊去了，這什麼情況？
程歆月一臉不悅：“出租車下來的能有什麼好看的。”
“好了，沒準兒是什麼難看的，今天我女兒必定是全場最漂亮的女孩兒，聽說今天封墨燁也要來，你猜猜他會帶哪個女伴兒來。”
程歆月眼底說不出高傲，輕蔑一笑。
“那自然不可能是我那個醜八怪姐姐，不過你說她故意把自己弄的那麼醜是爲什麼？”
“裝神弄鬼唄，你放心吧，就算她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會有人買她的賬，一個從小養在鄉下的野丫頭能有什麼好的，骨子裏透出來的都是低俗，怎麼能跟我的寶貝女兒比。”
聽到這話，程歆月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仰着腦袋，挺直脊背，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那是當然，我是媽的女兒，豈能跟那些粗俗的人比。”
娘倆挽着手進入會場，程苒坐在角落給封墨燁發消息。
【什麼時候過來，我已經到了。】
封墨燁大概是太忙，遲疑了幾分鐘才又發過來。
【你先在裏面逛一下，別闖禍。】
程苒撇了撇嘴，她看上去像是會闖禍的人嗎？封墨燁大概也是覺得自己沒來過這種地方，怕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丟了他的臉。
可即使程苒坐在這角落，還是會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男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尤物，來找她要了好幾次微信，都被程苒給拒絕了。
郝淑芹跟程歆月進門就開始尋找獵物，誰知道獵物沒找到，卻發現了角落裏的光芒四射的程苒。
“媽，那不是程苒嗎？”
郝淑芹順着程歆月的目光看去：“還真的是程苒，那臭丫頭今天怎麼會打扮的那麼好看。”
“媽媽媽，她那條裙子是今年意大利設計師剛設計出來的，全球就那麼一件，限量版，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我都沒能搶到，居然給她穿上了。”
程歆月當即那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郝淑芹也是一臉嫉妒：“沒想到這丫頭打扮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的名媛千金。”
程歆月咬着牙，手抓着裙襬不斷翻攪，就好像那裙子是程苒，想要撕碎一般。
她眼底綻放出陰森的寒芒：“這臭丫頭肯定是想搶我的風頭，既然她那麼想出風頭，我就成全她。”
郝淑芹看程歆月似乎早就想好了對策。
“你想做什麼？”
程歆月的視線落在舞臺上：“等會兒不是有鋼琴獨奏嗎？我們就讓她好好表演一番。”
她就是要讓程苒出盡洋相，讓她在封墨燁面前丟盡了臉，等回去，有她好日子過。
郝淑芹自然同樣：“事不宜遲，走吧。”
兩個人朝着程苒走去，程苒一心都在手機上，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她。
直到那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她才擡起了頭。
程歆月居高臨下看着程苒，臉上都是譏諷的笑。
“喲，這不是我那個攀上高枝的姐姐嗎？怎麼，姐夫沒陪你來，還是覺得你出生低賤，不好意思過來？”
程苒是太熟悉這母女倆的套路了。
只是她今天不想跟他們在這兒費口舌之爭。
她起身，一瞬間氣勢就上來了，她長的原本就比程歆月高，再加上還穿了高跟鞋，風頭一下就把程歆月給壓了過去。
面對程苒的壓迫，程歆月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郝淑芹注意到她的動作，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你幹什麼呢？”
就連程歆月自己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