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你先出去，我有點事要跟阿燁說。”
“嗯。”程苒走的時候還幫他們關上門。
房間裏，只剩下封墨燁跟封老爺兩個人。
封老爺剛纔嚴肅的臉才稍稍緩和下來，他走到封墨燁牀前。
“你剛纔搞什麼，程苒不過下嫁過來的，要不是因爲我們跟他們家有婚約，你以爲憑她的身世能夠嫁給你？彥菲那是你親妹妹，你居然幫着程苒都不幫她，那個時候就算是圓也要圓過去。”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之前自己跟他說要娶媳婦兒時，那反應，多激烈。
封墨燁挑了挑眉梢，反問封老爺。
“那依爺爺的意思，我們剛纔就該任由彥菲冤枉程苒，再報警把程苒抓到派出所去是嗎？爺爺別忘了，我們封家也算的上書香門第，奶奶是知識分子，要是傳出去我們封家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兒，不丟臉嗎？”
這話頓時讓封老爺語塞，臉上還有些窘迫。
可面對自己孫子，到底要比外人更隨意點兒。
“爺爺也不是這個意思，可程苒她配不上你，進門的時候直接就給思琪還有彥菲一個下馬威，這是她身爲媳婦該做的嗎？她那樣的條件嫁給你，就應該恭恭順順，卑微謙順，怎麼還一副這是她的地盤一樣。”
封墨燁面色嚴肅，墨色的眸子裏彷彿浸在冰窟一般令人寒冷。
“爺爺，現在她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老婆，也是封家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對她公平一點，倘若你們不願意，那她的公道，自有我來給。”
這話，封老爺如何聽不明白，這分明就是要袒護到底了。
封老爺氣的臉色鐵青：“阿燁，你怎麼還幫着外人？”
“她是我老婆，怎麼能叫外人。”
封墨燁擲地有聲，似乎很自豪似的。
封老爺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你這......真是要氣死我呀。”
“爺爺，既然我們家跟程家有婚約，就好好對待別人，至少要公平，而且她以後出去代表的是我的顏面，要是讓她在封家受了欺負，以後在外面，她還會去維護我們家的面子嗎？”
只是有些驚歎於爲什麼封墨燁會突然這麼袒護程苒，纔不過一個月都不到，他對程苒就這麼袒護。
這丫頭難不成是給他下了什麼蠱？
封老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到了他的腿上。
“你最近腿感覺如何了？她的方法有用嗎？”
“嗯，最近我能感覺到腿有知覺了。”他並沒有告訴爺爺，自己剛纔試着活動了一下，好像是行了，不過到底是癱瘓那麼長時間，怕是還不太習慣。
封老爺一聽，那叫一個喜出望外：“正好你長冬在外面，讓他進來給你瞧瞧。”
“不用了，爺爺。”
“長冬呀，快進來給你哥看看腿。”他是想要拒絕的，奈何爺爺動作太快，都已經站在門口去喊了。
封長冬也是聽到封老爺的聲音即可就走了進來，清雋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是不是大哥的腿有反應了，我來幫他看看。”
說着，他起身就準備過去，手剛要觸碰到封墨燁的手腕，卻被他躲開了，兩兄弟四目相對，封墨燁眼眸凜冽非常，封長冬卻像是把什麼都藏在心裏，可眼神複雜多變。
房間裏的氣氛，透着壓抑和沉悶。
片刻後，封長冬開口，臉上又重新揚起親和的笑容，叫的親暱。
“大哥這是怎麼了，我幫你看看是不是有好轉。”
“不必。”封墨燁聲線寒涼，渾身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氣息，尤其是那雙眸子，攝人心魄，沒有幾個人能夠淡然承受他這樣的目光。
可封長冬卻執意，手已經準備伸過去握住封墨燁的手腕，封墨燁迅速翻轉，他的手撲了一個空。
空氣裏彷彿夾雜着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