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茫然，忘了與他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她大概是醉了吧？
沈於淵比她激動，一直問她想不想他。
她腦子有點混沌了，半晌後纔有些清明，想他嗎，並不。
但她沒說出來給自己找虐，到了這一步，想離開彷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手指爬上他的後背，摸到了一手的黏膩。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從她的身前擡起頭，眼裏的顏色很重，“怎麼了，不舒服了？”
“放我下來。”
沈於淵今天的心情不錯，很聽話的放下她，她除了頭髮有點亂，其他的都好，他就想親一親她，沒想到在這幹什麼。
他看着她這模樣，伸手放下了她盤起來的發，其實她覺得散着頭髮的她，更有味道。
宋今棠微微低下頭，揉了揉自己不舒服的額角，說回去。
沈於淵“嗯”了聲，牽着她的手，只是跟熟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上了車，兩人坐在後座，她也不說話。
沈於淵想抱她，她抗拒了下，他竟收了手，沒跟往常一樣霸道。
宋今棠挺疑惑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她，深眸漆黑專注，又說了一遍：“我真的會改。”
宋今棠想起在宴會上，他說要一個機會了，她送給了他一記白眼，還嘲諷說他這人沒誠意，在酒店門口站一下這就完了嗎？
沈於淵對說還沒完，每天過去那是他要認錯的態度，知道她不想見到他，只能站得遠遠的，想消氣再有下一步行動。
今天晚上算是他的行動。
當時大概是她酒意上頭，也大概是沒見過他這模樣，她覺得好玩，就想逗逗他，誰知道他不經撩，將她摁在牆上就親。
沈於淵拉了拉她的手，“就給個機會唄。”
宋今棠歪頭，他哪裏學的這些調調，“你想要機會我就得給你機會，然後下次再要唄。”
其實沈於淵這麼對她，是因爲傷害她的成本極低。
他將她拿捏在手裏，就算傷害了她，他也覺得反不了她。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扔在一邊，不聞不問，畢竟他想那事了，就照例，她也反抗不了。
現在心情好了，過來哄一鬨她，給點糖什麼的。
她是真覺得累，也覺得沒勁。
她吐了口氣，額頭抵在車窗上，窗外霓虹很美，街景一直都在倒退。
沈於淵輕輕抱住她，又說：“我再也不敢了。”
宋今棠一直都沒說話，到了他家，她直接上了樓。
沒一會兒聽到敲門的聲音，她打開門，來的竟然是許縱。
“有事？”
“您能不能勸一勸先生？”
宋今棠不說話，低着頭。
“太太，那天那種情況下，先生也是沒得選，那天晚上他去找您鬧的動靜大，找到安淺那，沈於澤接着就來了醫院，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試探先生對您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
“四年前陸小姐的孩子沒了，當年發生過的事情，他不想再重複再發生再您身上，所以才故意那麼做的。”許縱說。
宋今棠並沒有說話，頭都沒有擡，也不知道他的話聽進去了嗎。
“太太，您別不說話啊，沈先生這個人冷心冷情的，也不是那麼愛表達的人，把您傷了，他也不好受呢，這背上的傷這麼些天了，一點沒見好呢，就是在懲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