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哪差吧，他也說不出來。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直接了吧，老闆視線落在他身上問：“怎麼樣？”
“跟上次差不多，這次區總拿走的蛋糕是提拉米蘇，好像還有一些蛋撻。”
提拉米蘇？
沈於淵忽然就覺得額角突突的跳，而且疼的厲害。
他還頻頻想起那天在醫院裏，宋今棠將避孕藥吞下去的樣子，沒有片刻的猶豫，甚至沒問他，連看一眼都沒有。
“提拉米蘇的寓意，是帶我走，對吧？”他問。
許縱“嗯”了聲，從後照鏡裏看到老闆的額角開始冒冷汗，他呼吸一緊，“先生，您……您又犯頭痛了？”
這大半年沒怎麼犯過啊，怎麼忽然……
許縱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聯繫醫生。
沈於淵手指支着額頭，脣色有點發白了，“許縱……”
“在，我在……”
“她沒有在欲擒故縱，是不是？”
許縱現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啊，他的回答會不會加速頭痛？
他就猶豫的片刻，後座的人就不耐煩了，“說話！”
“沒，沒……吧？這要欲擒故縱，縱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許縱硬着頭皮說完，老闆也不吱聲了，緊抿起脣，摁着冒冷汗的額角，模樣壓抑。
沈於淵犯了頭痛症，而宋今棠坐在駕駛室裏，聽完幾條語音臉色也不好，很煩。
她犯着愁，沈奶奶的電話就進來了，說包了她愛喫的餃子，問她有沒有時間過去？
病了一場，她還沒去過老宅，就答應了下來。
路上她給奶奶帶了點可口的小零食，她到時沈奶奶在廚房忙活，客廳裏只有沈於淵同父異母的妹妹沈南涔在看手機。
沈家除了老兩口，其他人都認陸映夕，不喜歡她的，何況沈家這幺女是個兄控！
宋今棠不怎麼在意，去廚房裏幫忙。
沈奶奶看到她很開心，讓她洗手準備喫飯。
飯後，沈奶奶跟她說了好些話，最終話題還是到了洽談會那兒。
老爺子如今退至幕後了，可消息靈通着呢，宋今棠握着奶奶的手，“您不要聽外頭胡說，我們好着呢，下午我們還一起打球了呢。”隔着那麼近，也算打球了吧？
“你不用哄我開心，棠棠，我跟你爺爺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無論……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沈奶奶說，到底是孫子對不起她。
一場感冒讓他照顧，都能進搶救室，可見他渾不在意的。
人家女孩再對他有意，可他的心冷冰冰的像塊石頭，捂不熱還添堵，誰還稀罕？
沈奶奶是真喜歡宋今棠，孫子跟她結了婚，是他的福氣，可是她又不忍心，人家女孩一直在他家受委屈，“你以後有時間……來看奶奶，好不好？”
老太太紅了眼眶，宋今棠也跟着難受，老兩口知道她與沈於淵的事，她的心思瞞不住他們，她點了點頭，就靠在奶奶肩頭，小聲說了幾句話，老太太一下就笑得眯起眼睛來。
沈南涔到偏廳想跟奶奶告別，見着兩人像親祖孫倆一樣，眉頭狠狠皺了下，卻親暱地開口，“嫂嫂，我今天沒開車，你能送我嗎？”
跟老兩口告了別，兩人一同離開，沈南涔上了她的車，車門一閉，就開了口：“宋今棠，夕姐18歲就跟了我哥，給他懷過孩子，要不是八個多月的時候孩子忽然掉了，我都能當姑姑了……就算是你討好了我爺爺奶奶，能生出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