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粗暴的敲門聲。
“誰?”
“神教內衛!”
楊雲輝一愣,都這個時候了,神教內衛找自己幹什麼,難不成教主有事找他?
他打開門一看,外面果然是四名黑衣人。
“有什麼事嗎?”
爲首的那人忽的拿出一張令牌。
“奉長老祭司的手令,帶你去問話!”說完,那人便粗魯的將楊雲輝拽了出去。
踉蹌中,他摔倒在地上,那黑衣衛士居然直接將他拖着往外走去。
楊雲輝心道不好,他已經明白了,肯定是白天的那個張嘯天找人來報復了。
果不其然,不久後他被帶到一間黑屋子裏面。那張嘯天就站在眼前。
“就是他?”張嘯天身邊坐着的一個和他有些像的中年人低聲問道。
“沒錯,就是他!”張嘯天怒狠狠的說。
中年人點點頭,直接就兩字,“用刑!”
可憐的楊雲輝,又遭到了殘忍的對待,雖然之前在海盜那裏已經經歷過了,但是這樣的經歷,誰都不想再來一次。
承受了100皮鞭的楊雲輝立刻感覺渾身火辣辣的,被皮鞭抽過的皮膚已經沁出了血絲。
張嘯天得意洋洋的看着,揚起高傲的頭狠狠的說道,“讓你和我爭!哼,這就是下場!”
“再給他上個老虎凳就行了,也別把他弄死了,畢竟是方敬唐要的人~”那中年人摸了摸鼻子後說。
隨即那黑衣衛士便取來了一張特殊的凳子。
楊雲輝的慘叫聲在這個密閉的房間裏迴響。
午夜的時候,楊雲輝才被人像是死狗一樣的拖回居住的房間。這些人把他丟進去後就走了,也不管他是死是活。
這個時候溫度還是很低,地面冰冷冰冷的。寒冷徹骨的低溫讓他有些受不了,掙扎着站起來。但是雙腳的疼痛讓他根本站不住。
好不容易爬到了牀邊,他使勁的喘了口氣。
“狗日的,仗勢欺人,待日後一定百倍奉還!”
第二天。
一大早的外面就是震天響的鞭炮聲,家家戶戶都出門相互祝賀新年的到來。
方月兒也早早的來尋楊雲輝。但是當她到了門前,卻發現那門緊緊閉着。
“不應該啊,楊雲輝這傢伙平時起得很早的啊!”
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卻聞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道。
怎麼回事!
她心頭警覺起來,小心的來到臥室,卻只見楊雲輝渾身血跡的躺在牀上。
“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她急切的撲倒牀前。
此時楊雲輝已經醒了,但是身上的傷痛讓他難以動彈。
“昨天晚上,那張嘯天帶着神教內衛把我恨揍了一頓...”
“張嘯天!神教內衛!”方月兒大怒,“好大的膽子,這神教內衛是教主處理緊急事務的,他張嘯天有什麼權利調動?”
“他身邊還有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中年人...”
“張起辰!”方月兒從嘴裏咬牙切齒的蹦出這個名字。
本來今天是大過年的,方月兒心情非常的好。但是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楊雲輝的慘狀。
“我帶你去找我父親!”
。。。。。。
方敬唐一把將手裏的茶杯摔得粉碎。
他嘴角緊閉,心裏很震怒。
“我是教主,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他居然敢下手虐待,還把我放在眼裏嗎!”
其實方敬唐心裏也清楚,這個張起辰,一直以來就和自己暗地裏不對付。每次他出一個新的政策都會受到張起辰的刁難。他很想將張起辰驅逐出祭司團。但是張家在日月神教裏面人數很多,一時間扳不倒他們。
“韓邦國!”他朝着門外喊到。
之前見過的那個大個子粗壯男人馬上走了進來,“教主我在呢。”
“立刻帶這位兄弟去藥池裏養傷,用最好的傷藥!”
“好的,教主。”
韓邦國走過來攙扶着楊雲輝向外走去。
待他們離開後,方月兒就對着方敬唐嘟起嘴,“爸爸,我是不會嫁給那個張嘯天的,我不喜歡他。”
方敬唐眉角還是緊皺,“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許配給那小子的,我知道他的德行。”
在很多年前,張起辰就以日月神教元老家族的名義向方敬唐要求釘下娃娃親。但是他沒有同意。也許就是那一次沒有同意,才使得張家對他一直不滿意。
這一次,張起辰把楊雲輝打傷了,算是觸到了方敬唐的逆鱗。畢竟這是他準備了許久的流雲計劃裏面的主角,牽一髮而動全身。他決定找個機會治一治這個姓張的。
醫療室裏。
楊雲輝正躺在一個石頭的水池裏。他全身都覆蓋了一種綠色的液體,就像是漂浮在水池裏一樣。
“休息一會,我使用了最好的療傷藥,只要兩個時辰,你的傷就會痊癒的,”韓邦國邊說,邊往池子裏倒入液體。
“謝謝,”此時的楊雲輝依然渾身刺痛,特別是現在有藥水浸潤身體,那一股麻癢,那一股刺痛就像是有很多小螞蟻爬滿全身咬他一樣。
外面,方月兒正焦急的朝着醫療室走去。他現在很擔心楊雲輝,也很懊惱自己。如果昨天她派人來守夜就好了。
當她來到醫療室外,韓邦國攔住了她。
“方小姐,你現在不能進去,病人正在療傷呢!”
方月兒嘟起嘴,“邦國哥,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來看他?”
“兩個時辰後就可以了。”
黑木崖山上的一處大宅院裏。
“爹,昨天我們揍了那小子,我覺得還不解氣,再把他抓來揍一頓吧!”張嘯天對着張起辰說。
張起辰看了看兒子,眼睛一瞪,“行了,揍他一頓就可以了,我們也不能把他殺了不是,畢竟是方敬唐找來的人。”
張嘯天立刻嘟囔道,“爹,這方敬唐也是個外來的人,我們爲什麼要怕他?”
張起辰馬上給了兒子一個爆慄。
“我不是怕他,”他頓了頓,然後說,“畢竟他現在是教主,我得給他留點臉。”
“爹,咱們張家在神教裏面這麼多人,幹嘛不自己當教主呢?最後白白便宜了一個外人。”
張起辰無奈的搖搖頭,“我也沒辦法,咱們張家的組訓就是後代不得當教主。”
“爲什麼?”
“我不知道,這是家族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張嘯天心裏很不爽,在他看來,以他們張家的實力想掀翻方敬唐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現在卻因爲一條祖訓被困在這裏。
他心裏暗下決心,等到他當上了張家的族長,那這神教教主的位置一定要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