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燁輕蔑一笑，攤開手：“因爲她沒有這個必要。”
蘇志成聽聞，只覺得好笑，封墨燁的話更像是在偏袒程苒。
“阿燁，雖然程小姐是你媳婦兒，但是咱們也要講道理，我女兒最怕水，這裏只有她們兩個人，你總不能說是珍珍自己跳進去的吧？”
“不是她自己跳進去的。”這一點，封墨燁說的很確定。
蘇志成聽聞：“那不就得了，你也知道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那還能有誰，肯定是你家太太推下去的。”
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程苒突然嗤笑出聲，在人羣裏顯得格外突兀。
幾乎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她。
程苒目光淡然，即使被所有的人指認，她也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反而氣定神閒，這一點大概是在場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你們說是我推的，我有什麼理由去推她？”
蘇雪珍在地上突然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那還不是因爲你嫉妒我跟燁哥哥是同一所大學，聽說你是鄉下來的，沒什麼背景，你當然會患得患失，害怕我搶走了燁哥哥，你爲了報復我，才推我下去的，虧的我還想要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喝一杯，誰知道燁哥哥的太太竟然是這樣有心機的女人。”
蘇雪珍說着說着，臉上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再加上那聲音都多少帶了點撒嬌的味道，旁邊的都有些同情她。
“是呀，蘇總的女兒怎麼可能用這種下作手段？”
封墨燁突然聲音陡然凜冽起來：“蘇總的女兒不可能用這種下作手段，難道我封墨燁的老婆就屑用這種下作手段嗎？”
周遭的人，頓時不敢再吭聲，有些甚至還嚇的縮了縮脖子，直接退到一邊去了。
程苒看封墨燁爲自己動怒的樣子，心中似有牽動，其實他也沒有必要爲了自己跟這些人起衝突。
蘇志成沒想到封墨燁會爲了自己的太太來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再加上週圍又這麼多人看着，他只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好歹也是封墨燁的長輩，還是他們封家的世交，封墨燁居然敢這麼跟他講話。
“阿燁，這就是你們封家的家教嗎？讓你學着跟長輩頂撞，僅僅就是爲了一個小丫頭？”
封墨燁的態度很強硬，攬過程苒的肩膀往自己懷裏帶，像是在宣告似的，仔細聽，語氣裏似乎還有點自豪。
“她不是別人，是我封墨燁的太太。”
蘇志成猝不及防又被封墨燁給懟了一句，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也不跟封墨燁爭論，畢竟這個男人現在掌握着整個鄴城的經濟命脈，饒是他們蘇家跟封家是世交，可真撕破臉皮，對他們也是沒有任何好處。
但女兒不能這麼被誣陷。
“好，既然阿燁你這麼維護你太太，拿出證據，只要你拿出證據，證明她沒有推珍珍，這事兒，我就不計較。”
“要證據還不簡單，這裏有監控，調監控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雪珍心裏咯噔一聲，這後面怎麼會有監控？她記得大廳纔有。
她登時就慌亂起來，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這兒哪有監控？”
“你不知道這裏有監控嗎？”封墨燁故意問了這麼一句，旋即又恍然大悟說道，“沒關係，反正你說是我太太推的你，有監控更能夠證明你的清白，這樣，只要監控顯示是我太太推的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周遭譁然。
“我的天，我沒聽錯吧，封總要代替他太太跟蘇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