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看着她嬌小的背影，想起她剛纔看自己的眼神，那種忌憚，恐懼，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兒以前肯定是受過什麼刺激，或者是什麼不公平的待遇，纔會導致她現在這麼膽小。
而憑藉她剛進公司所觀察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職場上最常見的針對和孤立，要是內心再不強大一點，很容易就變成戴詩憶這種。
程苒看着面前熱騰騰的盒飯，再掃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再出去喫似乎也來不及了。
她等會兒還要出去給賀川打個電話。
掀開蓋子，她也不矯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起身朝外面走去。
剛下臺階，就聽見手機響了起來，還是賀川，倒是省了她再打過去。
“老大，有個任務，對方懸賞六位數，要不要接。”
“六位數！”程苒不禁詫異，她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兒，在那個平臺上掛了個虛有的名號，還真有人花這麼高的價錢。
這怕是人傻錢多吧。
“對，六位數，讓你查一個人。”
“先幫我接了吧，那個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要結果？”只要是賺錢的事，她都不會錯過。
賀川在電話裏笑道：“老大你爲什麼不問問對方是誰，或者是讓你查什麼人。”
“我管這個做什麼，只要他能按時付錢。”
程苒覺得今天賀川有點奇怪。
賀川一臉的幸災樂禍：“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對方要查的這個人呢，就是你本人，把資料都傳過來了，連照片都有。”
看來這人是有備而來的呀。
“對，你再猜猜是誰花這麼好的價錢來查你？”
“這還用猜嗎？除了封墨燁，還能有誰。”
以她的小腦袋瓜，不難猜出，而且自從上次封墨燁資料箱被盜了之後，他對自己的懷疑就沒有解除過。
還不知道揹着自己調查了多少次，不過應該是沒什麼結果，或者是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賀川光是想到剛纔那場景，都忍不住樂呵。
“老大，你都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名字時，我跟阿成他們都快笑死了，這算什麼，給你錢，讓你自己查自己。”
“他是實在查不出什麼來了，證明我們保密工作還是做的很好。”
這是程苒值得慶幸的地方，封墨燁那個人，一看就是一隻不諳世事的老狐狸，好多時候他表面上呈現出來的未必是真的，也有可能只是個障眼法。
賀川有些好奇：“那老大您接嗎？”
程苒摸着下頜思忖了片刻，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不接。”
“爲什麼不接，就算你老公不找我們，他也會找其他人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賀川不解。
“你就直接拒絕他，放心，他不會放棄的。”
程苒聲音自信十足，一臉的運籌帷幄。
賀川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嗎？老大，你可要想清楚，萬一他放棄了，咱們這錢可就的等同於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