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
程苒第一次覺得她跟封墨燁見面竟然如此彆扭。
沉默片刻之後，她纔回道。
“嗯，喫完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纔回來，抱歉，今天晚上可能陪不了你了。”封墨燁擡手習慣性的揉了揉程苒的腦袋，眼底的溫柔都快要溢出眼眶，讓人覺得暖意十足。
程苒不是那種會限制別人的人，因爲誰都有工作，誰都有自己的事業，而她自己也是個工作狂，他們兩個都不是會把所有重心都放在感情上的人。
她也很體貼的囑咐他：“那晚上忙完就早點回來。”
正好，她也想要把手頭上積壓的工作給處理完。
封墨燁看她眼底清明一片，倒是有些意外，他溫熱的大掌自然的搭在程苒的肩上。
溫聲細語。
“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程苒愣了一瞬，脣角淺淺勾起。
“沒什麼要問的。”
因爲彼此都有難言之隱，在他不想說的時候，自己也不會去逼着封墨燁告訴自己，這是對對方的尊重。
她一直相信，如果一個人願意告訴你，是不用你來逼的，如果他不想告訴你，即便你是揣着問題去問他，他也有千百個理由敷衍你。
他們兩個人都擁有絕對的理智，但也有情感，二者都在盡力平衡。
封墨燁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幾秒鐘：“如果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不用猶豫，只要是老婆想要知道的，我都會如實告訴你。”
“真沒什麼想問的，你趕緊去忙吧。”
封墨燁半開玩笑的說道，倒是把程苒給逗樂了。
她輕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面子的。”
事實上，只要有人敢找她麻煩，尤其是那種沒事兒找事兒的，就算是她親戚是閻王老子都沒用。
封墨燁走的時候，還是輕輕抱了她一下，程苒特別喜歡聞封墨燁身上的味道，那種特有的清冷的，是別人沒有的，讓她安心。
她目送着他離開，程苒眼神裏柔和的光瞬間變得冷冽無比，她走到封長冬的房間，一腳將門踹開，把裏面剛洗完澡出來的封長冬給嚇了一跳。
旋即看清楚是程苒，他調侃出聲：“嫂子，你這樣突然闖進來，會讓別人誤會的。”
她將房間門用腳勾上，渾身上下都透着倨傲，眼神裏略帶殺氣，在封長冬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個閃身衝過去，單手遏制住他的脖子，掐住他的命脈。
單刀直入的質問他：“說吧，你的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
封長冬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危險已經逼近他，他還是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很快又低笑道。
“嫂子果然不愧是三爺調教出來的人，身手都比一個人快上許多。”
程苒指尖用力，眉眼間都是狠辣。
“我也能比別人下手快上許多，你要不要試試？”
緊接着，她指尖收攏，封長冬嚇的眼神裏都透着恐懼。
“嫂子別......”
“那就告訴我實話，你是從哪裏得知那個項目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