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輝倒是怒了。他怒吼一聲,“誰叫你們跪下的!這漢人什麼時候這麼軟骨頭了!”
衆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都給我起來,該幹嘛幹嘛去!”說完話,他便轉身進了屋子,只留下其他人在那裏。
士兵們還是跪着不起來。
這時張楚南說話了。
“諸位軍爺,這洛陽城現在畢竟不歸大明管轄,你們這樣只會給滿清人留下口舌之機,不如快些離去爲好。”
衆軍士相互看了看,有些猶豫。
“快起來吧,振威侯爵最見不得人下跪。”
軍士們這才站起來。
“你們回去吧,不要來干涉我們,”方月兒也說道。
那爲首的軍士恭敬的說道,“明白了,小的這就告退。”
三天後。
楊雲輝一大早就讓張楚南領着那些工人在城外集合。工人們一個個的抱着棉被還有喫飯的工具,心情激動的邊走邊聊。
“啥,要去城外,爲什麼”
“不是在城裏幹活”
“有啥嘍,反正包喫包住!”
“就是,工錢那麼高,幹啥都行。”
楊雲輝帶着方月兒等日月神教的技術人員隨後纔到。
“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這次工程的總負責人,”他指着自己我,“以後大家可以叫我楊總。”
額...楊總...
“這位是方副總,”他指着方月兒說。
方月兒向大家揮揮手,“大家叫我小方就可以哈~”
“還有我們的譚總工程師。”
譚松上前微微一笑,“以後大家好好幹啊,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衆工人無所謂誰是頭頭,只要按時給錢就行。於是有人高聲喊道,“按時給錢,說話算數就行!”
楊雲輝哈哈一笑,心道這想法和他當初在某海國際大都市打工時的想法一樣一樣的。
“放心吧,各位,我們按時給錢,說到做到~”
隨後一行人呼啦啦的朝着脆竹山而去。
十五里的路程不算遠,但是對於步行的工人們來說,還是遠了些。好在這時代,大多數人都習慣於長途跋涉,這腳力都很厲害。所以,三個時辰後,當衆人抵達脆竹山的時候,並沒有人抱怨啥。
楊雲輝下了馬,他看了一眼衆工人,雖然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但是楊雲輝知道一定餓得慌了。所以他喊來張楚南。
“快安排人做飯吧,餓得慌了。”
“好嘞~”
張楚南馬上向工人招招手,裏面有一個被臨時認命爲工頭的趕緊走過來。
“張大人,要做什麼”
“會做飯嗎”
“當然會啊~”
“那好,趕緊的。”
那工頭,馬上帶着人拿起鏟子就開始掘土,不一會就挖出了坑,並取過幾塊石頭搭建起了鍋竈。
半小時後,衆人終於喫上了午飯。雖說有些晚,但是有飯喫就行,這些工人不挑。
喫飯的時候,楊雲輝頒佈了工程注意事項,基本就是一些安全啊,道德啊,還有些小規矩。還規劃好了各個工程組的職能,比如誰搬石頭,誰伐木,誰負責後勤,等等...
因爲是第一天開工,所以並沒有要求工人幹很多活,只是讓他們去伐了些木頭來。山上的大樹很多,他們決定先建造些屋舍供給大家休息。
“真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是半兩銀子一天~”
“我上一份工幹了十天才給一兩銀子!”
“我可以攢錢取媳婦了~”
工人們很高興,一個個的都樂呵呵的將銀子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晚上的時候,幾個做過獵戶的工人自發的出去打獵,說是給大家增加點夜宵。這山上的動物也不少,楊雲輝之前就有去打獵的想法。
其他人就在營地裏休息。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晚上居然不用幹活的。因爲楊雲輝頒佈了八小時工作制度。到了晚上就是大家的休息時間。
營地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中間的幾堆篝火有亮度。火焰噼啪噼啪的響着,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安靜。
工人們也沒有別的事做,只能躺在地上睡覺,因爲楊雲輝禁止了賭錢。
大約兩個小時後,那些打獵的人回來了。
好傢伙,他們扛着一隻大野豬回來了。
工人們立刻歡呼起來,因爲有肉吃了。
在營地附近有條河流,不大,但是也有一人的深度,這也方便了他們取水。
不多久的時間,野豬就被料理乾淨,然後架到了火堆上。
火焰的炙烤讓野豬身上的肥油直往外面冒,可以很清晰的聽見滋滋的聲音。而且那焦香的味道散發出來,讓原本躺在地上的人都紛紛坐起來看着眼前的豬肉。
方月兒似乎很少這樣在野外生活,很快就被那烤肉的香味吸引住。
“雲輝,這烤肉怎麼這麼香?”
“因爲有油啊~”
“我好想喫~”
“等會多喫點~”
當豬肉烤熟的時候,工頭很識趣的割下一塊最金黃的部位送到楊雲輝身前。
“楊總,你嚐嚐~”
楊雲輝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把肉遞給了方月兒。
“哈哈,好香,雲輝我要喫嘍~”方月兒自是早就期待着了,接過去馬上嗅了嗅,那焦香的味道立刻撲入了她的鼻子。
每個人都分到了野豬肉,這第一天晚上是個夢幻的開局。所有工人都在想,要是這些當老闆的都這麼慷慨該有多好。
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現實的老闆都很摳門。。。
第二天。
工人們早早的就醒了,然後就自反的開始爲房舍打地基。並不用非常的複雜,只是用那些大石塊將地下的坑填滿,然後再鋪上一層厚厚的土就可以。石塊是從附近的一個山谷撿來的,那裏有一個岩石礦藏。
打完地基後就是將砍伐的樹幹插進土裏圍成一個個大房間,很簡單,但是卻很有效。屋頂是最難的,因爲沒有瓦片。只能用樹枝鋪在上面,再撒上樹葉。這樣的屋舍平時拄着沒有問題,但是一到下雨天,那就是災難。
屋舍裏面並不打算安置牀鋪,畢竟是臨時的住所,就從附近的山上取了很多的乾草回來,鋪在地上,形成了草墊牀。
工人們也沒有意見,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做工的人來說,什麼樣的條件沒有見過。
再說了這裏工錢這麼高,條件啥的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