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然後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她看了眼時間,剛六點,時間還挺早的。
“一起跑步去?”她邀請他。
“外面可冷,你確定嗎?”他問,他本來就有早起運動的習慣,雖然只是臨時到這邊來住,他也多帶着衣服跟鞋子,有時候工作的強度不得不讓他要有健康的體魄,鍛鍊運動是少不了的。
宋今棠說很確定,兩人起了牀。
宋今棠這邊有個房間,就是爲了她太晚,不回去住而準備的。
沈於淵看着這裏面的衣物擺件,還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有很多書,顯然她是在這邊常住過的,這裏面的東西倒是比他家多很多。
酒店這邊像是她的家,反而是他家像個酒店,衣服就那麼幾件,彷彿能隨時拎包走人。
兩個人一起跑步,他倒是沒想到她耐力不錯,沿着酒店下來一圈,她倒是不狼狽。
想起他遇到她在家練瑜伽,許縱也說過,她喜歡運動,挺自律的。
運動過後她的臉色泛起紅暈,陽光穿透雲層散落下來,將她白皙的臉龐照的越發透明起來,就連她臉上那小小的絨毛,都看的清楚了,很漂亮。
她束着馬尾,穿着黑色的運動服,顯得像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很嬌嫩年輕,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他伸手牽住她的手,將他往懷裏帶,低頭吻住她。
她笑了下,嬌俏的摟住他的脖子,“沈先生,怎麼了?”這麼有情調呀,外面都顧不得了?
不到七點鐘的酒店,還是挺安靜的,運動過後,她倒是覺得空氣愈發清新,讓人心情都不錯。
你看,人心情好的時候,做什麼都是比較在狀態的。
“什麼怎麼了,親你需要理由?”他挑着眉梢問,心情似乎不錯。
宋今棠眼睛一轉,“有人說,如果相親的兩個人,在見面之前各自跑個五千米,兩個人看對眼的機率會高出一半。”
“歪理。”他說,語氣柔了不少。
宋今棠就是笑,看着陽光下男人的俊顏,好看是好看,冷也是冷了點,其實就是性子裏怪陰晴不定的。
昨天晚上在牀上,可是有點強迫她給他……
現在又是溫柔好老公的模樣,善變的男人呀。
沈於淵彷彿並未發現她情緒的變化,或許發現了也不太在意,反正……他與她又不是談戀愛,照顧他的情緒是男朋友,或是老公的事兒。
她就是他養着玩的,他不必在她身上投入情緒價值,至少沈於淵現在內心還是這樣定義她的。
哪怕他前些日子包下了馬場看她騎馬,哪怕他找江董事長談美術館的事,哪怕……他想讓她生個孩子,這都沒什麼的,原因就是他對她還不膩,他跟陸映夕也分手了,正好逗逗樂子,說不定還有一些沈於澤說的那個原因。
大概是他做的噁心事,惡劣事太多了的緣故吧,也可能是看多了,就那樣了,也讓她愈發覺得,找老公顏值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對自己好,知冷知熱的,還要尊重她。
想到這些,她心情稍稍受了點影響:“我有點餓了,去餐廳喫飯吧。”
沈於淵說好,牽着她的手,看着她脣角的笑消失,似乎也沒什麼耐心了。
他的手與她的緊緊相扣,十指交纏,“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就是覺得你對我的態度有問題。”她說,眼睛瀅瀅的有點嬌嗔,眉梢吊着風情,那小嘴兒微撅,挺勾人的。
“你在勾引我嗎?”他問,眸色深深,覺得這女人就故意的,大清早的就來撩撥人。
“沒有,我在跟你講道理。”她說,小女生似的,然後蹭着他的肩膀,“沈先生,你平日裏一副高高在上,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模樣,都說是你翩翩貴公子,練就了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本領,怎的在我面前……那麼,陰晴不定呢?”
沈於淵眯起眼睛看她,沒回答她,只是低頭親她,很纏綿。
從西城酒店去了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秦弈懷在休息室等他。
詢問了他頭痛的情況,他最近沒有犯頭痛。
只要是跟宋今棠在一塊,就如秦弈懷所說,他能放鬆下來,與她在一起,也挺舒服的。
因爲頭痛,他的睡眠一向不好,最近他的睡眠也有了改善。
“這兩天,你們兩個倒是挺恩愛。”
沈於淵掃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圈裏幾乎要傳開了,你哄沈太太哄的上癮,住在西城酒店,聽說今早還一起跑步了。”
沈於淵扶額,也懂,現在大家都用手機,這事兒也藏不住。
“接下來呢。”
沈於淵其實也不太知道,內心其實很抗拒自己去靠近她,可又忍不住的受她吸引,一步步的靠近她。
“我有一種感覺,她在引誘我,步步深陷。”
秦弈懷笑,“的確……你最近做的事兒,的確是挺打臉,一面對他壞的不得了,一面又要幫她,這沈太太的確是厲害。”
“她還知道我蠶豆過敏。”沈於淵看着秦弈懷說。
秦弈懷蹙眉看向他,“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會不會是奶奶告訴她的?”
沈於淵不太確定,擡眼看了眼時間,“我要出去一趟。”
秦弈懷沒多問。
沈於淵驅車去了陸映夕的住所,他本想輸密碼的,想到兩人分手,他就改摁了門鈴,門忽然打開,裏面的人說:“你忘記東西了吧?”
看到是他,陸映夕微微一愣,男人的領帶藏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