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思琪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爺爺嘴裏說出來的。
她有些消化不過來：“爺爺，不是你剛纔自己說的要讓程苒跟大哥離婚嗎？怎麼就進去了一趟，你就突然改變了心意。”
難不成，這程苒真的有妖術，或者是給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不然爲什麼爺爺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她實在是想不出程苒到底是以什麼理由讓爺爺改變主意的。
封老爺自然是不會把他跟程苒的祕密談話說出來，只是隨口敷衍道。
“只是覺得你大哥剛結婚沒多久，而且我們跟程家還有婚約，總不能因爲你大哥的腿沒有治好就讓他們倆離婚，到時候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苛待了程苒，程家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封思琪還是不相信這個理由，說的太過牽強，而且爺爺是個謹慎、多思多慮的人，他不可能什麼都沒想好就突然讓程苒跟阿燁離婚。
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麼情況。
“但是爺爺，程苒她根本就不適合當大哥的媳婦兒。”
“我不適合，難道你適合嗎？”
封老爺都還沒來得及回答封思琪的話，程苒卻在旁邊冷不丁冒了這麼一句。
封思琪死死瞪着程苒：“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其實有點心虛，因爲程苒好像是知道她對阿燁的心思，要是她在這裏當着爺爺的面說出來，爺爺肯定會責怪她的，尤其她還沒有想過要怎麼跟阿燁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是希望能夠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而不是在程苒的這種逼迫下說出來。
程苒挑着眼尾，看封思琪的眼神犀利，彷彿都能夠透過她那雙心虛的眼睛忘進她的心裏。
她刻意把後面幾個字咬的格外重。
旁邊的封長冬突然低頭笑了，這程苒果然不是個喫素的，當着老爺子的面都敢這樣陰陽怪氣，偏偏還一點不讓人討厭，只會覺得這女孩兒性格實在獨特。
他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有什麼話，有什麼事，是她不敢說，不敢做的。
封思琪都要快被程苒給氣瘋了，面色一陣通紅，緊緊攥着拳頭，梗着脖子跟程苒吼道。
“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我大哥怎麼可能離不開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
封墨燁可是她的夢想，而且她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如果封墨燁對自己都沒有男女之情，那對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丫頭就更沒什麼感情了。
不過是礙於封家的面子，纔沒有對她冷言冷語，這是阿燁的素養。
程苒眼神嬌媚，手勾着封墨燁的肩膀，彎下腰來問他。
“老公，你現在離得開我嗎？”
她聲音溫婉動聽，都快蘇到封墨燁骨子裏去，他倒是沒想到自己老婆這麼能撩，可鹽可甜可御女，各種角色隨意轉換。
他眉眼間的溫柔就差要溢出眼眶，聲線低沉磁性。
“我老婆我當然離不開。”
說着，他還反手扣住程苒搭在她肩膀上的，十指相扣。
封長冬苦笑着捂臉，他快要被酸死了，不走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