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咱兩能一樣嗎？你也不想想，老夫年輕的時候是怎樣的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老夫這貌比潘安的好相貌，即便是老了，那也是一個英俊瀟灑的老頭，老夫這白眉毛,白鬍子，臉上每一條皺紋，都是帥氣好瞧的，將來丫頭找夫婿，準還得照着我年輕時候的面貌找，不然我這關我都不給她過。”
吳老頭立馬就自傲得意的撫着鬍子說道。
“行行行,你最好看,我不和你爭，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牛老擺擺手,一副你說什麼都對的樣子。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語氣裏的不認可，誰也聽得出來。
吳老頭哪能幹，立馬就說：“你這陰陽人的語氣，你以爲我聽不出來啊，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你啊，丫頭要是照着你年輕時候找，我是不會同意的，我絕對亂棍打出去。”
“啊對對對——”
牛老笑的開懷。
吳老頭翻了個白眼：“小牛你來說說。”
牛崽抿脣忍着笑意，他溫和的說：“師叔，您忘了，我看不見。”
“這不簡單，那你好好記着，等十二年後你看得見了，只要我和你師傅同時出現，你就道我一聲老潘安就行。”
吳老頭眼珠子轉了轉，就有了法子。
牛老笑了：“崽啊——你自己看着決定吧。”
牛崽笑吟吟的答應：“好啊。”
他很期待這一天,十二年，似乎沒有那麼遙遠了。
外面傳來了響動，來了一大羣人，說是要收拾這破宅子。
“你們，先打個棚子，把這老乞丐小乞丐攆去棚子裏住，老夫可不是十惡不赦草菅人命的人，他既然病的動不了，老夫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做這個好事。”
吳老頭收起了笑臉嚴肅的說。
拿了銀錢來幹活的人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連誇他菩薩心腸。
人多力量大，牛老很快得到了更好的安置。
暖和的牀，能遮風擋雨的棚子，他很安寧，臨死能有這樣的好歸處也不錯。
“老吳，丫頭和歸遊小兄呢？”
牛老看着吳老頭問。
他微微皺眉，有些擔憂，他正想說,吳老頭就白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腳長在他們身上，我能管得了麼。”
“我冥谷一派自由自在,我還沒有出師的時候，我師傅就管不了我了，我家丫頭早就出師了，我喫飽撐的啊我管她，世人都知道，我們這一派你是你我是我，就是她殺人放火惹事了，那也和莪無關係。”
吳老頭撫了撫鬍子說道。
牛老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怎麼說都不對，最後只好什麼都不說。
牛崽沉吟了會，想起蘇小鹿說要幫他報仇。
他心裏五味陳雜，他並沒有告訴蘇小鹿那人是誰，如此就算不得有因果。
而他師姐那麼聰明，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
歸遊和蘇小鹿一起進了榆林縣，先買下了宅子，請人過去修建。
歸遊看蘇小鹿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開口：“丫頭，你可是想好了？”
蘇小鹿對着歸遊甜甜一笑說道：“歸遊師傅，我手裏還有很多提煉的丹藥呢，這些如今都是至寶，我賣一些給有緣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牛崽受的苦痛是一回事，那是他們欠下牛崽的。
她要做的事情，是另一回事，買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就是天道化身而來，要買她的東西，那也一樣。
她的東西，她想賣給誰就賣給誰，高興給誰就給誰，就是天道，也管不着。
有多大能力喫多大飯，別人只有碗大的肚子，非要喫盆裝的飯，撐死了也怪不得她，畢竟她這麼好的人，當然會提醒買家要適量而止。
那她都說了，可人家非不聽，她能管得着，又不是人爹又不是人媽也不住海邊。
“那就做吧。”
歸遊點頭，二話不說就開始準備和蘇小鹿擺攤子了。
天有異變，靈氣復甦已經不是祕密，做這個的買賣雖然還沒有，但也不代表一直沒有，他們只不過是第一個販賣之人而已。
不管什麼買賣，總要有人第一個開始販賣，總不能說第一個做買賣的有罪吧。
丫頭有壞水，像只老狐狸，很合他心。
師徒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包了個客棧，弄了個旗幟，就準備開始做生意了。
歸遊大手一揮，寫下了買賣名字，簡單直白，上面就一句話：“神奇密境裏所得靈藥，可讓人有機率激發異能”。
他和蘇小鹿站在街邊，一人手裏結成寒冰，一人手裏冒出一連串的水泡泡。
這樣明目張膽的暴露自己有異能，實在的引人轟動，客棧門口，幾息後就圍滿了人。
“靈藥遇見有緣人千兩一枚，單買萬兩一枚，打到我一下的話，靈藥可全部拿走。”
蘇小鹿聲音爽朗，天真無邪的少年模樣，一下子就引人注目了。
這白臉小娃娃，一拳能打倒兩個吧。
頓時就有人蜂涌前來，嚷嚷着要讓蘇小鹿嚐嚐拳頭的厲害。
人們幾乎是全上。
但他們連砰都沒碰到，面前就豎起了一面水牆。
有一隻小而有力的小手，挨個扇過來。
“啪啪啪啪啪啪……”
打臉的聲音此起披伏，水波將人們推倒在地，頓時哀嚎一連片。
水牆消失，少年人露出白牙，笑的燦爛，爽朗道：“諸位見諒了，請回吧，大家可奔走相告一番，歡迎你們的親朋好友來碰一碰運氣，在下和師傅還會在這裏小住半月，這半月後纔會離開，這半月裏，在下和師傅恭候任何人挑戰，無論是單挑還是羣挑都絕不推辭，而在下也保證，不會傷人性命，如果不能武力上贏，那拿錢財來買也是可以的。”
蘇小鹿一擡手，一股水流拂去，很快，狼狽的人們都發現自己神清氣爽。
看着蘇小鹿控水的異能力，眼裏有着狂熱羨慕還有嫉妒。
爲什麼這樣的好事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啊。
雖然被打敗了，卻沒有平復貪婪內心，反而激起勝負欲。
有人說家裏有個親戚力氣非常大，就算不能打敗這個少年人，說不定能成功打到呢，就是打一下就能有一枚靈藥呢，說不定有這個幸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