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離婚,住在這裏也就不合適了,見了面也是心情不好。
她的東西並不多,一些衣服跟日用品,她弟弟的東西也不多,順便也給帶走了。
宋家暫時還是不能回,她還是決定暫時住酒店。
她到了酒店,牽着白糖下車,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她看了眼,然後就朝着車子走去。
她敲了敲車窗,歪在駕駛室睡覺的人一個激靈醒來,然後降下車窗,看到她時還是一臉茫然:“你回來了?”
“在等我?”
“不然咧?”陸映夕說,搓了搓自己的臉。
“我以爲你在等溫其時呢,他在這邊開會。”宋今棠說。
陸映夕撇撇脣,“我沒價值了,溫總還會理我?”
宋今棠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話鋒一轉:“走吧。”
陸映夕這才戴上口罩,穿上羽絨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跟上她。
宋今棠帶着陸映夕去了她的房間,西城酒店的樓層不高,園林度假酒店樓層高了,缺了那份意思。
她給陸映夕倒了水,坐在房間的小茶臺前,“有事找我嗎,覺都沒睡夠就來了。”
“我看到沈綰了。”
宋今棠掃她一眼,“你……在哪裏看到她的?”
“醫院,我去看那老東西來,看着她挽着沈於淵的手一起進的電梯。”陸映夕解釋,“那個女人,我人頭保證她對沈於淵有意思。”
宋今棠擡頭看她一眼,“你就爲這事兒啊,從醫院裏開車來了這兒?”一直等着,傻不傻啊?
“這事不夠嚴重嗎?沈綰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她跟別人終究是不一樣的,那女人……負責海外市場,工作能力有,沈於淵又信任,現在回來了兩個人朝夕相處的,你得長點心,而且沈於淵……還欠着她一條命,你懂我意思吧?”
宋今棠就望着陸映夕半晌,然後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麼,這問題相當嚴重!”
“我在笑,你可是沈於淵心頭肉,心尖尖啊,跟我說這些合適?”
陸映夕一怔,嘆道:“你真覺得我是他心尖尖,心頭肉?我跟沈於淵,別說上牀了,接吻都是沒有的,我湊過去的時候,就快親上的時候,他總是會下意識的避開,你親他的時候,他可有避開過?”
宋今棠回想了下,總是想起他讓她坐在他身上,手指握着她的腰,仰起脖子親吻她的樣子,還挺欲。
想到這兒,宋今棠微微一澀,兩個人唯一的和諧就體現在這兒,真的是……挺讓人無語。
“我跟你說的事,你記得呀,沈綰雖然姓沈,跟他可是沒有半分血緣關係,還有恩情在,你真挺危險的。”
宋今棠說知道了,但是心裏卻沒覺得有什麼,這沈綰要是真能拿下沈於淵也挺好,倒是省了她的事兒了。
宋今棠沉思了半晌,這才擡起頭來問她:“你怎麼這麼清楚沈綰的?”
“我當年差點被她打死,我能記不住她?心狠,有手腕,又有心機……”陸映夕抿了抿脣,沒繼續往下說了,“這種家賊,你防着她一些。”很難防。
這讓陸映夕犯了嘀咕,“你好像知道她的事。”
宋今棠沒否認,說知道一些。
這讓陸映夕一時間有些看不懂了,不過她不是好奇跟多話的人,也沒問,也沒再多說些什麼,打算起身告辭了。
“你在這兒睡會兒吧,你車技不好,不是?”
陸映夕本想拒絕的,可是昨天她通宵補鏡頭,今天還沒到家就被陸運威脅着去了醫院。
“不用不好意思。”宋今棠說。
陸映夕最終還是同意了,宋今棠拿了毯子,等着她睡着就去了辦公室,問祕書那個作家有沒有過來。
祕書說沒有。
宋今棠心下有點納悶了,談妥了的事,怎麼就沒來呢?
她只得親自打電話過去,那位財經的作家還算是有些名氣,接起電話,說不能合作了,他已經跟別人合作了。
宋今棠問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對方說不方便,宋今棠皺着眉頭,總覺得這事兒不對。
酒店的宣傳定位上,很多酒店都邀請了知名的網紅入住,還有很多專業的酒店測評師入住,然後發短視頻進行宣傳。
西城酒店的宣傳不適合走這樣的路子,所以她才走高知的路子,這樣的人有公信力,會讓人覺得很靠譜。
可是這一開始就不順,宋今棠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這是有人截胡了。
宋今棠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再次見到那個作家時,對方的態度顯得很強硬,也煩她的打擾,在電話裏說清楚的事,怎麼又找上門來了。
他當時答應了,又沒有籤合同,還不允許反悔嗎?
宋今棠重新上了車,祕書有點疑惑,“宋總,咱們重新找一個類似的,不行嗎?”
“行是行,只是效果可能不太好了。”宋今棠說。
她走的這路子,本來就有點另闢蹊徑,如果前面有人先做了,那西城酒店就是跟風了,甚至有盜用別人創意的嫌疑。
她心裏其實挺不爽的,明明是自己想到的法子,被人截胡到時還得喫啞巴虧,真是……
雖然知道商場就是這樣,她難免有時候覺得窩火。
回酒店的路上,宋今棠盤算着最開始找的那幾個人,不是沒有時間,就是時間要往後推,就是很不湊巧。
……
沈於淵在黎光會里看手機,封朗掃了眼他哥的手機,“追妻寶典?”
沈於淵現在一個腦袋兩個大了,在網上搜,只是回答太過奇葩了。
顧方池坐在沙發上,他已經笑完一輪兒了。
誰能想到啊,這位沈於淵沈先生,愁眉苦臉的竟是爲了自己的媳婦兒。
“你有招沒招?快準狠的那種。”沈於淵問封朗。
封朗搖頭,“沒有啊。”有的話,不直接把許歲歡娶回家了嘛。
沈於淵遞給他一個“你真沒用”的眼神。
許縱推門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沈於淵沉思了半晌,“我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