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月看上去還挺猶豫，彷彿是誰逼迫她說出這些話來的，然後才很爲難的開口。
“其實姐夫，該嫁給你的應該是我。”
封墨燁雙手插在褲兜裏，面上沒什麼情緒。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只是以爲我沒有辦法生育，所以才拒絕咱們兩家的婚事，其實不是這樣的。”
程歆月急切的跟封墨燁解釋道。
封墨燁意外的挑了挑眉，那幽邃的眼眸裏折射出一絲鋒芒。
“哦，那是什麼原因才讓你姐姐嫁過來了呢？”
他這話纔剛說出來，程歆月就開始低垂着腦袋掉眼淚，微微啜泣着，哭的叫一個梨花帶雨。
“姐姐嫁進來這麼長時間，你也應該知道她的脾氣比較強硬，只要是她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原本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姐姐突然回來，她說她想要嫁給你。”
說着，程歆月越哭越厲害，一張小臉委屈極了，眼巴巴的望着封墨燁。
“她以死相逼，說她從鄉下來的，嫁過來只能嫁給一個普通人，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威脅爸媽，要是不答應，她就跟程家斷絕關係，我們是念在從小對她有虧欠，所以就只能依着她。”
封墨燁聽聞，那張俊臉上並沒有程歆月想要的反應，甚至面前這個男人淡定的有些讓她心虛。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聽到她這樣的控訴和遭遇，再加上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怕是早就不忍心將她摟在懷裏哄了。
可這封墨燁怎麼跟正常人的反應不一樣，沒有安慰的話也就算了，就連最基本的震驚都沒有。
她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聲音軟蠕蠕的。
“姐夫，你不相信我嗎？”
封墨燁像是剛聽見程歆月話似的，瞬間回神。
“相信，很相信你的話，但是我現在對苒苒很滿意，所以不管她當初是以什麼手段嫁進來的，我都無所謂，我封墨燁既然認定她，那她就是我的老婆。”
“這......”
這不該是正常走的套路，按照她計劃好的，難道不是應該封墨燁很氣憤的說要把程苒給離了嗎？讓一切都物歸原主？
怎麼會這樣。
不遠處被封彥菲強行拉着躲在假山後面偷聽的程苒一臉無語，可以說是面無表情。
封彥菲都快氣瘋了，就差一耳光甩程歆月臉上去了。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啊居然還敢在我哥面前胡說八道，詆譭嫂子你。”
程苒被封彥菲這突如其來暴走的情緒搞的有點猝不及防，她嗤笑一聲。
“你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知道，怎麼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而且我性格本身就很古怪，也很強硬，沒準兒她說的是真的呢。”
封彥菲卻很堅定的搖頭；“不可能，以我這段時間對嫂子你的瞭解，你性格是比較難相處，也的確吧有時候讓人猜不透，但是你絕對不是那種喜歡搞那些小動作的人，你都不屑好嗎？”
她爲什麼喜歡程苒，就是喜歡她坦蕩蕩的性格，老孃就是這個樣，你們愛接受不接受，不會爲任何人去改變自己，也不會因爲周遭的環境去改變自己。
這樣隨性自是她這輩子都達不到的，因爲的確要很強的心理。
現在能夠像她這樣不做作，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的人，真的不多了。
每個人都因爲這個世界的一些打擊或者是殘酷的現實而改變了自己的性格，改變了自己當初的想法，但程苒沒有，她心裏的目標很堅定。
程苒沒說話，心裏還想着，看不出來封彥菲平日裏腦子只知道遊戲，看人倒是蠻準的。
她有自己做人的準則，並且她有目標，她會計劃好，然後一直朝着這個目標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