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憑什麼要跟她道歉，藥又不是我買的。”
封墨燁蹙眉，眼底如同寒潭一般冰冷徹骨，看的封彥菲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這兩口子都是什麼眼神，是不是想要把她給嚇死才安心。
封老爺也什麼都看出來了，敢情這就是封彥菲自導自演的一部戲，還差點把他們都給戲耍了。
可老爺子到底是袒護自己的孫女，想着封彥菲也沒有真想要害封墨燁，就開始打圓場。
“好了，既然是個誤會，就算了，菲菲，不是我說你，這種玩笑怎麼能開，程苒已經嫁給你哥，就是你的嫂子，你不尊重人也就算了，怎麼能亂給人扣帽子，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了。”
封老爺語氣責怪，可程苒看的出來，老爺子只不過是做戲給她看罷了，壓根就沒有想要真的爲她討回一個公道。
在他們封家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到底是從鄉下來，沒有背景家世，還是替嫁來的，就更加不受待見，老爺子怎麼會放在心上。
她的感受不會有人理會。
封彥菲噘着嘴，方纔緊張的神色這纔有所緩和。
“好吧，爺爺，以後我不開這樣的玩笑就是了，那我先回房間了。”
封老爺點點頭。
封彥菲歡快的擡腳正準備溜之大吉，封墨燁卻再度開口，這次的聲音不似剛纔那般平靜，反而透着慍怒。
整個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就連站在他身邊的程苒都覺得一陣寒意襲來，下意識的抱緊了雙臂。
封彥菲右腳剛垮出門檻兒，還沒來得及落地就聽見封墨燁山雨欲來的聲音，下意識的收了回去，訕訕轉過身。
眼底透着忌憚，小心翼翼問道。
“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剛纔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封墨燁看封彥菲的眼神似浸在冰窟裏，冒着寒光，封彥菲都能感覺到冷汗咻咻地從臉頰兩側滑落下去。
“你......你剛纔說什麼？”
“跟你嫂子道歉！”他的語氣明顯透着不耐。
封彥菲鮮少見到封墨燁會爲了別的人來這麼逼迫自己，再加上他氣勢磅礴，那眼神，好像都快把她給吃了，鼻尖一酸，眼淚就涌了出來。
扯着嗓子哭喊道：“我憑什麼要跟她道歉，她一個鄉下來的，根本就配不上你！”
“以後不準再說這些話，她現在既然嫁給了我封墨燁，就是我老婆，以後誰要想欺負她，得先考慮考慮後果。”
他的聲音聽上去雖平靜，卻像過盡千帆一般襲的猛烈，一屋子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封老爺瞭解封墨燁的脾氣，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護着程苒，可眼下要是封彥菲不低頭，這事兒怕是翻不了篇。
他對封彥菲說：“彥菲，跟程苒道個歉吧，都是自家人，她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