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歡覺得渾身都輕鬆了,心情也好的不得了,反觀好友,似乎還有點愁眉不展的。
“喫過晚飯,我們去喝酒吧,去黎光會。”
“不用去黎光會,我這邊也有酒,行政酒廊那邊很多酒的。”
“你是一酒店的老闆,然後去行政酒廊裏喝酒,讓客人看見也終究不是那麼合適吧?”許歲歡勸,讓她請喫飯,飯後去黎光會。
封朗那邊有很多好酒,她愛喝的一款紅酒又來了新貨,口感很順滑。
宋今棠說好,兩個人去了酒店喫火鍋。
席間,宋今棠才說起自己犯愁的原因。
“當年他離開,如今看來也有些迫不得已的意思吧,而且從他打電話給陸映夕時,他就有護着她的意思,不然她跟沈縱也不會出事。”
許歲歡聽到這話,心裏覺得沈於淵沒那麼渣了,略微有些舒坦了些,“那你執意離婚就是想護着他,不想讓自己成爲他的累贅唄,可你不是他的累贅,你很有可能是她的助力,你看宋家的情況多麼難,你挺過來了。
現在的沈於淵也不是當年的那個他。”
宋今棠反思了下自己,覺得自己多少被沈於澤給套路了。
沈於澤當時說了沈於淵的一些事,有能力、有心計,還有手腕,能力在他之上。
可是他偏偏說出那樣的話來,多少讓她有點自己設限了。
對呀,沈於淵也好,她也好,真的要聯合起來不輸旁人的。
宋今棠想了想,等沈於淵忙完找她聊的時候,她可以告訴他。
曾經,他護着她,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她是率先窺探到真相的人,不應該將他丟下,獨自去尋找真相。
兩個人如果一起,或許更快找到真相吧。
這樣一想,宋今棠也覺得心裏沒那麼鬱悶了。
晚飯不自覺喫的有點多。
驅車去黎光會,小酌一杯,放鬆心情也是不錯的。
到了黎光會已經快九點了,她跟許歲歡進門的時候,封朗來接他的時候,他笑得很尷尬。
“怎麼,今天……我們又不能來嗎?”這表情怎麼跟他生日那天的情形有點像呢?
封朗更尷尬了,心下了然,是沈於淵跟陸映夕又見面了嗎?
“見面就見面唄,前任又不是不能見面。”宋今棠道。
再說了,陸映夕對沈於淵是信賴的,而且沈於淵答應要給陸映夕找家人呢。
封朗點頭應着是,趕緊將人往包間裏帶。
宋今棠嚐了嚐新到的酒,也沒放在心上。
只是當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宋今棠看着自己的手機沒有來電,也沒有微信。
彷彿今天在沈於淵的辦公室,他說晚上好好聊一聊彷彿是她的錯覺一樣。
十一點鐘的時候,宋今棠覺得太晚了,就準備回去了。
封朗送她到車前,才說他哥來過,跟夕姐一起走了,兩個人好像要有什麼事說。
宋今棠說知道了。
回到酒店後,宋今棠洗漱後就躺在牀上有點睡不着,就歪在牀上看書。
白糖趴在她牀前的地毯上,陪着她。
大概是記得他對她說的話,她潛意識的在等。
其實也有點賭的成分,賭他不是每次遇到陸映夕的事就把她忘的一乾二淨。
凌晨兩點的時候,宋今棠沒扛住,歪在牀上睡着了,燈都沒來得及關。
等着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她擡手關了燈,掃了眼手機。
沒有來電,還是沒有微信。
她坐在牀上,發了會兒呆。
這些天兩個人雖然在鬧離婚,幾乎是天天見面,他對她也是噓寒問暖,溫柔備至的。
又知道了,一些“內情”,她就又心軟了,又升起了期待。
你看,陸映夕只要出現,他就忘了她的存在。
他就記不起他對她的承諾。
她……就是覺得自己挺蠢,她昨天還想着與他面對所有的一切呢。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想起沈於澤的話,她竟覺得諷刺。
沈於澤說永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就是沈於淵的那個軟肋。
現在看來,真的是她多慮了。
她怎麼可能是沈於淵的那個軟肋呢,曾經或許是,可現在她百分之百的不是。
一些“隱情”而已,她就認爲,曾經他是爲了護着她,才成了現在的自己。
她太過樂觀了,樂觀的以爲,他真的想要她。
不要說現在了,他不要她,就算是以前,很有可能他厭倦了她,所以才消失呀。
留在過去的只是她自己而已,放不下的,也只是她自己而已!