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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5章分崩離析

    多餘的,嚴志遠就不說了。

    嚴青雲就怕他說錯話,見禮就行了。

    “小鹿,好長時間沒見你,外公很是想念,回頭跟你娘回家來,外公有好東西給你。”

    嚴青雲溫和的對着蘇小鹿說道。

    蘇小鹿甜甜一笑:“好,謝謝外公。”

    蘇小鹿對着齊老將軍行禮,她笑吟吟的說:“外曾祖,表舅,表舅母,大表哥大表嫂,二表哥,時候也不早了,爹孃還在家等我喫年飯呢,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齊老將軍溫和的點頭:“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改明兒一起回來,好好給老頭子我說說你在外遇到的趣事。”

    蘇小鹿笑着點頭,她對着幾人揮揮手,然後轉身帶着牛崽和陳實陳星他們離開,這會時機不對,改天她再給他們介紹牛崽。

    蘇小鹿身邊有個生人,大家都注意到了,但都默契的沒多問。

    齊家人知道,現在時機不對,等下次,不用他們問,蘇小鹿也會介紹的。

    蘇小鹿給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獨忽略了嚴志遠,這讓嚴志遠很生氣,沒教養的死丫頭。

    哪怕嚴志遠低着頭,嚴青雲都感受到他的戾氣,怕他控制不住,嚴青雲沒多耽擱,把東西送了就出言告辭了。

    齊老將軍神色平淡:“今天年夜,也就不留你們了,回吧。”

    “好,好。”

    嚴青雲笑呵呵的,帶着嚴志遠回去。

    他期望嚴志遠能懂事點,但嚴志遠跟着他就走,連個招呼也不打。

    回了馬車後,嚴青雲臉色就陰沉到了極點,他瞪着嚴志遠。

    嚴志遠眼眸垂下,同樣臉色沉着。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嚴青雲還是忍不住,冷聲責問。

    “爹讓我說什麼?”嚴志遠擡起頭,冷冷開口,他直視嚴青雲的臉,爹已經老了,他敬重他,但不應該怕他,想着,嚴志遠心裏有了底氣說道:“我不知道爹爲什麼一直巴結齊家和蘇家但在兒子看來,他們兩家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你說的倒是輕易。”

    嚴青雲氣的心頭一梗。

    “你可知蘇崇蘇華在怎樣的條件下長大?於然元安在怎樣的條件下長大?蘇崇蘇華如今是怎樣的身份,你兒子於然元安如今是怎樣的身份?你區區一句不過如此,倒真的是說得容易!”

    早在認親後,他就徹查過蘇家,那樣的條件,蘇三郎和趙氏能奔出一條路來。

    哪怕過去十多年,村裏依然有人記得,蘇三郎以身飼虎,他們一家人是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麼的貧苦,兩個兒子都能出才。

    兩兄弟又如此的年輕,朝中誰不得給他們積分薄面?

    如此的能人,豈是區區不過如此能概括的。

    “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於然元安資質平平,但不代表不會做事,如果爹肯推一把,他們又怎麼會止步不前,爹從來都不喜歡他們,如今又責怪他們不爭氣,爹怎知他們對你這個爺爺沒有失望?”

    嚴志遠心裏憋着的都是火,官家和農家能比嗎?

    要這樣比,那皇上的孩子爲什麼不去科考?科舉之路,皇上的兒子也不一定能考中,大皇子素來聰慧,他不也只得了個探花名。

    寒門有寒門的路,官家有官家的路,爲什麼一定要混爲一談呢。

    嚴志遠心裏很大怨憤,不肯推他就算了,他的兒子也不肯推,現在還拿他們和別人比,還怪他們不夠聰明,可他爹到底明不明白,別人家的再聰明,那也是別人家的。

    蘇崇蘇華好,他也不姓嚴!

    父子兩人早已失和。

    嚴青雲氣結於心,受傷又失望:“你,在你們心裏,竟然如此看我!”

    嚴志遠皺了皺眉頭,冷笑:“孩兒不敢。”

    連他母親,和他夫妻四十幾年,也能說放棄就放棄,對於這個爹,他早就失望了。

    嚴青雲嘆出一口濁氣,轉而閉上眼,他緩緩開口:“回頭讓於然和元安,把長子送到我院子來,由我親自教導!”

    曾孫雖然不夠聰慧,但好好教導,將來嚴家敗落,還得靠他們立下根基。

    他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嚴志遠他也越來越管不住了,哪怕他無數次說好放下,最終都放不下。

    嚴青雲的要求,嚴志遠皺了皺眉頭,淡淡道:“這我做不了主,回頭問了於然元安,他們願意的話就送來,不願意兒子也沒辦法。”

    對於嚴青雲管的這麼寬,嚴志遠是越來越反感了。

    許多次他暗示親爹該背後推他一把,親爹總是當作沒聽見,回頭又埋怨他不夠努力,他兒子愚笨,他孫子愚笨,搞得好像嚴家沒一個聰明的,就他最聰明一樣。

    看着有了老態的嚴青雲,嚴志遠心裏不忿,反骨在心裏起,越來越壓不住。

    看着雙眼緊閉脣緊抿的嚴青雲,嚴志遠開口:“爹,你今天也瞧見了,齊老將軍去年身體還大不如前,今天他就精神恢復了,我聽說他還跟皇上請命去北疆了,想必是得了那什麼靈藥,數月前蘇崇就跟隨大皇子離京過,你對他們那麼好,你不妨想點辦法從他們手裏弄……”

    嚴青雲睜開眼,一眼就看見嚴志遠眼中的利益謀算,嚴青雲淡淡開口打斷嚴志遠的話說道:“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嚴志遠撇了撇嘴,不想再說話,看吧看吧,每次都這樣。

    嫌棄自己子孫愚笨,有機會的時候,也不見他想想辦法。

    那靈藥可是堪比神藥,要是弄來十來粒喫一喫,孫子曾孫不就能有出息了,有這樣的機會,又不願意做,憑什麼每次都嫌棄他們不夠有出息!

    嚴青雲也覺得很疲累,他得有多大的臉,纔好意思去開口,聽着嚴志遠的意思,那是想分文不出,即便再好的關係,也不可能不付出就能得到,這麼淺顯的道理,嚴志遠怎麼就不懂呢。

    或許不是不懂,是太過自傲,自傲的沒把別人放在眼裏,殊不知,別人早就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嚴青雲冷臉,嚴志遠也冷臉,對於嚴青雲想要親自教導兩個曾孫的要求,當晚就被拒絕了,理由就是於然元安都不同意。

    對於這個答案,嚴青雲也沒說什麼,只是幽幽嘆氣,嚴家,內裏已經分崩離析,他想做什麼都做不成了,心都不再一處,做什麼都不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