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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4章起疑

    魏曉天慎重點頭:“爹放心,我知道,我會查清楚的。”

    魏曉天想起齊老將軍,他又說:“爹,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吧。”

    齊老將軍委實不會照顧人心情,他爹身體本就不好,去了要是被氣出個好歹,還真不好解決。

    “嗯,你先吩咐下面人去查吧,晚上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魏光榮想了想點頭答應,他病了,一時沒有什麼氣量,這急急忙忙的,他一個人去也的確不妥,兒子魏曉天做事穩妥,有他陪着更穩妥。

    魏曉天鬆了口氣,放心了些,這纔下去安排。

    這件事,的確是要好好查清楚。

    早在半年前,他們就曾查到過大皇子周衡的消息,幾番周折,好不容易安插人接近了周衡,確認了他的身份,當他們準備把人帶回京城的時候,一波一波的暗殺襲來了。

    在回京城這條路上,他們派出去無數精良暗衛,都沒能把周衡平安接回來,周衡,最終也死在了回京的路上,半個月前遺體回來了。

    得知這個消息,他爹魏光榮當下就驚病了,撫着棺木就泣哭着倒下去,這個消息,皇后知道,也是傷心的大病一場哀痛不已,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法見任何人。

    周衡的遺體已經祕密安葬了,現在突然又出來一個周恆,他說他纔是真正的周衡,這怎麼不讓人起疑?

    周衡回京,一路都在逃難被追殺,最終也死於暗殺,爲了護他,暗衛摺進去多少?可週恆呢,說是一介書生,參考而來,進京之路風平浪靜,生活裏也是風平浪靜,這根本說不通。

    偏偏就這麼奇怪,周恆還和齊老將軍有了關聯,這老將軍,脾氣執拗,半點不給商量的餘地,不解決好他,這件事就要到皇后面前,想着都棘手。

    魏曉天沉吟着招來暗衛,將命令吩咐下去,時間太緊,想在短短几天就徹查清楚是不可能的,但能查一些是一些,還得防着二皇子的眼線。

    安排好了一切,魏曉天才安心了一些。

    想着魏光榮的身體,他又叫來管家吩咐,熬藥的時候加人蔘進去,再把提氣救命丸準備好,這些,都是晚上要用的。

    他有預感,晚上的事情,一點也不平靜。

    ——

    齊老將軍回府就對周恆說了,晚上魏家會親自來見他一面的事情,讓他一切安心。

    反正今晚見面了,就能說清楚了。

    周恆點頭,他感謝齊老將軍幫助他,如果沒有齊老將軍,他和外祖家見面不會這麼容易。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中午的時候,周恆回房小憩,看見桌子上壓了一張紙條。

    他愣了愣,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然後關上門走去桌邊,拿起了紙條展開查看。

    看着紙條上留的字,他神色凝重了。

    兄長安好,弟在平江樓等兄來見,摯。

    紙條,是周摯寫來的,只有這一句話。

    周恆將紙條在手心裏捏成團,這一句話讓他明白,他所有的動作都在周摯掌控之下,他所做的一切周摯都知道。

    這時候,周摯要見他,是爲什麼?

    周恆想不懂,但他若是不去,恐連累蘇家人讓他們有危險,這件事,本也和他們無關,無論他想不想,都必須去見這一面纔行。

    趁着這小憩的時間,他得去,他在這個時候看見紙條,就足以證明,周摯早已把所有的時間算好了。

    周恆避開大將軍府所有人從後門出去,平江樓,離大將軍府門不遠,只有半刻鐘的距離。m.biqmgè

    周恆剛進平江樓,就有人來接他上樓。

    “周公子請。”

    金七淡淡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恆看了金七一眼,是他不認識的,只是感覺他也能感知出周摯身邊的人都不凡。

    金七推開廂房門,周恆走進去之後,金七就將門關上,然後靜靜守候在外面。

    廂房裏。

    周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就給周恆斟茶,他伸手輕輕推送茶杯到周恆面前:“請喝茶,大哥。”

    周摯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他輕輕抿了一口。

    周恆沒有動,他看着周摯問:“你叫我來,是爲了何事?”

    兄弟之間,水火不容,這是無法改變的局面。

    周摯看着周恆笑了笑說:“大哥,叫你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想和大哥聊聊天,說說故事罷了。”

    周摯面帶淺笑,蒼白修長的手捻着茶杯,說一句話,就淺淺抿一口。

    四目相對,兩人都相對平靜。

    周恆淡淡開口:“什麼故事,我洗耳恭聽。”

    周恆說完,垂下眼眸看着茶杯,他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又放下茶杯,他直視周摯。

    周摯氣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似乎比起前幾個月見面的時候還差了一些,病態根深蒂固奪走他的精神氣,讓他面色顯不出半點紅潤。

    就是露出來的雙手,也是蒼白的,指甲蓋都蒼白的顯着病態,他垂下眼眸,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指甲是紅潤的,處處都在說着健康二字。

    “這件事,要從幾年前說起了,大哥可還記得,有一年,你書信一封送回了京城來。”

    周摯緩緩開口,他勾脣淺笑着。

    周恆緊張了,他緊張的看着周摯,那一年,他送信回京,結果卻是歸期不定。

    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容不得他了麼?

    周摯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那一年,伱久病痊癒了,那一年,我的雙腿截去了,你估計這輩子都不能想象,乾死的如同枯枝一樣的肢體是什麼樣子。”

    “母后見了你的信,很高興,可在看向我的時候,她眼裏的高興又能瞬間隱去,對我的厭惡竟是藏也藏不住,呵呵,我不想你回來,至少不是那樣子就回來了。”

    “我佈下了一個局,我找了一個人代替你,以你的身份潛藏着,等着我需要的時候,他就會被找到,半年前在芙蓉洲遇見你,我就知道時候差不多了,我把他的消息透露給了母后和魏家,他們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防着我怕我察覺,這半年,爲了將那個周衡接回京城,前前後後派出去幾百暗衛,也是煞費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