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只覺得心頭鈍鈍的一扯,看向她是,她腰背挺直着,一步步朝裏走,沒有回頭。
風一吹,沈於淵覺得身體一寒,眸色也跟着冷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心煩。
“那天我說的不夠清楚?”沈於淵沒什麼耐心,聲音、眼神都是冷的。
那天的事,讓安淺的臉色慘白起來,“沈先生,我……”
“你顯然是忘了我那天說的話了。”他說,聲音輕柔了一些。
安淺不覺嚥了下口水,當時在她的辦公室,她就是被這輕柔的嗓音給迷惑了,讓她以爲沈先生待她始終是不同的。
畢竟他對許縱那麼兇,可是進了他的辦公室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錯了。
他看向她的樣子其實也挺溫和的,可是她就是覺得腳底生寒,讓人覺得很怕。
“別學着她的樣子跟我說話,知道吧?你哪兒都比不上她,沒她好看,也沒她身段好,當然了,也沒她的聰明才智,你比她小了那麼幾歲,除了讓人覺得很蠢意外,沒有任何優勢,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挺無辜的……可正主兒就在我身邊,你算個什麼東西,嗯?”
那天,他的話刺的她無地自容,她沒忍住,哭着就跑了。
她當時還妄想着要替代,她拿什麼替代?
他從來就沒把她當回事,就是拿她氣一氣宋今棠而已。
今天他又是這樣的語氣了,安淺有些怕了,“可我是……真的喜歡你呀。”
沈於淵聽了彷彿沒聽到似的,兀自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淡淡問:“喜歡……喜歡我什麼?圖我這張臉,還是圖我的錢?”
他挺煩,宋今棠追他的時候,也說喜歡他,她說,她很喜歡他的臉。
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他骨節分明的指輕微顫了下,他狠狠抽了口,然後吐出的青煙繚繞着,消散在空氣中,他微嘆:“對你,真沒興趣,別再來找我,明白嗎?”
他說着,睇過去的眼神裏藏滿了危險。
沈於淵聽聞,眯起眼睛來。
安淺不再像剛纔畏畏縮縮的,笑了笑說:“最好的獵人都是僞裝成獵物出現的,保持神祕感才能激起挑戰欲。”
沈於淵去了包廂,宋今棠跟許歲歡在打檯球。
這麼大的包廂裏,就他們三個人,難免太空了些。
封朗見着他哥的臉色微微沉鬱,有些不懂,不是兩個人感情不錯嘛,聽歡歡說兩個人都要生孩子呢。
“哥……”
“許歲歡有沒有跟你說過宋今棠的事兒?”
封朗搖頭,沈於淵皺眉望他,封朗說真沒有。
不過歡歡總是罵他哥,罵他哥是渣男,可這些話他也不敢說出來。
“對了,那人別讓她在會所了,不適合。”半晌後,沈於淵纔開口。
那人指的是安淺。
封朗說好,她本來就覺得那女孩不合適,要不是他哥解了下圍,他早辭了。
沈於淵不說話了,就垂着眸彷彿在想些什麼事情,封朗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就去陪許歲歡玩,然後把她嫂子緩過來。
宋今棠有點不高興,就諷了他兩句,“怎麼,這麼快就跟小美人兒分開了?”
沈於淵擡眸,摸向她的軟腰,“我跟她沒事兒,早就跟你說過了,就是一工具人,氣氣你的。”
他說着,就要親上來。
宋今棠嫌棄他身上的煙味,“工具人嗎?那天可去找過我,身上就……挺兇的,喜歡在她後面呀?”
沈於淵聽聞,笑了起來,,“我那麼飢不擇食嗎?”
“難道不是?”她挑眉。
他咬上她的耳朵,說那天喂她那麼多,應該有數的。
那天早上的事,宋今棠還是臉紅了紅,其實是信他的,跟她在一塊後,他覺得自己都髒了,這麼一個女的,他是不會碰的,可不是他,是誰呢?
沈於淵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名字,宋今棠瞪大了眼睛,“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